五十三、你背後是誰!
京城,白華地下總部。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幾乎所有的地下勢力統統被由白星幫和華幫合併的白華幫給剿滅整合進來了,有著官方撐腰的它在地下勢力中可以說是一家獨大,可以與四大世家中最不幹凈的夏家相抗衡了。當然沒有人會傻到認為白華幫會因此而向夏家發起進攻,第一沒有絕對的勝算,第二就算贏了也是元氣大傷,一些新崛起的小勢力說不定都能撿個漏,第三雖然有上面的支持,但絕對不會讓它完完全全地一家獨大,平衡,永遠是統治者想要的。
「那麼對於哥哥之前的那一次失蹤大家有找到什麼線索嗎?」夏熙躺倒在老闆椅上轉著圈圈,長長的頭髮飄在空中。現在的她不同於以往,本來素麵朝天的她只會在任務需要的時候化妝,如今平時也會有精緻的妝容,曾經稍顯可愛的面容早已不見,有的只是眉間的鋒銳,眼角那抹嫣紅的肅殺,藍色瞳孔中的冷漠,艷麗紅唇的張揚,儼然成為了黑道的女王。
「事情已經查出來了,始作俑者是陳雨柔,一位和你差不多大的高中生,而且她是陰陽師。」坐在下手處的董華說道。
「陰陽師?是島國人?」夏熙的手指磕著桌子,眼中寒芒畢露。
「不是,她的血脈是上古陳家和喬家。」
「那憑藉她一個藉藉無名的高中生怎麼害的了哥哥?!」夏熙敲在桌子上的手指越來越用力了,不耐地說道。
「可是她的背後沒有人,我們也不信,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女孩相當孤僻,柔柔弱弱的,幾乎不和人說話,如果不是因為長得好看,在學校里肯定會是一個小透明,學校和家兩點一線,根本沒有接觸其他人的機會……要不我們審審她,人也已經帶來了。」白憶站起身說道,準備出去把陳雨柔帶進來。
「審!」夏熙說道。
陳雨柔被白憶像解押犯人似的帶進來,看得出來她相當害怕,連走路都有些不穩,臉色白得和一張紙也沒有什麼區別了,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也在不斷顫抖,大得過分的眼睛里盛著滿滿的一汪眼淚。
「說說,是誰讓你去害冉鈞賾的?」夏熙那一雙銳利的眸子要將她一眼就刺穿似的。
陳雨柔害怕的更厲害了,身子都抖成篩糠了,再對她狠一點估計下一秒就能癱倒在地上:「我,我,我,是,是我,我……」
「好好說話!你以為是誰害的哥哥他在外流離這麼久,是誰害的他必須要受到難以想象的刺激才能恢復記憶?」夏熙看到她這副扭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拍案而起,說,「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他交代我們不能隨意取人性命,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
陳雨柔嚇得一哆嗦,這一哆嗦的功夫,她好像換了一個人。
「那你以為是誰害得我沒了母親?你以為是誰害的我爸爸只能卑躬屈膝的活著?冉家多厲害啊,一個家族的命運就玩弄在股掌之間,要你活你就活,要你死,不管是誰都得死,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不過是讓他流浪一下,不就是需要一點刺激,怎麼?冉家人連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了嗎?」嘲諷與不屑,陳雨柔的臉上只寫了這兩個字。
「當然可以承受,他還沒脆弱到這種地步,但是像你和他算了這筆賬一樣,我們也要找罪魁禍首算賬!」講道理?不過是有點不同經歷的高中生還比得過夏熙這個合格的殺手?「趕緊的說!你背後是誰在幫你,再嘴硬我們就動刑了!」
被白憶用力壓著的陳雨柔眼神忽然一變,做出了什麼決定,這個不大的會議室中突然被塞進來了一個龐然大物,是式神!陳雨柔這個陰陽師召喚出來的。
一直壓著她的白憶有些傻眼,她也是陰陽師,為了不讓陳雨柔召喚式神明明已經給她施加了靈魂禁錮,想要掙脫只有藉助外力,或者說實力高過施法者兩個大等階!陳雨柔,最多十八歲,已經是地級了!
那頭巨大的只有半截身子的黑蛇在會議桌上沖著夏熙吐著猩紅的信子,兩隻長在腦袋兩側的豎瞳里倒映著夏熙的樣子,鱗片張合間鏗鏘作響,小小的會議桌已經被刮花了。
「嘖。」夏熙極為不爽的嘖了一聲,在黑蛇張大口向她咬來的時候靈敏的一矮身子,滾進會議桌下,一把將會議桌掀起又是一腳把那黑蛇懟到牆上,刻印在牆上的禁制如怒吼的大海一般瘋狂地動蕩起來,幾乎就要到破碎的邊緣。
參加會議的人都跑到了這一邊來,這樣一來那式神已經完全不足為懼,陰陽師都在手上了,隔著八九米的式神哪來的一點用處?
夏熙只覺得火冒三丈,頭上的天花板都要被她燒著了,她惡狠狠的掐著陳雨柔的脖子,將她摁在牆上,冰藍色眼眸閃著可怕的幽光:「看來你是硬要吃罰酒了!」
她腰間銀色的蝴蝶一閃,鋒銳的小刀就刺入了陳雨柔的大腿中。
「啊,啊!」陳雨柔疼的眼淚噼里啪啦往外滾,青色的筋脈因為疼痛而根根暴起,額頭上的冷汗下起了大雨,過強的的疼痛衝擊大腦,在外的式神也維持不住消散在空氣中。
「還不說?」夏熙將小刀繼續往裡遞,儘管陳雨柔在不停的大喊大叫,刀子切開血肉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中,然而陳雨柔仍舊是閉口不提夏熙的問題。
「今天我還就治不了你了?」夏熙氣得牙痒痒,「去把她那個爹帶來,姑奶奶還就那個不信了,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不要,不要,不要找他,你們不能找他!他是京城警察局的局長,你們不能找他!」陳雨柔的臉上終於再次浮現出慌張的神色,使勁搖著頭,腿上的痛就好像消失了似的。
「哦~是局長啊,唉你說明天新聞里出現局長出入白華幫,疑似與黑勢力勾結的頭條怎麼樣?似乎不錯哈?」夏熙拔出小刀,把新鮮,帶著熱氣的血液塗抹在那張白凈的小臉上說到。
「不可以,不可以!」陳雨柔哭得歇斯底里,「我說,我說,我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是誰,嗚嗚嗚。」
「哼!」夏熙把她放到凳子上,單手耍著小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說吧。」
「陳雨柔!你不要!」另一個聲音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