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他還會慢慢向我走過來的
李思蕊沉靜一會兒,抑制著自己緊張不安的情緒,柔聲問著:「我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都不接,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打了電話。」張一諾淡淡地說著,憂傷的情緒包圍著他,還沒能散去。
李思蕊見他這樣說,胸中的憤怒之火還是沒能撲滅,大喊著:「你都幹什麼了?連我打電話你都聽不見嗎!」
「思蕊,我有點兒累了,有事能不能明天再說。」張一諾一副活不起,挺不住的口吻,立馬又一次敲響了李思蕊的警鐘。
她只得變得乖巧起來:「我知道了。」
回到家的西墨,只感到心裡陣陣的火熱,也不是憤怒,更不是心動,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在折磨著她呢?
她從冰箱里拿出一個冷飲,狠命地喝起來,一邊又回憶分析著張一諾剛剛的那些話:「愛情是個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嗎?像風一樣來了,又像暴風雨一樣走了。還說什麼因為愛才結婚。
如果愛是如此簡單的東西,那麼這愛也太輕率,太自私了。」
想到這,西墨感覺張一諾也不是說的沒有道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就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
西俊也嘆了一口氣開門走進來:「李思蕊那個女孩還真是讓人有點兒意外啊,我還以為她會暴跳如雷地跑過去質問張一諾呢。」
西墨則輕輕地嗤笑一聲:「李思蕊也不是以前的她了,一次次的被傷到,她也會保護起自己來,知道那樣魯莽地跑過去,只會讓張一諾更反感她。」
「既然你已經跟張一諾說要跟他結婚,這就等於把這個燙手山芋拋給他了,這回覺得心裡輕鬆很多了吧?」西俊問臉上並沒看出有多輕鬆自如的西墨。
西墨依然自信滿滿的樣子,緩緩回應著西俊:「張一諾,他還是會慢慢地向我走過來的。」
......
張一諾回到家,在客廳里一直等著他的張志超,見到他就張牙舞爪地說著:「士琪金董事長送給你和思蕊的結婚禮物,竟然是要搞一筆巨大的投資。」
本來還因為西墨說跟他結婚的事失神的張一諾,一下子敏感起來:「爸,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是投資?」
「哈哈,業氏集團博物館,這名字是不是很雷人啊...士琪金說要投資在花圃那個地方建這個博物館,商業街和旅遊業共同發展,這是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張志超開心的手舞足蹈,如果給他一雙烏鴉的翅膀,感覺他都能馬上飛起來似的。
「就算是這樣,但這跟我結婚有什麼關係?」張一諾敏感地意識到,事情又要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驚愕地問張志超。
張志超把以前的不耐煩全部收起來,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她說這是送給你和思蕊結婚的禮物,所以才搞這個項目投資的。」
「為什麼她要這麼做呢?」倍感壓力山大的張一諾寧願父親說的這個為他婚禮的投資不是真的。
張志超這才露出不悅的表情:「什麼為什麼呀,你傻啊,士琪金是個商人,當然是覺得投資這個項目能賺到錢呀...還有她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沒有孩子嘛,肯定是很喜歡你和思蕊,把你們當成她自己的孩子來培養唄,這還不明白嗎?
她肯定是看中你當她的繼承人了,你在士琪金董事長面前一定要好好地表現,要像對待你媽媽那樣,甚至要比對你媽媽還要好幾倍地對待她,知道嗎?」
「她是可以信賴的人嗎?」張一諾狐疑萬分,不明白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要投一大筆錢作為他的結婚禮物這麼誇張?
張志超的戾氣還是讓這個認真的養子給惹起來了:「相信人幹什麼呀,我都跟你說了幾百遍了,不用相信什麼人,誰都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你只要相信錢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說,士琪金想要投資那個花圃,她一定是看上了更重要的東西,不是說生意人嘛,她怎麼會...。」沒等張一諾解釋完,被利益熏心的張志超哪裡肯讓他再說下去,當即咆哮著:「我難道就沒有眼光嗎?在我面前你還是個毛頭小子,連正兒八經的生意都沒自己好好做過,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她投錢搞這個,我們出地方,只要把合同把好關,能有什麼問題啊,前怕狼后怕虎的個性,怎麼能讓業氏飛黃騰達起來呢。」
趙名然穿著睡衣跑出來,顯然是被這驚如雷的聲音吵醒了:「一諾爸,你就不能小點兒聲說話嗎,就知道跟孩子嚷嚷,我的腦袋都要被你給震開了。」
「如果說...我不結婚了呢?」張一諾趁著這個機會,這個氣氛,把心中的決定勇敢地說出來。
趙名然嚇得踉蹌一步:「你,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呀?」
張志超眼睛也瞪得像牛一樣,指著兒子破口大罵:「你不要說這種混賬話,趕緊給我做好結婚的準備。」
「結婚是結婚,生意是生意,請爸爸不要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困了,都休息吧。」張一諾也叛逆憤怒地說完,轉身向二樓自己的卧室走去。
「結婚和生意怎麼能分開呢?你這個混蛋,是抽的哪門子瘋啊,你給我...。」張志超瘋狂地站起來,指著張一諾背影指責個不停。
嚇得已然哆嗦的趙名然,厲害地把丈夫按在沙發上:「行了,別添亂了,你消停會兒。」
這麼一說,張志超還真不敢說話了,一直噘著嘴生悶氣。
回到卧室,張一諾就罪惡地想起西墨說的那些話:「你愛李思蕊嗎?你心裡想著別的女人,卻要跟她結婚,這樣的情況李思蕊知道嗎?」
趙名然覺得很奇怪,上樓到兒子的卧室問張一諾:「怎麼了你?在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嗎?」
「媽,那個士琪金為什麼要藉此機會,拿著我們的婚姻說要投資項目呢,你不覺得很蹊蹺嗎?」張一諾找到這個不是理由的借口,跟趙名然理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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