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點意思
語氣中雖然有些詫異,但依然帶著譏諷,目光依然銳利的直視相遙。
向瑤聽著,神情中慢慢顯出了不耐煩,在裴夜寒再次開口之前,她慢慢伸了個懶腰,邊打哈欠邊道:「裴先生,這是在與我說笑?玩的哪一出?我現在倒想問問您在玩哪一出?呵,要我對您負責嗎?」
說罷,她面上雖不顯,其實心裡思緒萬千,或多或少有些心虛的意味。
她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試著從這些情況之中找出對自己有利的信息。
此話一出,裴夜寒有些怔住了,性感的薄唇微張,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
想爬他床的人不少,但爬完床還這麼理直氣壯地向瑤當屬獨一份兒。
「這就是向小姐的家教?」過了半晌,他才堪堪說出了這一句話。
「家教?這哪裡關家教的事?」向瑤依然帶著無所謂的神情,「開口就指責別人的家教,裴先生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裴夜寒一下子被懟的啞口無言,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君子,我是君子,不能同這個女人一般計較。
拚命壓下了自己的火氣,裴夜寒若無其事回過身。
正待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向瑤已經徑直走向房間門口。
她身上穿著輕薄的睡裙。映襯著清晨的陽光,顯得美艷的不可方物。
經過裴夜寒身邊時她看都沒看,徑直開門走出了房間。
只留裴夜寒一人在房間里,有些凌亂的回想整件事情的經過。
他的記憶里,還停留在昨晚酒會上,向瑤殷勤的向他敬酒,他喝完那杯酒,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向瑤走出房間,強忍著心裡砰砰的跳,腳步輕盈地朝酒店大堂走去。
剛走到大堂,她看到一個身影匆匆離去,看身形有些像父親的秘書。
向瑤一下子瞭然於心,這次回來她一定要,揭開一個沉寂了五年的謎底。
也是她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她跟裴夜寒第一次果真來自於陷害。
她本想拿起手機給助理打電話,讓助理送套衣服過來,畢竟現在的衣服多少有些衣衫不整的意味。
可找遍全身都沒有找到手機,她突然想起手機還在昨晚過夜的房間床頭柜上。
於是她重新返回樓上,再次依著記憶中的密碼打開了那個房門。
房中,裴夜寒依然愣在原地,跟她離開時別無二致,一動不動。
向瑤旁若無人地走向床頭櫃,裴夜寒這時開始譏諷的笑:「我還以為你跟其她的女人不一樣,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向瑤沒有理會,徑直走向床頭櫃,拿起自己的手機,轉身便走。
剛剛有些得意的裴夜寒,一下子再次怔住了,宛如冰雕般凝視著她。
向瑤視若無睹,徑直又朝門外走去。
一聲門響,把裴夜寒思緒終於拉回了現實。
他有些張口結舌的看著門邊,這是他未曾想過的,也是他未曾遇到過的。
從小到大,他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
又何嘗有人敢這麼對他,突然他唇邊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果然這個女人有點兒意思,他心中暗暗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