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傷害了薄靳晏?
薄靳晏正面帶微笑地傾聽著旁邊的人說話,目光有些遊離,片刻之後,他的目光游到了喻悠悠身上。
喻悠悠原本就緊張不已地盯著他,一看見他看過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再想逃已經不可能了,楚振東已經將她帶到了薄靳晏面前,「薄少,這是我的愛女,今天有陪同我前來。」
喻悠悠咬了咬唇,上前,硬著頭皮喊了一聲,「薄少,你好。」
薄靳晏沉晦莫辨的眼神落到她身上,也略略點了點頭,「你好。」
他聲音似乎略冷,表情淡漠,喻悠悠心頭一緊。
他好像——在有意裝作不認識她。
果真是腹黑的傢伙。
因為驚訝,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她卻又被他那雙眼睛吸去了注意力。
那雙眼睛不是特別大,可是形狀真是好看,簡直可以作為男人眼睛整形的範本,可是那雙瞳仁漆黑如墨,卻是看不出半分真實的情緒。
可他年齡並不是很大,怎麼就會修鍊出這麼一雙如深潭古井一般無法探究的眼睛?
真是妥妥的招人恨!
四目相對,喻悠悠微微皺著眉頭研究著他的眼睛。
而薄靳晏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墨眸也開始盯她,神情莫辨。
楚振東是個人精,他在旁邊看著,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個養女,和薄靳晏之間的磁場,不太對勁。
應該是有戲的!至少,他能夠感覺到,薄靳晏對喻悠悠的眼神里,並不是他對其他女子的那般冷漠。
薄靳晏看喻悠悠的眼神,大有不同!
再看自己疼愛的小女兒,似乎也走了神。
楚振東察覺到喻悠悠的失神,忍不住從旁提點,輕咳了兩聲。
聽到楚振東的輕咳,喻悠悠一下子回過神來,立刻就靈活的避開了薄靳晏的目光。
這男人的眼神可真是可怕啊,像是深海,足以讓人溺斃其中。
同時,他的眼神這麼可怕,好像裡面就住著豹子,隨時都能出來進擊。
她不敢再看了,再看的話,她晚上可能會做噩夢。
喻悠悠特別不爭氣的垂下了頭,想將自己埋到地縫裡,讓薄靳晏再也找不到。
「楚先生,令愛似乎不太舒服。」薄靳晏忽然開口道。
「啊?」喻悠悠聽到薄靳晏提到自己,猛地一驚,連忙道,「沒有沒有,沒有不舒服,我很好。」
說完后,她又是差點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真是懵了,明智的做法應該是,她承認自己不舒服,然後迅速離開。
「她可能是昨晚受涼感冒了,來一杯熱水即可。」喬子津突然出現,手裡拿著一杯熱水。
喻悠悠陷入更大的混沌中,迷迷糊糊的就接了。
這個喬子津,這樣冒出來是要嚇死人嗎?
「這位是?」薄靳晏面朝向楚振東,唇角勾起,饒有興緻的看了喬子津一眼,問。
楚振東連忙回,「楚家和喬家最近有意結成秦晉之好,這位喬先生,便是我為愛女擇定的未婚夫。」
隨著這話的響起,薄靳晏眼眸登時深峻無比,神色在陡然間就深沉了幾分,手裡的香檳杯,發出「砰」的聲響。
喻悠悠回過神來,有破碎聲響的落入她的耳中,緊接著又聽到周圍人的低呼,不由得往聲源處看,赫然一震。
薄靳晏手中的香檳杯,竟然不知什麼緣故碎裂在了手中!
此時此刻,他滿手玻璃與血漬,真是怎麼看怎麼驚悚!
周圍的人頓時都大驚失色,紛紛上前查看薄靳晏的傷勢。
只有喻悠悠像個呆瓜一樣,站在一旁,怔怔地盯著他那滿手血,什麼也幫不上忙。
她有點兒失措,想藉此逃開,卻又覺得在薄靳晏受傷的間隙逃開不好看,顯得太沒有道義。
她掙扎了許久,都沒有移動半分步子。
為難之際,她抬起頭來,看了薄靳晏一眼。
卻不想薄靳晏竟然也看著她,目光森然晦暗。
喻悠悠微微一嚇——他這眼神,怎麼好像是恨死了她一般?
見鬼了,又不是她害了他受傷。
不過,他既然受傷了,她也不應該沒有什麼表示吧,而且他倆的眼神都對視上了。
喻悠悠覺得彆扭,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問了一句,「薄少,你還好吧?」
薄靳晏只是看著她,眼神冷冷,沒有回應。
周圍有人順著薄靳晏的眼神注意到了旁邊的喻悠悠,惱道,「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薄少的手要是有什麼差池,你負的起責任嗎!」
喻悠悠從心裡喊冤。
她什麼也沒做,怎麼就成了傷害薄靳晏的人。
薄靳晏,你個害人精。
誰攤上誰倒霉!
她不反駁,委屈的咬起了嘴巴,將一切的責任過失都記到了薄靳晏的賬單上。
喬子津從旁,聽著眾人對喻悠悠的非議,非常鬱悶的皺了眉。
這個死丫頭又犯傻了,留在這裡當活靶子嗎?
他上前,推搡了一下喻悠悠的胳膊,用惡狠狠地語氣驅逐她,「這裡沒你什麼事兒,趕緊離開,小惹事精!」
對喬子津封給她的新名號,喻悠悠感到委屈無比,但她確實不適合繼續呆在這裡,她小心的看向薄靳晏,就看他眸中沉沉看她。
她心下一顫,倉皇的避開他的目光,不敢多呆,扭頭就走了。
薄靳晏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目光卻越加沉鬱。
楚家的女兒,還有了未婚夫,是嗎?
他的目光在陡然間變得凌厲,轉向了在旁的喬子津!
……
喻悠悠迅速乘了電梯下樓,來到酒店大堂,到大堂沙發里坐下來等喬子津。
那傢伙把她帶來,總歸是要帶著她回去的吧。
等到宴會曲終人散,喬子津肯定會下樓,她在這裡守株待兔的等,一定可以等到他。
她窩到沙發上,準備安心等待喬子津出現,沒過幾分鐘,卻突然就看見幾個人簇擁著薄靳晏,從貴賓電梯裡面走了出來。
大約是要去包紮傷口。
即使是他被簇擁在人群中央,她還是第一眼看到了他。
他風姿綽約,在一群人中,尤為卓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