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遇衣冠禽獸
喬子津一直觀察她的反應,見她笑了,他臉上的笑意卻凝結了,他近乎獃滯著臉孔,不確定的問,「喻悠悠,你這模樣,該不會是……真的戀愛了吧。」
看她沉浸其中,還時不時彎唇笑起的小模樣,正像是正在談戀愛的小女人。
一想到這小丫頭心裡已經住下了別人,喬子津心裡開始不舒服了。
楚佳媛聽著喬子津的疑問,嗤笑一聲,對喬子津就說,「她那是正常的談戀愛呀,她什麼低賤身份,哪裡配得上人家!我看過不了幾天,楚家的名聲就要被她給敗壞了!」
說完,楚佳媛就來到喻悠悠的身前,對喻悠悠凌厲道,「我最怕你這種不要臉的!我要求你寫下保證書,你保證以後距離喬子津三米之外!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將你掃出楚家!」
「我……我不寫!」喻悠悠手指攥拳,鼓起勇氣,直接拒絕了楚佳媛。
「你不寫?好你個喻悠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不寫,我就按著你的手寫!」楚佳媛徹底發飆,大聲朝著那邊的傭人吼,「吳媽,拿紙筆來!」
吳媽正在那頭擦桌案,聽到這邊的動靜,忙低頭哈腰,「是是是,大小姐,我這就去。」
楚佳媛滿意的挺了挺腰,剛要對喻悠悠進行新一輪的狂吼,手腕就被喬子津緊緊的攥住。
喬子津擒拿著楚佳媛的手腕,狠狠地將她拉到一邊,生氣道,「楚佳媛,你今天太過分了!」
「我過分?是你過分了吧,你心疼喻悠悠是不是,連你也被她的楚楚可憐給騙了是不是,你對她動心了是不是,喬子津,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是我錯看了你,嗚嗚嗚……」楚佳媛連問了三個是不是,對著喬子津就哭了起來。
她這輩子,可以容忍掉喻悠悠搶走了他的一部分父愛,但是她絕對不會允許,喻悠悠搶走他心愛的男人。
喬子津是她的命門,一旦涉及,她就會豎起所有的盔甲。
而剛剛,喬子津護著喻悠悠,讓她覺得整顆心都被抽出來了。
對楚佳媛這突來的眼淚,喬子津哭笑不得,他抬了抬手,給楚佳媛擦了擦眼淚,無比為難的說,「唉,佳媛,你別哭,你一哭,我就瀟洒不起來了,唉……我越不讓你哭,你怎麼越哭越起勁呀。」
喻悠悠目睹著喬子津和楚佳媛的互動,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澀然。
喬子津的眼裡,沒有她,她不是早就已經知道的嗎?
為什麼還會覺得難過。
她別過頭,彎腰撿起那雙神秘的新鞋,默默的抱著,轉頭上了樓。
楚振東也隨即離開,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一場危機,就被喬子津簡單的一個安撫化解,他這個老一輩,也沒有必要瞎摻合。
……
這一晚,喻悠悠果然著涼了,有點輕微的感冒,一晚上都沒有睡舒坦。
以至於第二天的清晨,她醒的極早,她翻身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薄靳晏快遞過來的那雙鞋子。
鑲鑽的高跟鞋,在晨光下,折射出細密璀璨的光亮。
現在這雙名品,被她放在梳妝台的正中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讓她昨晚對著這鞋子發了半天的愣。
腦海里,全都是薄靳晏的音容笑貌。
真是見鬼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突來出現,接二連三欺負她的薄靳晏,竟然在她心上留下了這麼多的痕迹,讓她滿腦子裡都是他。
她懊惱的錘了鎚頭,對自己自言自語,「喻悠悠,你振作點,肯定是因為你對薄靳晏產生了心理陰影!」
她自己勸導自己,又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提著小包就往外走。
剛剛走到門口,她就恍然過來,「我今天休班唉。」
她忍不住嘆了聲氣,懊惱著繼續走,準備下樓去找點兒東西吃,正好撞上上樓的楚佳媛。
她下意識的就避讓了下,正準備閃開,讓自己消失在楚佳媛眼前,就聽到楚佳媛叫住了她,「喻悠悠,你跟我來!」
「做……做什麼呀。」她緊張的問。
一想到昨晚楚佳媛說要按著她的手寫保證書,她就嚇得夠嗆。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媽咪吩咐我送文件給爹地,我沒空去,就把這個活計讓給你好了!」楚佳媛抱著手臂仰起頭道,一呼一吸間起伏極大,似乎仍是沒有消氣的模樣。
看她這樣,喻悠悠真心替楚佳媛覺得累。
楚佳媛一直放不下大小姐的架子,更放不下自己的倔脾氣,生氣也不容易消火,結果把自己弄得很累,她想,如果她是楚佳媛,她肯定會讓自己活得快快樂樂。
「你看著我幹什麼,讓你替我干點兒活,你就覺得不舒坦了?」楚佳媛見喻悠悠獃獃的望著自己,忍不住又是一陣嘲諷。
喻悠悠方才回神,連忙抓了抓頭,「沒,我很樂意給爹地送文件。」
「哼。」楚佳媛一聲冷哼,就扭身進了書房,取出來一個資料袋,遞給喻悠悠,惡聲惡氣道,「這可是機密文件,弄丟弄壞,你都賠不起,你小心點!真不放心交給你辦,要不是我要忙著跟子津約會,我才不會交給你!你趕緊送去,爹地急著用!」
喻悠悠不是第一次遭遇楚佳媛質疑她的能力,她也不多說什麼,小心的將資料接到手裡,就默默地轉身下樓。
楚佳媛看著她下樓的俏麗背影,嗓子里眼又多了一口氣。
該死的喻悠悠,連個背影都那麼惹人憐愛,真是礙眼!
……
***
喻悠悠緊趕慢趕就來到了楚氏企業辦公的大樓,她火速進了電梯,直奔董事長辦公室。
她心急,就怕耽誤了文件,迎頭就往裡面奔,冷不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正好被人從裡面推開。
緊接著,就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喻悠悠的腳步已經剎不住閘,一下子就跟來人撞了個滿懷。
「唔——」來人的胸膛好硬,差點撞壞了她的美鼻,這讓她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捂住鼻子。
她疼得齜牙咧嘴,用手揉著鼻子,不免看向來人,卻在抬頭的瞬間,漸漸怔愣了,手上揉鼻子的動作,也隨之停滯了下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黃金比例完美的男性身體,合體奢侈的手工西裝,再然後是灰色的領帶以及白色襯衣。
風姿綽約,掩蓋在得體的衣冠下,卻是妥妥的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