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龜殼
長鞭輕巧勾了下牧折生,使他能穩穩落地。
他想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但是卻身體中的氣力卻流失的厲害。腹部貫穿傷口幾乎就是致命傷,溫熱鮮血緩緩向外流出,視野慢慢暗淡。
只不過有個人在他眼前使勁的哭,哭得醜態畢露,讓人揪心。
牧折生將一口血咽下,「他也只敢這樣了,他不敢殺了我,別怕。」
不過話音剛落,就是沉重撞擊夾雜一種疼到極致的猛哼。
諸天是不能殺了他,但有很多種方式讓他生不如死。
牧折生撐著手中的長劍,緩緩站直起身。他從未如此狼狽。鮮紅半凝的血從前額淌下,劃出恐怖的血痕。
頭頂是暗淡漆黑的天空還在翻滾,沉悶的轟隆聲不絕於耳,彷彿是感知到什麼,又找不到目標似的發怒。
對於方才那句話閬風驚呆了,這人怎麼跟換了魂似的看不清眼下狀況,還帶挑釁的?
靈寰沒有哭嚎,她緊咬牙關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甚至給了自己一巴掌,才控制住顫抖的手去探呼吸,喂葯,包紮,然後攔在他面前。
牧折生因為大量失血變得極其蒼白,人都有些恍惚就像拉著她,把她往後帶。
閬風能被中天太帝寄予厚望獨自捉拿諸天,獨攬功勞,除了一聲本領之外自然也有其他依仗。
就好比這結界,擋得住滾滾天雷嗎?
閬風拖了把牧折生,他也不大好,肩胛骨上的口子深可見骨,一身絕頂仙衣在諸天手下猶如破布爛片似的不經兩招。
「忍一下,他們很快就要找到本君了!」
諸天一步步走近,殘垣斷壁在他足下紛紛散開,他甚至沒有落在地面上,不過他的殺意,卻是所有人都看得見的。
閬風猛地摔出一件物什,一個巨大的龜殼拔地而起,將三人並一隻兔子籠罩了個嚴嚴實實。
諸天甚至很有禮貌敲了敲龜殼,看了眼光華流轉的龜殼說:「堂堂中天太帝獨子,意外的是個苟且偷生之輩,想不到。」
閬風看不見諸天說這話的神情,但也能聽出他口中的諷刺,氣得面紅耳赤又找不到話去回敬,一時之間氣血翻湧,沒有包紮的血撲簌簌如泉水一般湧出來。
這玄龜殼是下凡之時中天太帝所贈,原以為訣計不會用上......
「你打我相公都不要臉,感情還是個要臉的?!」靈寰跳腳大罵,「我相公還是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你下手也不帶輕的,你自己不要臉,還要別人要臉!」
手無縛雞之力——牧折生此刻虛弱躺在地上,分明快名山黃泉可卻露出一絲滿意微笑。
不過由於在龜殼之中看不到外面動靜,也自然不知道有個他們都認識的熟人來了。
「喲,這動作可夠大的,你是打得爽快了,卻忘了這一方土地可不在你的結界里。」
三人很關注外面的動靜,聽出此人明顯不是諸天,面面相覷。
這誰?
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諸天隨口道:「殺了沒?」
「我可是個斯文人,最不喜歡打打殺殺,不過敲了那老頭一棍子,讓他睡上個十天八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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