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大結局2
宮殿的轟然崩塌,是紅蔓意想不到的事。
「陛下!」
她望向那倒塌宮殿的方向,正要趕過去的時候,扶蝕卻彷彿毒蛇一般纏上了她。
他擋在了她的面前,有些幽怨道,「你不用過去了,就算過去也做不了什麼。」
紅蔓朝著扶蝕怒道,「那些人族的人是你帶進來的?」
扶蝕道,「我的確帶了些人進來,但是卻不是裡面那些人?」
紅蔓長眉皺起。「你什說的什麼意思?」
扶蝕無奈扶額道,「你且瞧著吧,你現在過去也只是給他添麻煩罷了。」
……
宗野尋道,「溟夜侄兒,好久不見,你的修為,又見增長啊。」
南溟夜冷淡道,「那是自然,殺你,綽綽有餘了。」
宗野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溟夜侄兒,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嘴硬心軟的樣子。」
南溟夜握緊了手裡的長劍,手背之上青筋暴起,朝他用力揮出一劍,劍氣裹挾著鬼氣,以及南溟夜那滔天的怒意!
劍波飛去,除了宗野尋之外,半數的人都被這劍氣震出十幾米遠。
其一長老怒了,揚手道,「這魔頭已經瘋了!若是留著他的性命,日後必定危害人族!所有人都給我上!」
南溟夜不屑道,「區區螻蟻,也敢擋我的路!」
眾人和南溟夜纏鬥在一起,那一戰可謂驚天動地,日月失色。
陣陣巨響伴隨著飛沙走石,縈繞在整個南冥宮的上空。
南溟夜的身體穿梭在其中,所到之處,必定血流成河,殘肢飛舞!
整個場面看起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宗野尋一直在旁邊看著,由最初的淡漠到最後皺起了眉頭。
南溟夜的修為又比九百年前上了一個檔次,之前那和他挑戰的幾個鬼王不僅沒有讓他耗費精力,修為大跌,反而他因為吞噬了幾個鬼王的修為,而實力暴漲!
宗野尋知道自己不能再作壁上觀了,趁著南溟夜和幾人交手的時候,尋找到了一個南溟夜看不到的盲點角度。
掌心多了一枚金銀交替的光陣——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畫的!
那光陣不過拇指大小,仔細一看便會發現上面遍布的符紋絕對不比一個聖階符文的紋路簡單。
光陣飛出,彷彿一道流星,朝著南溟夜的後背飛去!從後背到前胸!洞穿了他的身體!
胸口處多了一個冒著黑煙的窟窿!並且還在不斷擴散著!
而南溟夜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又順手解決了幾個極北聖殿的長老,捏碎了他們的脖子!
宗野尋眸色又微沉了幾分!陰陽金陣一旦打中鬼體,便會不停地吞噬這個鬼的身體。但是南溟夜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金陣吞噬他的速度極為緩慢,恐怕等他殺光這裡所有人之後,金陣也不一定能將他吞噬掉!
看來只有拿出那件武器了!
「溟夜侄兒!你看看這是什麼!」宗野尋拿出一個鐵鏈纏繞的盒子。
南溟夜抬眼往那邊看去!見到宗野尋拿出一個盒子之後,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宗野尋總算拿出了那個東西!
若是他再不拿出來,他恐怕就要支撐不住了。
「溟夜侄兒,你知道,我和你父親母親都是至交好友,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想用你的屍骸為難你。但是,只要你現在停手,告訴我你母親的符力磁碟在那裡,然後答應我,一輩子不踏出南冥國,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南溟夜冷笑,宗野尋是以為他不認得那打在他身上的陰陽金陣么?
但凡中了此陣,灰飛煙滅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你想得到符力磁碟?」南溟夜笑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白日做夢!」
宗野尋咬緊了后槽牙,怒道,「南溟夜!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知道你那個小丫頭在哪裡!你也不想想,你若死了,她能好過?」
南溟夜聞言,一雙墨瞳忽然殺意暴起!
整個身體忽然瘋狂起來!迅速解決掉攔在他身前的幾個聖殿長老!身體既快且猛地朝著宗野尋飛去!
鬼氣裹挾著他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如同一隻兇猛強悍的野獸!
——誰若敢傷她,他必定將之碎屍萬段!
宗野尋在人族無敵了將近了千年,這幾百年來甚少和人那麼戰鬥。
猛地一見南溟夜襲來,不可思議的是那一瞬間,他心裡竟然有一絲恐懼劃過!
古邪星劍猛地朝他的身體刺去!刺穿了他的身體!一鬼一人飛出了數十丈遠!
南溟夜頭頂的墨冠在衝擊之中被震散,青絲如瀑,給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凌亂且悲壯的美。
宗野尋望著那插入胸口的斷劍,陰森森笑道,「溟夜侄兒,你怕不是忘了,你叔叔我,可是不死不滅之身!」
隨後宗野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以拳化掌,用力朝著南溟夜的身體拍去!
南溟夜不退反迎了上去,以掌力抵抗!
鬼力和符力碰撞到了一起!
這一人一鬼,都分別代表了人族和鬼族最強戰力的代表!
這一掌揮出!
頓時天地失色!震得流魂城方圓百里的大地震動不已!
那南冥國上空常年不見陽光的天空,厚重的雲層被震開!幾縷天光從上流瀉下來,落到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束,彷彿天空都被這一人一鬼震出了個滔天窟窿。
極北聖殿的人族,包括流魂街上的流魂紛紛受到了影響。
除了那製造動亂的一人一鬼。其餘的人沒有不躺在地上的。
宗野尋緩緩喘著氣,千百年來,能將他弄得如此狼狽之人,除了南西曳便是這南溟夜了!
而這南溟夜的實力比九百年前,強了不止十倍!
宗野尋知道南溟夜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並不想再和他這樣糾結下去!
南溟夜已經讓他丟了不少面子!他可不會再給南溟夜一絲機會!
「就算你不說出符力磁碟的下落,我也有辦法找到!至於現在——你就給我灰飛煙滅吧!溟夜…侄兒!」宗野尋取出那盒子,緩緩將那纏繞在鐵盒表面的鐵鏈解開…
「住手!」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宗野尋心裡一驚,什麼人竟然能逃過他的戒備?他的身體鐫刻著一枚念力符印,但凡有人靠近他百丈之內,他都能感知到,究竟是什麼人能輕而易舉地躲開他念力符印追查?
難道他身體里的念力符印已經失去了作用?
這麼想的時候,他便去檢查那念力符印,一檢查才發現他竟然無法使用符力了!
這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緊接著,他便看到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那是個身穿藍衣的青年,二十一二歲的模樣,他並沒有見過此人!
宗野尋死死盯著這個青年,能消除人身體的符力,顯然只有符力磁碟才能做到。
宗野尋意識到,符力磁碟佷有可能就在這個青年手裡!
「你是什麼人?」宗野尋怒道。
那青年上前一步,緩聲道,「在下不才,乃是浮生家族的第三百九十六位家主,浮生歲…浮生家族,你應該不陌生吧?」
宗野尋臉色瞬間便佷難看了!浮生歲出現在這裡,也就代表浮生祁等人的計劃失敗了!
浮生歲轉身對南溟夜道,「鬼帝陛下,接下來這裡就就交給我吧,離開這裡,自然有人會為你療傷。」
南溟夜身體卻沒動。
浮生歲頗為無奈道,「還有人在等著你呢。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她考慮才是。」
浮生歲的話觸碰到了南溟夜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還有人在等著他。
是阿月,沒錯,阿月在等他。
和她分別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永遠和她分開的準備。
但是一想起她的時候,還是有不舍。
南溟夜離開了符力磁碟影響範圍,將一切都交給了浮生歲。
浮生歲回過身,一道掌風從他後背撲來!
他頭也沒回,身體作勢後退!和那道掌風斜斜地擦過!
浮生歲身體迅速倒退了好幾步!
心中驚道,宗野尋也會內力!而且內力不淺!
兩人便在不能使用符力的情況下,用內力和武功交戰了起來!
沒過多久!浮生歲便感覺到了難以招架之處!
他雖然自小修習內功,但是在宗野尋這種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面前,又怎是敵手?
宗野尋一掌將他擊飛到十幾丈處!
只見他冷哼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過如此。」當即便不去管浮生歲。
他已經知道了浮生歲有幾斤幾兩了,當即也並不放在心上。
轉身對不遠處的南溟夜道,「溟夜侄兒,你找到的幫手,似乎也並不怎麼厲害,在老夫手下,連十招都沒挨過…」
宗野尋再次拿出那聖子屍骸,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符力磁碟就在浮生歲手裡,南溟夜的性命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趁早解決他,他在荒靈大陸上,也能少一個威脅。
「住手!」
浮生歲厲聲道,隨後朝著宗野尋手裡揮出一掌,只見他袖口裡幾枚飛針直直飛了出來,而目標正是宗野尋!
宗野尋則根本沒將這飛針放在眼裡,他乃是不死之軀,這樣的飛針就算有十萬顆都打進他的身體,他也不會有任何閃失。
正感嘆浮生歲的無知之時,他已經預想到那飛針穿過他身體時,浮生歲那驚訝的神情。
得意忘形之際,手腕忽然一陣劇痛傳來!
——怎麼回事!
那飛針才剛發出!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刺中他的手腕?
劇痛之下,手抖了一下,那裝有聖子屍骸的盒子往下墜去!緊接著白影一閃!
盒子隨著那白影一起消失!
他猛然抬頭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已經拿到了那盒子,站在不遠處!
宗野尋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明白浮生歲的出現只是在迷惑他的視線!為的就是掩護這少女!
「阿月!」南溟夜見到白月宴的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擔憂。
白月宴回頭瞪了他一眼,快步上前,抓住他的領子,怒道,「南溟夜!你這個王八蛋!等我回去了再找你算賬!」隨後將那聖子屍骸塞到他懷裡,囑咐扶著他的甄醫慈,「二師父,幫我看著這個混蛋!」
「阿月!」南溟夜想去追她,卻沒甄醫慈拽住了,甄醫慈指著他胸口那個那個還在不斷擴大的漆黑窟窿道,「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再這麼下去,你可要灰飛煙滅了!」
白月宴騰空而起,一身漂亮的輕功如浮雲般肆意隨性,這麼高超的輕功,宗野尋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浮星。
那時候的她展現出那身法的時候,可以說震驚了不少人,給許多人心裡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而眼前這少女的身法,和浮星比起來,竟然還要高明上許多倍!
宗野尋越加疑惑了,這少女是誰?她明明看起來那麼年輕,可是修為為什麼會那麼高超?還有她那身精妙的身法絕對不像短時間能練出來的。
白月宴落到浮生歲旁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道了聲,「多謝,現在這裡就交給我了。」
浮生歲點頭,離開前囑咐道,「小心點,若不是對手,可以撤走。」
現在白月宴已經拿到了南溟夜最後一塊屍骸,已沒需要擔心南溟夜的了。
白月宴沒回答,轉過身來。
她自然知道,拿到了南溟夜的屍骸,就可以了。
但是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一想到星兒還有南溟夜都是被此人害死的,他還將南溟夜殘忍地分屍!她便不能忍受!
「你是什麼人?」宗野尋從眼前這少女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不,這個少女,比她還要更加耀眼,更加吸引人。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
宗野尋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好啊!那我便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白月宴身似流光般朝宗野尋刺去!
宗野尋只瞧著白月宴的身法,她凌空刺出的一劍,看似簡單無比,卻有種鋪天蓋地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這少女真是個難得的驚喜。
宗野尋忽然也起了和這少女纏鬥一番的心思,他的掌心裡憑空多出了一把光滑璀璨的神兵,萬古冰劍!
那劍身厚半指,巴掌般寬,彷彿一望無際的厚重冰原,凝聚了萬古的強悍力量。
那看起來笨重無比的劍,在宗野尋手裡揮舞的時候。卻如同一片羽毛一樣輕盈。
白月宴似是知道那冰劍的威力,所以並沒有和它直接接觸,她的長劍從萬古冰劍那寬闊的劍面劃過,刺啦畫出一長串白痕,而她也從宗野尋身邊側身轉過!
修長的長劍忽然向上挑起,劍尖從宗野尋脖子處劃過!
劃出一場長串血珠子…
隨後功成身退般,倒退了幾米!
宗野尋忙用手捂住喉嚨,看向白月宴的眼神已經不似剛開始那般有恃無恐。
而是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這丫頭好靈巧的心思!
還有那身法,怎能如此精妙!
若非對劍術十分了解,萬萬不能做到如此!
就連當年驚艷了他的浮星也沒有帶給他這種猛烈強悍的那種從心裡生出濃烈不安的感覺!
宗野尋鬆開捂住喉嚨的手,剛才被劃破的痕迹已經消失不見,只有脖子上些許血跡證明過他之前受過的傷。
宗野尋不敢再小瞧白月宴,若非他有不死之身,他此刻已經死在了這少女手。
一想起這件事,他便感到一陣后怕!
這種感覺,甚至連南溟夜都沒有給過他這種感覺。
白月宴在內力上的表現,除了驚艷,還是驚艷。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做這種人的對手。
現在他看白月宴,已經無法做到將她當成一個十五六歲的毛丫頭。
若是整個世界都失去符力無法使用符力,他敢肯定,這個世界必定是這個少女的世界!
「姑娘,我和你無仇無恨,你已經得到了南溟夜最後一塊屍骸,為何還對我窮追不捨?你也看到了,即便在身法上,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的不死之身,也決定了即便你有再高明的身法也無法殺死我的事實。相反,我們說不定還能一起合作一番,你又如此強悍的身法,若是你加入我極北聖殿,我可以破例提你做聖祖,和我平起平坐,如何?」
白月宴眸子越發冷了。
「無仇無恨?我和你之間的仇,可深地佷!」
宗野尋更加不解了,他千百年來都未曾出過極北聖殿半步,和這丫頭,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深的仇恨?
白月宴沒有解釋,對於她來說,解釋除了浪費時間,沒有一點用處!
只見她再次攻上來,身法如鬼魅!
宗野尋只得硬著頭皮和白月宴打了起來。
但是白月宴根本沒有和他打的心思。
她有絕妙的身法,他只能看到她的影子,卻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她的長劍彷彿擁有自主的生命,總能刁鑽地找到他發現不了的盲點,隨後像一條毒蛇已經,猝不及防地在他身上留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不過瞬息之間的時間!他身上已經留下了大大小小不下上百條的傷口!
雖然他身體擁有強悍的自愈功能,就算砍掉他的腦袋,他也能迅速長出一個新的腦袋!
但是那疼痛卻是真真實實的疼痛。
宗野尋惱羞成怒,偏偏拿白月宴沒有一點辦法!
他再也受不了這種疼痛,這種疼痛叫他失去了作為聖祖的面子。
他得離開這裡!
他騰空而起!身體急速倒退!
而白月宴卻彷彿豺狼虎豹一般,認定了要他的性命,便是纏到死,她也要咬破他的喉嚨!
宗野尋狼狽不已,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受到這種屈辱!
在這個時候,肉體的自愈功能,對於他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相反,他甚至並不需要這種能力。
那種不停地受傷,又不停的癒合的滋味,對於他來說,便成了這世間最殘酷的酷刑!
「丫頭!別和他糾纏了!讓他走吧!」那話是余霧茫說的。
他倒並不是要救宗野尋,而是他知道,白月宴現在雖然佔據上風,但是戰鬥時間一長,對於白月宴來說就不是好事了。
一直戰鬥,白月宴的精力和反應速度都會下降,而只要她出現一點閃失,宗野尋就可能反擊成功。
宗野尋擁有不死之身,可以無數次失敗,但是白月宴一旦被偷襲成功,便必死無疑了!
……
群山起伏間,層層疊疊的山巒種中,一處幽谷傳來震天的咆哮!
一處密林間,一隊人匆匆忙忙地從裡面跑出來。
這些人皆身穿著白衣,只不過衣服破爛,沾著血跡和污泥,頭髮也散亂不堪,神色匆忙,像是遭遇了極大的變故!
「南宮小姐,咱們真的要把蘇蘅丟下嗎?」隊伍後面有人小聲道。
為首的俏麗女子,猛地回頭,眼神儘是遮掩不住的鋒利,「你若是想陪她,你也可以回去陪她!」
那人立馬緊緊閉上了嘴巴。
這行衣著白衣的少年少女皆是軒轅門中的白衣外門弟子。
所謂的白衣外門弟子,是只還未通過軒轅門正式考核的弟子,只有通過考核才能正式成為軒轅門的弟子。
一般會將這些白衣弟子留在軒轅門中觀察三年,三年後能夠通過考核的,才能留下,否則只能離開。
這些白衣弟子是三日前來到此處歷練的,同行一共五十人,可是卻不料在這裡碰到一頭八階的赤炎虎!來的人死傷無數,只剩下這十幾人。
南宮靈很滿意。
她本是大端國丞相之女,身份高貴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向來便以上位者自居,習慣站在高處發號命令,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違背自己的意願。
南宮靈負手在後,「今日之事,回去后,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說吧?」
眾人沉默不語,誰都很清楚他們剛才做了什麼——拋棄同伴,用同伴的生命作為誘餌,才順利脫離險境!
「當然,那個蘇蘅本來就痴痴傻傻的,來軒轅門做了三年的白衣弟子,竟然連基本的築基都無法完成,在剛才那種險境中,就算我們不丟下她,她也活不了。」另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出來道、
被人這樣附和,南宮靈很是滿意,她看向那少女,「你還算識時務,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忙上前一步回道,「回稟南宮小姐,我叫司千容,我父親是沙域邊關鎮守將軍司鎮南。」
南宮靈似是想起什麼,「原來是司將軍的女兒,我父親一直想和你父親結交呢!」
「是嗎?」司千容欣喜道,「家父雖然鎮守沙域,但是時常和我說起丞相大人如何英明神武,若能和丞相大人結交,恐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南宮靈和司千容官方般的寒暄著,完全把其餘的人當成空氣一般視若未見。
眾人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除了南宮靈和司千容,誰也沒心思說話,更何況剛才還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因他們而死!眾人更是陷入一片沉默當中。
很快,天際處一道炫目的白光劃過天際,落在他們所在的樹林上空。
「有人來救我們了!」有人欣喜地站起身來。
只見一人乘著一柄泛著冷光的玄鐵寒劍從天而降,來人一身白衣,如初雪般纖塵不染,面如寒霜,神色冷淡,周身自有一道不容侵犯的冰冷氣場。
「是白師兄來救我們了!」
「發生何事了?」白源清冷的聲音在眾人頭頂響起。
白源,乃是軒轅門中縹緲閣的首席大弟子,在整個軒轅門弟子中,實力位居第三。
「白師兄,我們途經此地,不料遇到了一頭八階元獸赤炎虎,我們費了許久的力氣,才逃出來,其餘的人…都死了!」司千容垂淚道,一臉惋惜地抹著眼淚,很難想象她片刻前還和南宮靈談笑風生著。
「是的,白師兄你快帶我們離開這裡吧!不知那赤炎虎什麼時候又會追上來呢!」南宮靈也立馬一副害怕地要死的樣子。
白源沉吟半晌,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頭赤炎虎在何處?」
「白師兄,那赤炎虎兇殘至極,殺人不眨眼,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山谷深處又是一道深吼,白源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他不是傻子,不會聽不出司千容和南宮靈言語間那種催促他趕快離開的語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白源的冷若冰霜,在整個軒轅門中是人盡皆知的,此時他的口氣一嚴肅起來,立馬有膽小的人嚇得腿都軟了。
眾人沉默不語,最後有一個人終於忍不住站出來了。
「白師兄,還有一個叫蘇蘅的人被困在裡面,你快去救她吧!」
說話的人真是剛才為蘇蘅說話的少年。
白源聽了,白色的身影一閃,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南宮靈轉身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
……
山谷深處,一處幽深的山洞間,山洞漆黑悠長,盡頭之處是一處漆黑的熔岩山洞,山洞底部,炙熱的熔漿冒著熱騰騰的熱氣,懸崖處一塊凸出來的平台上,一人一虎正在搏鬥著!
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上的污泥和獻血混合在一起,已經看不出原來衣服的顏色,整個就是一個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