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丫鬟下毒
甄家身為大漢三大商賈之一,自然是見多識廣,所以甄宓也和何太後有一面之緣。
兩人都是為了逃離洛陽,一人是逃離董卓,一人是逃離自己的命運,兩個女人便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拿著糕點過來:「娘娘,殿下……糕點買回來了。」
丫鬟眼神躲閃,看起來有問題。
趙衍當即拿著糕點,朝著池塘丟去。
「你,你個豎子,你這是作甚?」太后大怒。
甄宓驚訝:「哎呀,你怎麼……太后息怒,他不是壞人……」
「母后,你們看……」劉辮本來慘淡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只見這時候池塘裡面的魚都開始爭搶糕點,然而幾條魚吃下之後,立刻就翻了白眼,魚肚子朝上,死了。
「大膽奴婢,竟然敢毒殺太后和陛下!」趙衍大喝道。
丫鬟正要逃跑,但這時候趙衍已經一個箭步上去,抓住了丫鬟的手腕,周圍的人全部都驚在了原地。
周圍人本以為趙衍是無禮舉動,哪裡想趙衍竟然識破了這丫鬟的下毒。
不論是何太后還是劉辮,這時候都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
趙衍說道:「說,是誰讓你來毒殺陛下的?」
「大人饒命,是……是董太師。」丫鬟說道,她跪在了地上開始求饒。
何太后嗚呼哀哉:「董賊讓我母子三人離開京城,原來是……可恨先帝早逝,要不然如何會讓我母子三人遭受如此厄難!」
「董太師現在何在?」甄宓上前說道。
「他說,三位貴人若是毒發,便立刻報告他們,讓西涼鐵騎前來收屍,本來奴家是打算出了這葯廬再下手,但出現了兩位,我……我……」
丫鬟正要說下去,然而這時候一個親衛已經過來,將她斬殺。
親衛抱拳:「太后,現在怎麼辦?」
太后也懵了,許久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醒來。
而劉辮將目光放在了趙衍的身上:「聽聞將軍單槍匹馬斬殺袁家二子,又完好無損逃離出來,將軍神勇,天下無雙,本王有一事相求!」
本來劉辮應該自稱為「朕」,但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弘農王」,便只能自稱為「孤」或者是「本王」了。
趙衍心說自己的武力稀疏平常,若不是有爆氣丹幫助,恐怕這時候已經橫屍在鴛鴦樓了。
不過好在遇到了華佗,爆氣丹的後遺症被及時發現。
他說道:「請陛下吩咐……」
「還什麼陛下,我現如今已經是……廢帝了。」劉辮苦澀一笑。
趙衍忙到:「陛下乃是先帝親傳的,而廢陛下的是那權傾朝野的董卓,又不是先帝,雖然現在洛陽的小皇帝身居高位,但事實上,他只是董賊手中的傀儡,在草民的心中,陛下就在眼前!」
此話一出,劉辮雙目圓瞪,熱淚在眼眶裡面打滾。
這一路來,他遭遇了多少白眼?
曾經是掌管天下的天子,現在卻成了人人鄙夷的廢帝。
誰又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就連路邊趕牛的大爺都不怎麼尊重自己,畢竟他們一行人不到十人,這陣勢哪裡是一個皇帝的陣勢?
怕是一般的商賈出行,也要比現在豪華幾分吧!
但是趙衍卻肯定了自己,還認自己是皇帝,這如何能夠讓他不激動?
事實上趙衍心裡也是有所顧慮的,自己現在成了袁府的通緝犯,現在周圍都是張貼自己畫像的告示。
如果自己跟隨劉辮,倘若劉辮重回大位,就現在自己護駕這個功勞,免除死罪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一不小心還可能加官進爵。
劉協的這條路,他是走不通了,但眼前不就是一個救命稻草么?
現在不抓住,更待何時?
劉辮回頭朝著何太後點了點頭,他的嬌妻也認可的頷首。
劉辮清了清嗓子說道:「趙將軍聽令!」
「趙將軍?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將軍了?」趙衍心裡納悶。
但眼下他還是立刻單膝下跪,他說道:「末將在!」
「朕命你為兵馬大元帥,他日朕若是奪回皇位,你便是朕復國功臣之首,統領天下兵馬!」劉辮說道。
可能是覺得現在自己就區區十人,整個兵馬大元帥有些搞笑,劉辮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將玉佩拿了出來:「這是天子玉佩,是父皇親自傳給朕的,朕現在將它送你如何?」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衍恭敬的說道。
心說現在雖然沒什麼人,但有皇帝的承諾,比什麼都重要,而且這玉佩就成了信物,他小心收納之後,便站了起來,將胸膛挺得老高。
一邊的甄宓捂嘴輕笑,美目流轉,一切盡在不言中。
何太后著急的說道:「趙愛卿,依你看,現在我們應該去往何方?」
趙衍身為穿越者,自然是對現在的局勢十分了解。
現在洛陽周圍都是董卓的地盤,而袁紹應該也會回去他的河北,畢竟黃巾賊已經剷除,接下去數年裡都是董卓的天下。
雖然董卓不是皇帝,但那也只是名義上的。
有天子作為棋子,他便是這天下的棋手。
自己呢?
除了掛了一個空名之外,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也沒有兵馬。
恐怕自己是這上下五千年,唯一一個沒有兵馬的兵馬大元帥吧……
有了劉辮在身邊,這路線便多樣化了,可以選擇一些心善的諸侯暫時棲身,又或者尋找劉氏宗親。
「按照現在的局勢,洛陽是呆不下去了,我們只有去投靠一些支持漢室的諸侯了。」趙衍說道。
「但天下諸侯那麼多,又該投靠誰呢?」何太后說道,她並不算不明白這個道理,然而現在他們什麼都沒有,要尋找一家諸侯投靠,哪裡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趙衍尋思了起來,心說最好的選擇是劉虞,此人對漢室最為忠心,根據野史和演義,手下多次想要讓他自立為王,但都被拒絕了。
但是地方太遠了,需要橫跨洛陽才能去往北方尋找劉虞。
他們一行人恐怕沒有找到劉虞,就被沿路的西涼鐵騎發現了,到時候下場可想而知。
荊州的劉表雖然也是,但他也就是一個傀儡,他身後的蔡家和蒯家才是大頭,自己過去恐怕也找不到依靠。
益州的劉焉有稱帝的野心,過去等於送死。
揚州的劉繇實力太小,很快就會遭人吞併,自己現在過去,恐怕也是羊入虎口,不過是遲些滅亡。
想來想去,趙衍握緊了拳頭說道:「那邊只有徐州牧陶謙了,陶謙是先帝欽賜的徐州牧,故而肯定會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收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