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真相大白

傷心了一會兒，孫留醉忽然問戚繼光道：「戚將軍，請恕在下冒昧，你說的和火燦爛（完顏宗筠）說的完全不一樣，兩個版本，我該相信誰呢？」

戚繼光呵呵一笑：「那你自己去問問金大帥就知道一切了。」

「我去問她，她能說真話嗎？」

「她會！」

「為什麼？」

「因為本將軍在，她不敢說謊。」

「為什麼？」

「因為朝廷有一名錦衣衛潛伏在她軍中，本將軍也多次派人潛伏在她船隊里，所以，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朝廷將錦衣衛發展到東瀛扶桑了？」

「倭寇橫行海上，屢次騷擾我大明海疆，為了掌握第一手戰爭信息，我相信我們雙方之間都安插了姦細，關鍵看誰的計策施展得妙了。現在的戰爭打得不只是實力、銀兩，也是情報系統的完善。」

孫留醉終於明白了，同時，深感戰爭太可怕了，可怕得出乎你的意料。

這時，孫留醉又問戚繼光：「既然將軍所說是真的，那火燦爛（完顏宗筠）為什麼要編一個故事騙自己呢？」

「這個本將軍就不清楚了，只有你問她了。不過，本將軍猜想，或許她對你有意思，或許是為了接近你，打入鹽幫內部，圖謀不軌？」

孫留醉不清楚，看來只能問火燦爛（完顏宗筠）了。

看著靈江岸邊，大批倭寇成了戚家軍的俘虜，一個個繳械投降，等待戚家軍處置。

金大帥和王滶坐在一邊，也在等待戚繼光發落。

孫留醉走到金大帥面前，臉色非常難看，用手指了指金大帥，道：「你跟我來。」

金大帥先是一凜，怕孫留醉對自己不利，后一想，量他也不敢對自己如何？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是該和孫留醉好好談談了。

金大帥跟著孫留醉走上了殘破的城牆上，兩人面對滔滔江水，孫留醉對金大帥一字一句說道：「我該稱呼你金大帥呢，還是火燦爛，還是完顏宗筠？」

金大帥掃了孫留醉一下：「金大帥是我現在的身份，火燦爛是我第一次見你的身份，完顏宗筠是我父母給我的身份，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符號，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此時，孫留醉清楚地聽得，這個金大帥是個女人聲音，不像之前她一直變聲說話，讓你分辨不出來。

估計孫留醉是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份，沒必要再偽裝下去了吧。

「那我就叫你完顏宗筠吧。」

「可以！無所謂。」

「我問你，當初聽你說，如夢令火燒火闌珊和千百度，完顏紅袖不堪屈辱，跳崖自盡，到底是真，還是假？」

完顏宗筠不假思索，一口答道：「假的！」

孫留醉一凜：「你為什麼要騙我？」

「很簡單，你們鹽幫人才濟濟，勢力龐大，誰都想接觸。我本想藉機打入你們內部，瓦解鹽幫，誰料，我才出手，你就發現鹽幫之中潛伏各方勢力，為保鹽幫兄弟不再受到傷害，你突然解散鹽幫，這是我所料未及，後來我擔心被你利用，陷入圈套，乾脆遠離你們，專心進攻明軍薄弱地方。」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突然出現，又突然失蹤了。」

「關係重大，不得不防啊。」

「那我再問你，戚將軍所說是真的嗎？」

「戚繼光對你說什麼了？」

於是，孫留醉將戚繼光和他說的，一五一十都複述給了完顏宗筠聽，完顏宗筠聽后，不得不佩服戚繼光情報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心肝折服。

完顏宗筠承認道：「看來最了解我的人，只有戚繼光了，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不過，這也難怪，我們既是敵人，也是對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可惜啊！我們永遠是敵人，一輩子都成不了朋友。」

孫留醉怒責道：「你也配和戚將軍成朋友？簡直是痴人說夢。」

突然，孫留醉乘完顏宗筠不備，摘掉她的面具，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點住她身上的要穴。

完顏宗筠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

孫留醉怒道：「我那麼好兄弟慘死在你的槍炮之下，這個仇我怎能不報？」

完顏宗筠掙紮起來：「你殺了我，難道就不怕戚繼光怪罪下來嗎？就不怕汪直死後的前車之鑒嗎？」

孫留醉根本不在乎：「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

完顏宗筠繼續說道：「你殺了我，勢必造成群龍無首，到時候大明海疆就會湧現無窮無盡的倭寇，永世不得安寧。」

孫留醉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你放心，這個你看不到了。」

就聽「格」地一聲，孫留醉內徑一提，扭斷了她的脖子，完顏宗筠嘴掛一絲鮮血，命喪黃泉。

然後，孫留醉將完顏宗筠拖到一面牆下，脫下她的黃金鎧甲，自己穿上。

隨後，孫留醉又拿起黃金凶獸面具，拿在手裡，說道：「這個面具的背後藏著太多的秘密，從此以後，一切是我孫留醉說了算了。」

孫留醉穿上黃金鎧甲，戴上黃金面具，走下城牆，大家見他一個人下來，不見孫留醉，季風、陽光、蕭心蘊、花埋香、逍遙遊、孤獨劍、柴小周、九天玄女、小精靈、燕雲天、風兒、舞病酒、夢銀瓶、葉康一幫眾人有點搞不清楚了，紛紛問道：「醉哥呢？我們醉哥呢？」

此時，孫留醉壓著嗓子，學著完顏宗筠的聲音道：「他回去了。」

「回哪去了？鹽幫，還是回家？」

「當然是回家了。」

這時，大家沒再追問了。

孫留醉見順利騙過季風、陽光、蕭心蘊、花埋香一幫眾人，頗為得意。

他走到王滶等倭寇面前，王滶看著他，回稟道：「大帥！兄弟們都繳械完了，不知戚繼光何時放我們回去？」

孫留醉走到一名參軍面前，問他：「將軍，戚將軍呢？請問何時放我們回去？」

那名參軍不敢做主，說道：「我去問問戚將軍。」

那名參軍走後，不一會兒，在戚繼光的帶領下，大批侍衛過來，看倭寇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戚繼光問道：「大家都繳械完了嗎？」

那名參軍回道：「都繳完了。」

戚繼光走到孫留醉、王滶面前，說道：「二位，今天本將軍釋放你們，一是，我明軍乃仁義之師，秉著仁慈、仁義之舉，不殺手無寸鐵之人。二是，皇恩浩蕩，朝廷招安之意一直沒變，如你們願意放棄海盜生活，來大明經商貿易，我們隨時歡迎。三是，希望從今往後，兩國修好，永不侵犯，你們能做到嗎？」

孫留醉穿著黃金鎧甲，代表倭寇點頭表態道：「好！請將軍放心，從今往後，我們絕不踏入大明半步，若有違背諾言，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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