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現商機
安慧娘正被老茂頭等人拉著說話，蘇念悄悄地退出了幾人的群聊，直接回到攤位上把待會要展示的手拿包和發圈一一擺放了出來。
蘇念從旁邊攤主那兒借來一個鼓槌樂器，站在攤位前咚敲起，一邊張口就來大聲說道：「嘿，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人間少有的容納手包，男女老少皆可用，美觀又大方。女子用起來不僅優雅還可襯托氣質，現只需要八文錢一個，不買沒關係可以看一看……」
蘇念鼓槌樂器敲響，話落那一刻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子過來看。
安慧娘停頓，扭頭看向蘇念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
老茂頭也往蘇念那邊看去，指了指說道：「安娘子你瞧瞧，昨個兒丫頭就是這般將一籮筐橘子賣出去的，嘖嘖那小嘴兒甜的喲顧客老歡喜嘞，不得了喂。」
安慧娘應了老茂頭一個微笑，走上前去幫忙。
蘇念見安慧娘來了，拿著手工包遞給安慧娘，並且教她原地擺各種花樣動作，配上詳細地講解，少女們紛紛付錢購買。
半個時辰后，竹簍里的手拿包賣的一個都不剩，只剩下一大袋子銀子在竹簍里。
蘇念放下鼓槌樂器，擦了擦額頭的汗坐在旁邊的台階上，瞄了幾眼竹簍里的銀子，很滿意這次的收穫，眼下終於把稅銀湊齊。
安慧娘也坐了下來，問蘇念說道：「念念，你是如何識得這法子？」
「嗯，也就是先前上山砍柴時跟石俊安學的。」蘇念眼圈打轉轉，又找了上山為由，根據原主記憶蘇念隨口說出了石俊安的名字。
聽到石俊安的名字，安慧娘不陌生，說道：「石俊安，石家小子？」
「嗯。」蘇念點了頭。
安慧娘嘆了口氣，說道：「唉，石家小子人品很好，為人正直善良，家世也沒得說，只是念念你應當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懂不？」
安慧娘以為蘇念對石俊安有想法，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猶如青梅竹馬，如今蘇念花一般的年紀，難免情竇初開。
蘇念聽完似覺不對味兒，望向安慧娘說道：「慧姨，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石俊安待我如朋友，我待他也是一樣。」
原主記憶中石俊安出身商賈世家，背景在柳溪鎮沒得說排行第一，除了柳溪鎮在臨州甚至是京師都有石家的蹤跡。
石俊安家離梁家院不遠，時常會給蘇念帶好吃的。
安慧娘微笑回應蘇念：「那就好。」
話畢，不遠處迎面跑來一個身影，來的正是石俊安本人。
他聽說蘇念來市集了，便把桂花糕帶了來。
石俊安大聲喊道：「蘇念，蘇念？」
蘇念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名字，站起身望去，仔細看竟然是石俊安：「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安慧娘也聽到了石俊安的聲音，回頭看去。
石俊安來到蘇念和安慧娘跟前，先是向安慧娘打了聲招呼問好：「慧姨。」
安慧娘微笑回應：「方才還在說石公子為人正直，多才多藝。要謝謝你教念念生意之道。」
安慧娘不知道蘇念是隨口說說，以為真的是石俊安教的，剛剛好石俊安還來了，就那麼一說。
蘇念一驚，石俊安也一驚。
石俊安看了眼蘇念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看了看安慧娘，說道：「慧姨，什麼……」
話未說完，蘇念一把伸過去拉著石俊安的手，打斷說道：「欸對了，石俊安你來了正好，我有事情想請教你呢，來來我們好好聊聊。」
「不是……」石俊安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蘇念拽了過去。
安慧娘見倆人有事，就沒在原地杵著，而是趁蘇念不注意時偷偷前往臨州府衙上繳稅收。
石俊安繼續問蘇念，說道：「蘇念，你在慧姨跟前說我什麼了，什麼生意之道？莫不成你有好法子瞞著慧姨？」
「哎呀，你放在心裡就好，只是這事不能讓慧姨知道，你曉得吧。」蘇念輕拍了下石俊安。
石俊安看了蘇念的眼神立馬秒懂，說道：「好，我明白了，你放心這鍋我替你背。」
「夠仗義。」蘇念笑道，拍了下石俊安的胸脯。
說話間，石俊安忘記了把桂花糕交給蘇念，拿出糕點說道：「噢對了，今個兒我發現了一家好吃的小賣鋪，順帶給你買了桂花糕，嘗嘗。」
「好，桂花糕我先收下，眼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回去在品嘗，謝啦。」蘇念接下石俊安的桂花糕。
話畢，想著提醒安慧娘去臨州府衙，結果轉身一場空：「石俊安，慧姨呢？」
石俊安回頭四周看了幾眼說道：「對欸，方才還在的。」
蘇念找了一圈始終沒有見到安慧娘的影子，竹簍還在說明並未回去：「難道是……」
「哎呀，壞了，光顧著和你聊天，慧姨肯定獨自去臨州府衙了。」蘇念雙手一拍看著石俊安說道。
石俊安不知道梁家院發生的事，問道：「府衙？去那作甚？」
「這件事日後再說與你聽，你先幫我在這看著東西，我去找慧姨。」蘇念將桂花糕甩給石俊安，掉頭就往府衙方向跑。
石俊安收起桂花糕，背起竹簍追趕著上去。
臨州府衙外，付長寧付大人正與安慧娘交談著。
安慧娘將手上的銀子遞給付長寧，說道：「付大人，稅銀我們已經如數籌集，都在這您清點一下看看。」
付長寧接過安慧娘手裡的銀子，遞給了屬下去清點，很快銀子清點完畢，屬下遞給付長寧一個眼神，付長寧掂量了下手中的銀子很滿意，望向安慧娘說道：「我說安娘子，短短的兩天，噢應該算是一天就湊到這麼多銀子，不錯嘛。」
「都是念念的功勞，如果沒有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安慧娘回應說道。
付長寧挑眉：「念念，就是你抱養的那個孩子蘇念？」
「正是。」安慧娘點頭。
付長寧對蘇念有些映像，不過是個柔弱女子，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籌到銀錢，有點意思。
付長寧摁住下巴繼續對安慧娘說道：「安娘子啊，先前你逾了十日，這些銀子只夠稅收，利息還不夠呢。」
「既然你家蘇念如此優秀，想必這點利息不會交不起吧？」
安慧娘驚訝了，說道：「利息？」
「付大人，我給你的銀子里包括利息的呀，沒有少一分啊，要不您在數數？」安慧娘不知道是付長寧故意的，嚇了一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