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放棄和捨得
慕冰剛一開口，聲音還是沙啞的要命。
無空見狀給他倒了杯水，緩緩道，『我是慕老三的師傅，無空。』
「哦，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小老頭，慕老三同朕說過。」
慕冰喝了口水，嗓子明顯是好了不少，整句話說的清晰完整。
無空聽到小老頭三個字瞬間不淡定了，這慕老三他幫他全心全意追老婆，他竟然敢在背後造謠。
「是嗎？那皇上您也覺得我是一個老頭？」
無空反問，慕冰仔細打量了一番無空，眼前的人長相俊美，甚至說是就他也是自愧不如，但是慕越澤確實說過他的師傅是一個小老頭。
他身子僵硬起來，帶著絲絲的戒備。
無空也是感受到了這一絲戒備，轉頭說，「你是知道的，這修仙修道的人一旦是有了太高的修為就會不長年歲，甚至有返老還童的現象，如今我已經是百歲有餘了。」
慕冰臉上還是帶著敬畏之色，無空也清楚了看來了他是沒有相信，但是也沒有糾結只是伸手給他把脈。
「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現在身子還是有點虛弱，等待會兒，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
無空說罷竟是要走，慕冰拽住了他的一片衣角，道，「那無空師傅，如今霏兒在何處？」
霏兒？無空立刻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氣味，這分明就是她女兒的追求者啊！
雖然說罷，他又討厭慕越澤的，但是他好歹也算是個全才也就是有點臭屁，但是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弱不禁風，而且還是個一國之君，這自古君王都是無情的。
若是霏兒跟他，怕是只能中日以淚洗面了。
「她啊，如今還是跟慕老三在一起呢！如今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無空明顯感覺到了子啊說道有情人的時候，面前的人身體明顯的在打顫。
一股罪惡感讓他有些不自在，隨便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王府內的下人也不少，如今伺候一個皇上尚且還是輪不到他。
無空方才出門，正巧遇上了剛剛早朝混來的慕越澤。
「慕老三，你家那位醒了。」
「霏兒，這個時辰確實該醒了。」慕越澤嘴角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無空看傻了，他這萬年不開花的徒弟，這怎麼一情竇初開就是這樣一番景象了，簡直是虐狗專業戶啊！
「不是，我是說你哥哥，如今在床上躺著呢。」
慕越澤笑容僵在臉上，隨後隨後嚴肅起來，向著慕冰的房間走去。
楚霏兒覺得她現在就像是只刺蝟一樣，雖然說是滿身尖刺，但是非要有人想要將她翻個身看看她柔軟的那一面。
一個早上雖說是難得的早起，但是今早已經是第六個再與她說其自家兒子的婚事了。
雖說是玄王殿下家大業大，但是這些歌世俗家庭竟然可以出賣自己的兒子，也是讓人嘆為觀止。
「李夫人，您今日是？」
「王妃，我就是長話短說了，這京畿我們李家的名聲我且不用多說了，就說是我們家兒子，簡直就是人中龍鳳，那古籍當中我們李家可是創造了一個盛世的。我兒子更是遺傳了我的美貌。」
楚霏兒扶額一笑，道，「那李夫人你的意思是貴公子的身材也是同您一般。」
「自當不是，我兒子要比我更加勻稱一些。」
李夫人扭著水桶腰，像是還是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畢竟說得好，這一胖為美，他們幾個可以說是襯托的淋漓盡致。
「那我覺得哦我如此皮相當真是配不上您家公子。」
「誒？王妃，您可不能這般說，雖說您長得丑，但是您真的是醫德在身，而且救了這麼多人可以算得上是我們整個京畿的大善人了，若是您的求娶，我想我兒子也是可以稍微委屈以下的。」
楚霏兒抽了抽嘴角，用極小聲音道，「其實不用勉強。」
在她趕走了最後一個上門求娶的人的時候，楚霏兒覺得自己身上救星石有千金石頭一樣，重且貴。
「小姐，你還好嗎？」
小巧上前關懷，她以前是陪著楚霏兒的，但是看到唐夫人的時候實在是挺不住了，只得先走了，如今好不統一將所喲送走了，自家小姐竟然已經攤在桌上了。
「小巧，我現在覺得我現在一半在陸地上，另一半在外太空。」
楚霏兒這話兒絕對不是在亂說，而是在描述內心，她在這三個小時之內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定位，原來她是一個出身極其悲慘，又丑又胖，但是又醫術了得的女子。
合著她二十多年都是白活了。
「外太空？小姐，你又在說胡話了。」
「是了，若是真的攤上了他們我覺得我下半輩子都是在胡話當中度過的。」
楚霏兒突然感覺慕越澤確實是好，至少不會覺得她又丑又胖，甚至感覺她不正常總體上來說慕越澤確實對她還算是不錯的。
「小姐，來吧，王爺已經回來了，方才估計是應當是看到了那些個夫人。」小巧道。
「那人去哪兒了？」
「你不知道的話，我當然是不知道了。」小巧搖搖頭，她最近真的覺得王妃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太好使了，尤其是面對王爺有關的一切。
慕冰屋中。
慕冰已經醒了，但是還是很虛弱，看著折而又反的無空極為不爽，本想著將人趕走，卻不曾想竟然他的身後還跟著慕越澤。
「皇兄難道不解釋一下嗎？」
慕越澤面色微冷，因為慕冰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正在自顧自說話，言語間都是對楚霏兒的情話。
自己的好兄弟，對自家人竟然有這樣不一樣的感情，這是世俗所不能忍受的，更是慕越澤所不能忍受的，他當時只當是慕冰為了贏過他，就像是每次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慕冰都會去搶，但是這一次他發現了他對於楚霏兒太過在意了。
之前他曾經在私下找尋楚霏兒的行蹤，如今想想那個百般阻撓的人似乎就是慕冰。
無空看著兩個人面色都不是很好，感嘆著如同煉獄一樣的屋子，怯生生的兀自離開了。
畢竟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他參合進去沒用。
而無空出了門，慕越澤也沒多少顧忌，眼神冰冷的看著慕冰，「皇兄，想是知道霏兒是我的王妃。」
「自然知道。」
慕冰沒說什麼，但是慕越澤卻聽出了他聲音當中的隱忍。
這讓他更加生氣，他寧願是慕冰告訴他其實他確實是心悅楚霏兒，也不願意聽他的假話。
「但是皇兄你如今像是越界了。」慕越澤凌冽的眼神掃過一叢叢的慕冰的身上，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看透一般。
「沒有，既然是皇弟的夫人，我是如何都不會越界的。」慕冰低著頭，像是字啊對慕越澤說，又像是在對著自己說，魏公說過，這天下很大，1但是只有一個人掌管，這個人看似權勢滔天，但是就是一點一輩子都不能擁有一份真摯的愛情，1就算是多麼的愛也不行，只因為他是王。
「皇兄現在覺得身體如何了？」
慕越澤語氣稍好，但是慕冰還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很多了，你怎是來救我的？」
「朱友章將你藏起來，找了個相貌相似的，但是品性確實天差地別，此時你可是在他人眼中已然是一個不按時上朝，且貪戀美色之徒了。」
慕越澤語氣輕鬆了不少，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慕冰臉上也確實如他所願一般出現了淺淡的笑容。
「若是真是如此，我想我現在若是遠走高飛，也是好的。」
「但是這天下皇兄便是不管可？」
「不想管了，我看了這一輩子天下又如何，年老了還是一人孤寂。」慕冰臉上的去不掉的憂傷讓慕越澤有些心悸，當年先皇有四個兒子，應當說是活下來的很自由四個兒子，大兒子不願意爭權奪利，早早被發配邊疆，管理邊疆土地，四兒子尚且是沒有雄才大略，日日把酒言歡，唯獨二兒子和三兒子一直都是左膀右臂，當時皇上曾問他，是否願意作這個天下之主。
他拒絕了，因為他只想的就是和一人白首不相離，若是真的做了這天下之主，但是無法與相愛之人相守，那又有何用呢？
當時他記得先帝只是微微嘆氣，隨後多年之後的駕崩，慕冰便順理成章繼承了皇位，沒有戰爭，沒有爭奪，雖然這些年慕冰一直防著他，但是他一直未有過奪權之心。
「是，但是皇兄您身邊理應是有了人了，只是皇上您還未發現。」
慕冰神色一怔隨後又恢復如常，身邊已經有了那個人，那到底是誰啊？
這時，楚霏兒進來，見兩人聊得甚歡的模樣，也不由得替慕越澤開心，雖然說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但是兩兄弟若是可以齊心合力，必定可其利斷金的。
「皇上，您醒了？」
「是。」
慕冰眼中閃過一抹留戀，隨後便是淡淡的，已然是沒了。
「若是皇上覺得尚可，我覺得宮內諸多事宜還是穾皇上主持大局，我們且可以商量一番反攻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