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據實告知

「你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到最後連你都掌控不了，真是有些可笑。」

在人界待的久了，開始有了人類身上的特徵，雖然嘴變得毒了些，但終究是利大於弊。

「先前沒有過類似的經驗，出現失控也是很正常的。」

「正常嗎，太古四個時代接連毀滅，現在又輪到當下的世間......」

不想再與他爭執下去，金身法相赫然問道：「神荒，你什麼時候學會咄咄逼人了？」

神荒這才意識到自己與往常確實有些不一樣，辯駁戛然而止，神荒冷冷問道：「洛塵最近怎麼樣了？」

向自己打聽洛塵的近況，這倒是一個聰明之舉，金身法相也不吝嗇，當即凝化出窺鏡。

見洛塵在床上昏迷不醒，神荒頃刻亂了心神，追問道：「他怎麼了？」

「他只是象術耗盡，休息幾日就好了。」

懸著的心剛放下來，便在窺鏡中看到了邪淵，神荒緊皺眉頭指著窺鏡中的邪淵向金身法相索要答案，道：「他怎麼會在洛塵身旁？」

「準確來講是洛塵在邪淵的身旁。」

「什麼意思？」

「洛塵此刻在邪淵的天空城休息。」

金身法相的話讓自己更加疑惑，神荒心中隱隱感覺洛塵這些日子裡一定經歷了很多磨難。

「他為什麼會跟邪淵在一起？」

金身法相的短暫沉默堅定了神荒心中的猜測，神荒追問道：「你知道洛塵經歷了什麼吧？」

「知道......」

「他經歷了什麼？」

「你不知道也可以。」

「你是知道什麼不敢告訴我嗎？」金身法相做賊心虛的反應直讓神荒心中窩火，凝出一把冰劍直指金身法相，神荒逼問道：「你說不說！」

「為了一個凡人敢對我大動干戈，可見他在你心裏面的地位真的很重要。既然如此我也不是吝嗇之人，那就讓你看看洛塵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

時光倒流，窺鏡泛起一陣白霧，待霧色消散，窺鏡中的畫面已回到洛塵剛到蕭門的那日。

窺鏡中蕭門大戰，看著韓大人和寧凜陛下驚心動魄，驚愕古神們毀天滅地的力量，寧凜陛下隱約感受到在不久的將來，自己會面臨怎樣的敵人。

「我們凡界力量在這些古老的大神面前有勝算的可能嗎？」

韓大人剛要做出回答，窺鏡中的天空當即裂開了一道口子，所有人的目光被窺鏡奪去。

直到裂縫中那人飛了出來，神荒渾身不自覺的一陣驚恐。

緊接著聽到窺鏡中的自己說出那些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神荒喃喃問道：「這是我嗎？」

「是。」金身法相回道。

一個時辰后。

窺鏡中邪淵回到天空城，金身法相這才散掉窺鏡。

看到的這一幕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神荒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向金身法相尋求答案。

「裡面的是我嗎？」

「是。」

「裡面的我是從哪裡來的？」

問到了核心的問題上面，金身法相津津樂道，道：「窺鏡中的你是從萬年之後的江華煙雨時代穿越而來。」

「第六時代......那豈不是說明這個時代註定要滅亡嗎？」

這麼專業的問題，金身法相也不知道該怎麼向神荒解釋他才能理解。

「在浩瀚的宇宙當中，存在多個空間，這些空間都是彼此相連，且可以互相產生影響，窺鏡中的你正是從萬年之後的一個空間穿越而來。」擔心自己說的不夠明白，金身法又問道：「你能聽明白嗎？」

「也就是說，也有一個空間，是當下這個時代存活下來的？」

「是的。」金身法相欣慰道。

隱約理解了金身法相所說的意思，神荒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果然讓他最在乎的是洛塵手中的君魔劍，金身法相只能如實告知。

控制住了洛塵，就等於控制住了自己，邪淵的用心險惡，再一次刷新了神話的認知。

「為了控制我，他特地為洛塵打造一把君魔劍......」

邪淵最後那一丁點好感，在神荒的心中蕩然無存。

關於君魔劍真正的真相，金身法相不知道是否要告訴神荒，思來想去金身法相只能隱晦的透露道：「邪淵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邪惡，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他怎麼可能會對我好，無非是想利用我罷了，包括你也是我在你們的眼中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不能再與他爭吵下去，否則以他這個犟脾氣，還有可能又會撂挑子不幹。

金身法相跟哄孩子一樣，立刻向神荒服軟，道：「你不要急著下定論，很多事情跟你想象的並不一樣，你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快速習得各國術法，只有這樣你才能保護洛塵，甚至改變他以後的命運。」

從金身法相的話語中，神荒又聽到了隱藏的意思，道：「如果不改變的話，他的命運會是怎樣的？」

「他會為了這個世間獻出自己的生命，若想讓他活下去，你就得變得更加強大，否則的話他必死無疑！」

對洛塵的結局，造物主又做了窺探，這種被監視的滋味，讓神荒再也無法接受。

「你們這麼喜歡監視我們，又能窺探未來，改變這一切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問題，當下諸國其實不出力也是可以的。」

「神荒你不用說這些賭氣的話，我對你做出的安排，不僅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洛塵好。」金身法相只能往後退一步，道：「我與你有著一起保護洛塵的心，你不要對我持有這麼大的敵意。」

「你們的作為讓我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修習諸國術法。」

只要他能好好的修習術法其他的都不是問題，金身法相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神荒會明白自己的這些苦心。

「我相信你說的話，人界術法你要儘快學會，因為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拯救世間的安危，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用這麼急著催我。如果你想讓我儘快學會的話，我有一個條件，替我保護好洛塵。」

「你是在向我提條件？」

「不可以嗎？」

「可以，我答應你，我會盡全力保護好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