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聖教洗腦的功力
聖教給沒給二皇子承諾，太子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快要被皇帝老爹氣死了。
「父皇，聖教的所作所為，您難道不知道嗎？二弟已經和聖教勾結了，您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大夏生靈塗炭嗎？」
老皇帝坐在龍床上，看著在地上來回走動的太子，一聲冷笑。
「太子，朕如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立了你為太子，當初朕就應該立了老二，也好過養出你這麼一個逆子。」
「父皇說我是逆子，我無可反駁，不過我問心無愧，大夏的江山若是落入二弟之手，才真的是完了。」
「你知道什麼，聖教雖然作亂一時，但他不會覬覦大夏的江山，那些賤民，死了就死了。」老皇帝眼神輕蔑，臉上露出可憐的神色，看著太子說道。
「真正可怕的是君婉晴，那個女人太會蠱惑人心了，她竟然想要為賤民出頭，果然上不得檯面，太子，你別被她矇騙了。」
「父皇。」太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家老爹，「君夫人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父皇您口口聲聲賤民，那些可全都是您的子民啊！若是沒有您口中的賤民，那我們在這些人何以生活？」
「那是他們的榮幸，朕能用到他們，他們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老皇帝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你是真龍天子，竟然為了那些賤民說話，我要廢了你，廢了你。」
太子看著老皇帝臉上的狂熱，心裡有些吃驚。
他二弟什麼時候這麼會洗腦了？
還是說二弟如今已經被聖教控制了？
他想起來的時候幕僚說的話，若是必要時刻可以用強，但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老皇帝看著太子臉上的掙扎，勾了勾嘴角。
「太子，知道朕為何遲遲不讓你登基嗎？」
太子一愣，臉上露出點茫然的神色，看著自家老爹，「為什麼？」
「因為你太優柔寡斷，太心軟了。」
老皇帝臉色平靜下來，好像尋常父親那樣，拍了拍面前的凳子，「坐過來，朕教不了你多少了。」
太子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動不了的皇帝，坐到了床前的矮凳上。
老皇帝滿意的點點頭，「為君者，首先一點就忌諱太過心軟，今日站在這裡的若是老二，他會毫不猶豫的親手殺了朕，然後不擇手段的找到玉璽。」
「成王敗寇，走出這道門的人就是大夏往後的國君，便沒人會反對你。」
太子搖搖頭，「這麼做，不對，兒臣若是這麼做了，兒臣對得起任何人，但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你註定不會是一代雄主，你守不住大夏的江山。朕之所以執意立老二，是因為他就算賠了天下，但他不會對不起大夏的列祖列宗。」
「父皇您做的不對。」太子不明白自家老爹這種瘋狂的執念從何而來，「先祖建國的初衷不是這個，兒臣曾經讀過家訓，先祖也是賤民出身，推翻了前朝的統治，還一個清平盛世，父皇，是你執念太深。」
「而且，兒臣也不會將列祖列宗的基業拱手讓人，兒臣與君夫人和凌天風達成了協議，剷除聖教之後他們兩個將醫者聯盟和監天司盡數交給朝廷，否則兒臣不會答應他們動兵的。」
「君婉晴真的這麼說的？她真的肯將醫者聯盟交出來？」
老皇帝不相信，當初君婉晴為了醫者聯盟敢跟他翻臉，如今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交出來？
「君夫人一言九鼎，兒臣還是信得過她的，而且此番聖教作亂，醫者聯盟傾盡所有救治百姓，這一點兒臣很是敬佩。」
「據說醫者聯盟如今的話事人是王府的人？一身醫術出神入化，可以活死人生白骨，你若是將他請來給朕治病，朕這就寫詔書傳位於你。「
太子無語，「父皇，醫者聯盟醫術最好的人是君夫人，那七公子是她的徒弟，您覺得兒臣請的來嗎？」
老皇帝一噎，如今若是在真讓君婉晴給他看病，他還真不敢用。
誰知道君婉晴會不會將他弄死了。
不過父子兩個就此僵持下來，老皇帝篤定太子心腸軟，咬死了不會退位。
太子無功而返，回府之後，心腹謀臣見他這樣，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成。
他不敢直說讓太子大逆不道，倒是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殿下，陛下身邊的大太監一直是陛下的心腹，臣查了一下，二皇子能順利見到皇上，他功不可沒，臣估計，他一定知道玉璽在什麼地方。」
太子只是下不去手，但他可不是一味的軟弱之人。
「孤早有此意，只是他是父皇心腹，一直待在父皇身邊，而且沒什麼軟肋，倒是讓人不好拿捏。」
「這個請殿下放心，臣這幾日查到，他在京中收養了一個義子，還娶了一房媳婦兒，更何況，條件都是談出來的，這個交給臣去做就成。」
「行，務必要逼問出玉璽的下落，否則我們就真的太被動了。」
太子站在窗前，目光望向深遠的夜空，那個方向是大夏的邊境，也不知道聖山的山火如何了。
*
有醫者聯盟的好葯在，君婉晴恢復的很快，隔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不過墨雨辰絲毫不敢懈怠，將這間小小的縣衙圍得水泄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這倒讓外界更加議論紛紛。
「墨大人，醫仙她，還好嗎？」
縣令這幾日看著墨雨辰行色匆匆，面沉如水，也跟著擔心。
縣城外的聖山是這次山火最嚴重的的地方，這幾日縣令都在組織居民撤離。
墨雨辰見他還有用，就沒將他送到京城。
此時聽他這麼問，搖搖頭，「還不知道，這次傷的太重了。」
「醫仙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縣令嘴裡念念有詞，墨雨辰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他現在雖然不懷疑這個縣令會在背後做什麼，但他身邊的人肯定跟聖教有關係。
聖教的人在這個小城裡的勢力，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深遠。
如今消息放出去了，現在就看看能不能釣到幾條大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