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不愧是我的兒子!!!
第十章:你不愧是我的兒子!!!
在感官世界中:最難能可貴的便是緣,一種分外可貴卻又無法預知的緣。
一本正經對於女孩兒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至少對於芝兒來講是這樣。
在這紅影燈霓的視界中:若什麼事情都是一塵不變,便會枯槁生澀。在愛情中千篇一律是站不住腳的。
在那時的塗府還仍然處於與疫魔抗爭的時期,更是無暇顧芝。對於正在與謹公子蜜戀的幼芝小姐來講似乎這便是為自己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來與情郎一起共嗅情香……
眼看謹遠出柯府已有一周有餘,但自己現下又不願與芝兒做短暫的分離。期間的他不由侘傺起來:
「但不知秋月兮寥落,佳人無相兮彷徨。
明朝見郎兮東去,何期可期!!!」
不錯,這對戀人雖戀愛的轟轟烈烈。二人又是因大火而結緣,這便是十分可貴而無法預知的緣。
柯府的家規中曾有這麼一條規定:並非是家中早已訂好的門當戶對的親事,家族子弟絕對不可與其他任何府邸女眷私定終身。
若是一旦經發覺,便要依情節嚴重程度輕則驅逐門庭,重則上報朝廷請聖上裁奪。
這一條規定純粹便是對婚姻自由的一種扼殺,用一句話來講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種不合情理的規矩明顯不適用于思想開明的柯謹身中。而且為此他曾做過不懈的鬥爭,「衝冠一怒為真理」可能都是小事。
傳言道在謹公子幼年中,也有不少藍顏知己。但卻因為家風甚嚴,有些事情卻是躑躅不前。甚而有之更是為自己引來了禍事:
在未認識幼芝小姐之前,謹公子以至於與一位獨孤小姐交情甚篤,本來以為這一對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卻半路殺出來一位「程咬金」,但這位小姐還真姓程。並且與這位公子哥是有訂過娃娃親,且這位世家小姐家世還算不錯。
畢竟丞相之子絕對不可娶的過於寒磣,否則便是丟了祖上的臉。這是自己絕對吃罪不起的,但謹公子心裡卻苦惱的很。為什麼呢。
因為對方雖出身顯赫,但各方面卻不如人意:
她是家中獨生女,而且因為自身的驕傲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
這便糟了,這最起碼離自己的期望值還是太遠。因為你家中也不算窮,並且父母也教育你了。那為何你這些完全不長進呢,這嫁入夫家難道不會很虧嗎。
於是小柯謹是不幹的,更可以用另一種程度來講是寧死不從。不清楚他用過什麼手段,但最起碼哭鬧。還有以死作威脅狀是有的,這也可理解
畢竟你娶了名根本沒有感覺甚至很反感的女子豈會心悅誠服。
而且這對於女兒家也不公平吶,你想一想這一片段若是發生:
聽聞父母家要為自己找一個女婿,程小姐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雙眼發著光芒,
「長的帥嗎,可是十分可愛。對別人有沒有過好感,本小姐初次招婿。可不希願他與其他女子有任何牽扯,難道你們願意嗎。」
但僕人是漫不經心的回復,於是向來蠻不講理的程小姐像是預料到什麼似的大哭大鬧起來,這下倒好。大家猜怎麼著:
她一把將柯府送過來的糯米糕擲於地上,怒氣沖沖:「莫非是貌丑無鹽,至今都不敢出來相見。都要說媒成婚了,還這麼素氣橫秋、躲於人后。還世家子弟、丞相之子。我看與江湖混混差不了多少,別令我再抓住他。否則必要將他顏面掃地,――哼――」
這倒也無可厚非,難道女兒家的終身大事不是高大於天嗎。而且柯謹這個人見都沒見過,怎麼不令人有些生疑。
於是在今後的三個月中程府陸續派出了「反面間諜」,目的是什麼呢。
其實講來有些損,因為那時柯府對於這件事兒多少有些惱火:
這件事兒還是圍繞程大小姐的彩禮錢開始的,因為程家清楚對方是相國。絕對不缺錢,如果能攀交上。一生的「搖錢樹」便有了,自己的女兒也可榮華一輩子。
但這種風言風語不清楚怎麼便傳到柯相府上,這看似也不太過分。畢竟女兒嫁過門,是要獻上一生的。問你要些彩禮不行嗎,但你也不看看對方是誰。
人家是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攀交上這樣的親事,可不講是天大的福分嗎。
但是一切都要講究方式方法,若你是純粹抱有這樣的目的。便只會惹禍上身,因為黎曙國曾有這樣一種明文規定:
不可以資材交誼,不可以權位處世。
所以程老大你算是玩完了,一種風潮正在向你襲來:
廳堂之上,柯相正在修整花葉:
「――相爺――小的不知有句話該講不該講。」
「欲言又止!!!這便是本相教予你的。」
於是在相爺示意下,僕僮開始稟報道:「據人來報:程府央求相府大辦婚宴,令程大小姐風風光光下嫁進來。而且……」
這婚事還未談妥,雙方家長還未會晤。並且喜柬也未發放,便請這請那。是否有點操之過急了,這件事兒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老八呢――」
對方支支吾吾道:「……八少爺……八少爺……」
「――有什麼話直言――」
漢生赧紅了臉:「請您勿見怪:八……八少爺將自己整日悶在屋裡……」
而窗外風鈴卻一直響動,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
柯相有些不耐煩道:「――他在做什麼――」
漢生不敢再隱瞞什麼了:「少爺將自己捂在被窩裡,竟整日不用茶飯。――情況堪憂吶――」
「這臭小子!!!要氣死老夫嗎,――他在哪兒――」
「――繆柁軒――」
而謹公子這樣做究竟意欲何為呢。
難道要抗爭什麼嗎,即使如此為何不在父親大人面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因為怎麼也是兒子的幸福重要,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門被輕叩了起來:
「少爺別賭氣了,――老爺――相爺來了――」
相爺怒火衝冠:「逆子,你是不是要將你爹活生生氣死。清不清楚你馬上便要大婚了,怎還可這樣任性胡鬧呢!!!」
而對方也似乎有所「行動」了:「――父相――孩兒無顏再面對您、無顏再面對世人了!!!」
「究竟是怎麼了,――你倒是講講看哪――」
在相爺的指示下,僕僮向里進了去:
「――少爺――」
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莫非……
於是相國火急火燎的趕了來:「豈有此理,――竟敢如此糊弄我相府――」
原來程府的一名家丁送來一件物品,會是什麼呢。竟引來眾憤!!!
蟾蜍大家都清楚,是一種兩棲動物。歷來大家都慣於用蟾蜍吐金來形容這一府邸十分有財,有「富可敵國」的美名。
但謹公子認為這件是十分嚴重,畢竟堂堂相國豈可被用來比作蟾蜍。而且更為糟糕的是:
在這吐金蟾蜍背後怎麼會鐫刻上「柯謹」二字,怪不得八少爺怏怏不快。這實在是太欺侮人了,無論如何換作一般人來講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深受奇恥大辱的柯相立即將此物擲於地上,表明自己的極端的憤怒。
這是絕無僅有的一次,相信不會有第二次!!!
謹公子向父相坦言道:「――父相――依孩兒來看:這件事兒絕對不簡單。他程府依仗自己將要成為宰相親家,竟如此仗勢欺人。完全是將咱們相府看做他的搖錢樹了,既是如此。便要徹查程府是否貪污受賄大量資材,若是將這些錢都用在不法行當上。便趁機剷除,以免後患。」
――所言甚是有理――沒想到我兒年紀輕輕便可如此洞察事理。真不枉是我柯達之子,――真子吶――
而又有些疑竇叢生的柯相又問道:「那我兒為何要這樣頹喪,顯的如此一蹶不振。為父真是快不了解你了!!!」
被父親這樣追問的謹公子也只可交代道:「父相有所不知:孩兒是希願用這件事兒引蛇出洞,將背後的幕後主使揪出來。將此事做一個徹底了斷。」
而宰相有些驚愕,「幕後主使」這麼嚴重,面對這重重疑慮。柯相有些覺得自己老了,而孩子還蒸蒸日上。這便可繼承他的鴻志了!!!
漢生立即有條不紊的打理著繆柁軒的一切,他清楚這裡的女主人不可能姓程。因為種種跡象表明他程府已惹火上身了。
依柯相以及他的實力,總要將他程府一網打盡。因為程貴妃業已失寵多年。且一直沒有被宣判,在朝中也有靠山。自己的掌上明珠雖也欲躋身後宮,但無奈後宮之權也已易主。
這些事還得慢慢來……
被剷除只是時間問題,在這場起初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很少會有人覺得自己是贏了還是輸了,總覺得像蒙著薄薄的輕紗。可一眼見穿,又似乎難以預知。
一切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