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漲了

任清趕忙從邊上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遞給李奇，自己也湊在切面上，想第一眼看見結果。

李奇將水潑在切開的窗面上，頓時露出一小片綠來。

「還真的出綠了啊，看著水頭可是挺足，看這綠……。」李奇大聲道，是說給任清聽得，也是說給屋裡面挑毛料的人聽得。果然，有兩個人一聽到出綠了，就來到解石機邊看。

「我看看，種水怎麼樣？」王胖子將身子擠到任清邊上。

只見窗口上露出的一小片綠意，水頭十足，晶瑩剔透，鮮艷欲滴。

「這，這是冰種啊！蘋果綠，水頭十足，好料子啊！」王胖子大聲的讚歎道。

「什麼？冰種？我看看，我看看」一聽見切出了冰種的翡翠，屋裡的幾個人也不挑毛料了，都擠過來，圍在解石機邊。

「真的是冰種蘋果綠啊，這麼好的水頭可是很久沒有見過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瘦高中年人輕聲道，眼神中滿是羨慕。

「是啊，這塊毛料可不小，看這成色，只要能掏出來三分之一的翡翠，就是大漲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並沒有引起任清的注意，在看到那一抹翠綠的時候，他已經被自己的發現驚呆了。竟然真的有翡翠，雖然毛料還沒有完全解開，但是從他划的那條線切開后，剛好露出了翡翠，又沒有切掉一點玉肉。這說明他剛剛看到的那麼翠綠是真的存在的。

「小兄弟，你這塊毛料兩萬塊錢賣給我吧！」王胖子忽然想起任清來，沖他說道。

「切出來的窗面這樣的表現，兩萬可是低了。小兄弟，我出五萬。」另外一人也出價道。

「六萬。」王胖子緊接著加價，「小兄弟，現在切出來的窗這麼小，這塊毛料還是可能垮的。這個價錢不低了。」

旁邊的人聞言都點點頭，從這塊毛料的表現來看，能切出冰種已經讓他們驚訝了。現在開出來的窗面只有嬰兒手掌大小，靠皮綠的可能還是很大的。王胖子出的價錢不算低了。

李奇見任清一直沒有言語，輕輕推了推他，「任清，你怎麼看？這塊毛料出手嗎？」李奇這會也有點後悔，早知道這塊廢料一樣的毛料一轉眼就翻了十幾倍，還可能切出冰種的翡翠，他自己解開多好啊！

「啊？哦！不好意思，我想先把它全解出來。李大哥，還得麻煩你了。」任清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他怎麼可能這會賣掉毛料，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趕緊看看毛料離得翡翠是不是和他看見的一樣。

大家見他要把毛料全解出來，也不再說話，都專註的看李奇解石，那高瘦的中年人還主動給李奇打起來下手。

很快，院子里就只能聽見「喀拉、喀拉」的切石聲。

「又漲了，又漲了……」

「看樣子這塊翡翠還不小啊！」

一個多小時后，在這些驚嘆聲中，李奇終於把整塊翡翠掏了出來。院子里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盯著那塊翡翠。冰種，蘋果綠，最重要的是塊頭還不小，設計的好的話，足足能做十幾副鐲子和許多掛件、戒面什麼的。而且蘋果綠是最近市場上比較流行的顏色，很得小姑娘們的喜歡，價格一直在看漲，一個小小的掛件就得幾萬。

任清捧著翡翠，一臉的平靜，心裡卻已經開了鍋似的。一模一樣啊，一模一樣。跟自己隔著表皮看見的一模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的他有一種衝動，要去把這裡的毛料都看一遍，看看是不是還能看穿其他的毛料。

還是李奇先緩過神來，這批毛料的第一塊就解除了冰種蘋果綠，這可是個大大的開門紅啊！看來這批毛料是不愁賣了。

「任清，任老弟，你這塊料子要出手嗎？你要是出手的話，我出八百萬，你看怎麼樣？」王胖子又搶先出價，連稱呼都改了。

王胖子在京城開了一家首飾店，主打的就是翡翠飾品，以前主要是走中低檔的路線。隨著翡翠的市場看漲，尤其是高檔翡翠市場的飛速上漲，他早就想改變主營方向。但是，一直苦於沒有高端的翡翠貨源，正為這事發愁呢。任清這塊翡翠如果他能拿到手，那他就能成功的打入高端翡翠的飾品的市場。所以，他就特別的急切。

「王胖子，這塊翡翠放在市場上，最少也只一千萬啊，上拍賣的話可能更高。你這個出的可是不怎麼實在啊！」高瘦中年人在一邊拆王胖子的台，「任先生，我是周氏珠寶的採購部長周長敬，您這塊明料我出一千萬。」

「你……」王胖子鼻子都快氣歪了。他的生意雖然不小，身家也有上千萬，但是怎麼也不能和周氏相比啊，那可是國內數得著的珠寶公司。這怎麼爭得過！

聽著他們兩人出價，其他人也動心了。翡翠這東西是越來越少，高品質的翡翠近幾年國內更是少見。這麼大一塊冰種的翡翠，現在值一千萬，在手裡壓一段時間可就不止這個價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道：「小兄弟，我能上手看看嗎？」老者的神情有些激動，他接觸賭石已經十來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料子。

任清將翡翠遞給老者，老者雙手接過，將翡翠聚在陽光下。通透的質地，均勻的顏色，在陽光下顯得靈氣十足。這翡翠散發著迷人的光彩，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一千零五十萬。」

「一千零八十萬。」

「一千一百萬。」

……

任清算是體會了一把賭石的瘋狂。

「各位，不好意思！這塊翡翠我暫時不想賣，如果想出手的話，一定通知各位。」

見任清確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幾人紛紛給任清留下名片，遺憾的搖頭。然後又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選毛料的工作中去。

「哈哈，任老弟，你這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可真是不錯啊！怎麼樣？還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毛料？」李奇其實挺詫異的。這任清看起來什麼都不懂，偏偏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好得離譜，一上來就是大漲。難道是他這批毛料的品質特別好？李奇暗暗決定自己也要解開幾塊看看。

「正有此意。李大哥，屋裡的毛料都可以看嗎？」任清現在急欲證明一些想法。

「恩，都能看。裡面的毛料是論斤賣的，一千塊錢一斤，規矩是不開燈。進去看看？」

李奇帶著任清來到門口。任清這才明白他一直強調的不開燈是什麼意思。這間屋子只有兩個窗戶，都掛著厚厚的窗帘。屋裡的光線很暗，除了毛料的輪廓什麼也看不清。

任清強自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是真是假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平靜一番心情之後，舉步邁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