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收徒

女孩獃獃地站在血泊之中，殺戮的停止讓她冷靜下來，大腦停止了思考，過度的亢奮之後是深深的疲憊。

「累了啊？」葉穆不知何時站在女孩的面前，他摘下女孩臉上的面具，輕撫著女孩的頭頂，感受到手上濕黏的觸感，葉穆眉頭皺了皺，見女孩一臉疲憊的樣子，嘆了口氣，弓下身子把葉樺抱起，朝房裡走去：「先別睡，弄這麼臟，都臭了。」

「好。」女孩在懷裡疲憊的呢喃著

似乎想到了什麼，葉穆又低下頭，對懷中的人說：「以後不準叫我穆穆，以後喊師傅。」

「好。」

「葉樺妹妹這也太...強了吧...」樓頂目睹了全程的魔術師由衷的感嘆著，回憶起葉樺化作鬼面修羅，癲狂殘忍的屠殺了十幾個人的場景，他都感覺自己後背發冷。又看了眼滿地的屍體，魔術師有些頭疼明天該怎麼處理後事了。「算了算了，明天再說。」魔術師長嘆一口氣，下樓回房休息。

「去洗澡，換下的衣服。」葉樺把女孩抱到自己房間的浴室放下，叮囑道。

「嗯。」女孩打著哈欠點了點頭。

葉穆走出浴室關上門，他的衣服上也染上了大片的血跡，葉穆有些潔癖不想把自己的床單弄髒，只得站在浴室門口等葉樺洗完。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葉樺在浴室清洗乾淨了身子，套上了葉穆肥大的T恤，她揉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葉穆說：「師父，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葉穆點點頭走進浴室，細心的女孩浴室清理的乾乾淨淨，換下來帶血的衣服也被她裝在袋子里打包帶走。房內水溫剛好，葉穆一邊愜意的給自己抹上沐浴露，一邊思考今後的打算。今晚的那兩個人是他故意放走的，這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那幫人之間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情意，最後看到自己出現，連垂死掙扎的勇氣都失去了。完全不用擔心被這兩個人報復，自己和葉樺對他們而言已經成了永生難忘的噩夢，放他們出去反而能起到不錯的宣傳效果。如果還有其他打自己主意的人，也應該會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葉穆覺得，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壞人，只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罷了，可能某個殺人無數的土匪頭子其實是一個關心下屬的好老大，可能某個手上沾滿鮮血的殺人狂魔在家裡卻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只是每個人的善良都分給了不同的人罷了，但這些不關葉穆什麼事，他現在要做的只是照顧好自己可憐的小徒弟，保護好身邊的朋友，守護之現在的一畝三分地。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只要不影響到自己，他感覺都無所謂。這些人最不至死，他們被殺的原因是葉樺想用他們祭劍，葉樺手上的神秘小劍，有著通過殺戮提升自身身體屬性的詭異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清早的就傳來陳程的慘叫，剩下幾人睡眼惺忪的帶著困意從房間里走出來，「屍體啊啊啊啊！」陳程滿臉的恐懼

「嗯，等下想辦法解決了。」葉穆點點頭。

「好麻煩啊...」魔術師轉身想回去繼續睡個回籠覺，卻被陳程一把抓住：「你們怎麼這麼淡定啊啊啊啊啊啊！！！」

就連陳莫也好像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一般，他拍了拍女兒的背勸陳程冷靜，聖使大人的作風他多少有些了解，饒是如此，等他出門看見橫七豎八死相猙獰的屍體，還是被嚇得冷汗直冒。

十幾具屍體，陳莫足足開車運了四趟，這些屍體全都被丟在了之前的廢舊公園裡，用葉穆的話說，那邊現在是墮落惡魔的墳場。

陳程躲在房裡不敢出來，她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眼前修羅地獄般的景象完全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葉樺恢復了一往乖巧懂事的模樣，在一旁給清理血跡的魔術師和葉穆打著下手。聽著魔術師對著滿地血跡『嘖嘖』的咂舌聲，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俏臉撇開，昨晚自己好像確實有些過火了...

之後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鬼手傑克所在的超市就像成了葉穆獨家存糧倉庫，幾個人的吃喝一直不成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葉穆等人領悟的技能也在逐漸增多，葉樺的成長方向與葉穆和魔術師不同，她的能力源自LOL裡面的『痛苦之擁』伊芙琳，擁有著隱身、地刺、詛咒的能力，尾骨處可以長出一條紫紅色如利刃般鋒利的惡魔尾巴攻擊敵人。她沒有葉穆那麼多技能，但是自身的能力靈活運用起來也是相當可怕。

破雲嫣那邊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他們和當地的另一個大組織發生了衝突，對面似乎是手游陰陽師中的能力者，兩方火藥味很濃，小摩擦不斷，這段事件破雲嫣幾人為這件事傷透了腦筋。

相對於破雲嫣那邊新上海灘一般的刺激經歷，葉穆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到他甚至去挑釁超市裡的屠夫傑克，有意思的是，他發現傑克是可以被殺死的，物理攻擊似乎對他難以奏效，但是附著在攻擊上的能量屬性的的確確可以對傑克造成傷害。即使每次傑克都可以快速癒合，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葉穆很明顯能感覺到傑克在多次癒合之後，癒合的速度和行動的速度都開始下降。不過想要殺死傑克，以葉穆三人現在的水平看來，難度係數還是相當大的。

「我去城裡逛逛。」丟下這句話，葉穆一個人騎著陳莫弄幫他來的摩托車進了市中心。

市裡比起一個多月前熱鬧多了，竟然還能看到軍隊的影子，絕大多數是一些拉幫結派的男人，很少能看見女性在外面閑逛。一路上許多小賣部或者超市的店面都被砸的稀爛，更有不少組織的人把一些較大的超市當成自己的據點。

「無聊，城裡也無聊，我還想著這裡賣炒酸奶的大叔是不是出門營業了，果然是想多了，哎....」葉穆鬱悶至極，逛了幾圈感覺索然無味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