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為巫師吧
第八章成為巫師吧
沐穆聽到腳步聲轉眼：「你——」
剛開口，她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狠狠抱住。
沐穆一驚，幾乎是本能反應，手裡的軍刀閃電般刺向司洛的后心。
「你很棒，沐穆，你是一個很棒的雌性……」千鈞一髮之際，帶著顫抖的聲音緊貼她的耳畔響起。
沐穆揮下的手硬生生收住。
她繃緊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你先放開我。」
司洛沉默了幾秒，戀戀不捨地鬆開。
沐穆一脫身就立刻往後退了兩大步，拉開安全距離之後，才整了整衣服，問道：「我剛才做的，你都看清楚了嗎？」
「嗯。」
「那好，你來試試。」
沐穆說著將取火的工具撿起來，一回頭見司洛還站在原地，不由奇怪：「怎麼了？快點啊。」
「火種是獸神的賜予，只有巫師才有能力控制它。」司洛微微皺眉，「否則會給部落帶來大災難。」
沐穆這才意識到，他的情緒並非只有激動，那雙藍眸當中除了嚮往之外，還帶著些許的畏懼，再環視一圈，其他獸人也都是如此。
「不會的。」她想了想，開口道：「我也會教你怎麼控制火，不會讓火種變成部落的災難。你們的巫師只能看管天火，而我卻能造出火種，難道我的話還不如你們的巫師可信？」
看著終於下定決心走過來的司洛，沐穆唇角勾起：「這就對了。」
很快，火再一次燃燒起來。
沐穆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嘛，第一次就成功，看來你還是挺有天分的。」
想她第一次野外生存時，都是好長一段時間不得要領，沒想到司洛這麼快就上手了。
司洛看著地上的火焰出神。
太不可思議了，這居然是經由他的手而燃燒起來的。
哪怕在火種點燃的前一秒，他都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巫師以外的獸人怎麼能觸碰火種呢？這在獸界的歷史上從沒有過先例，幾乎所有獸人都堅定不移地相信，只有巫師才有資格和火種接觸……
沐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因為他們都太激動了。」白藜走到她身邊，「你給我們帶來了火種，還做到了獸人們從未做到的事情，沐穆，凱夏部落需要一個新的巫師，而這個位置，恐怕非你莫屬。」
這時司洛也看過來，沉聲開口：「白藜說的沒錯，巫師對部落來說非常重要，成為我們的巫師，獸人們也都會尊敬你，你擁有的權利甚至在首領之上。」
沐穆：「……」
雖然她還不清楚獸人世界的巫師具體是幹什麼的，但在人類的歷史上，自舊石器時代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巫師這一行當，而她退伍后出於興趣，還跟著一位很有名氣的考古學家學過一段時間這類內容……
如果她答應了，忽悠忽悠這幫獸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沐穆心說，好歹她也是掌握各種知識的現代人呢。或許到時候她還可以借著神靈的名義讓這些獸人替她尋找回地球的途徑……
「我再考慮考慮吧。」她說，「現在我要教你怎麼控制火種，讓它不會給部落帶來災難。」
她用手邊有的東西做例子，將燃燒的原理講了一遍，完了問：「能聽懂嗎？」
「基本上明白了。」司洛沉吟著開口，「火種只會在乾燥的物體上燃燒，而且需要我們呼吸的空氣，如果沒有這其中任何一樣，它都會熄滅。」
「對。」沐穆點頭，繼而眉梢一挑，「你那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雌性。」司洛深深地凝視著她，「在你之前，沒有一個獸人能造出火種，當然也沒有一個獸人能說出火種為什麼會燃燒，連已經死去的巫師也不行。現在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沐穆：「……」
她剛在想該怎麼回答比較好，就聽司洛緊接著說道：「算了，你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不管你來自什麼地方，以後，你都會是凱夏部落的一員，除非我們的部落滅亡，否則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好。」沐穆爽快地答應了，心裡卻在想，等找到回地球的方法，要走你還能攔得住？
有了火種，獸人們很快就將獵物拿過來烤熟了，吃著香噴噴的烤肉，有幾個雄性獸人竟然激動到哭了起來。
「真是太好了，我已經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烤肉了！」
「是啊，自從老巫師死了就再也沒有，你上回不是還問我，怎麼最近吃的越來越少，天天吃生肉吃的我都快要吐了。」
……
沐穆捧著分到的一塊，一邊默默撕成小條往嘴裡送，一邊聽著周圍的談論聲，額角不知不覺落下幾條黑線。
茹毛飲血，這群獸人過的是有多苦逼？
「有鹽嗎？」她問司洛，這肉太淡了。
司洛看她一眼，起身：「有，你等我拿過來。」不一會兒，他去而復返，手裡多了個小小的獸皮袋，放在沐穆面前很小心地攤開：「一點夠嗎？」
沐穆看著那總共也沒有她半個手掌多的灰白色鹽粒，頭痛地閉了閉眼睛：「一共只有這麼多？」
「是。」司洛沉聲，「加沃森林唯一的鹽鹼地並不在我們的領地當中，這些還是我們上一次征戰時獲得的。」
「鹽鹼地現在屬於誰？」
「西比部落。雖然沒有我們部落的獸人強大，但他們的人數是加沃森林裡所有部落中最多的。」司洛微微皺著眉頭，「老巫師死後，有不少族人出走，現在的人數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不到，當然，現在剩下來的這些獸人，都是對部落絕對忠誠的。」
沐穆瞭然地點了點頭。
樹倒猢猻散，如果獸界的巫師像她理解的那樣，具有至高無上地位的話，突然失去巫師的部落，確實會引起極大的動蕩。
看來她以後的生活不會寂寞了。
沐穆想著，餘光瞥到一個獸人拿著烤肉匆匆往外走，不由問道：「他這是去幹什麼？」
司洛：「他叫庫魯，是拉曼達的伴侶之一。」
後面的話不用說沐穆也明白了，是去給拉曼達送吃的。
沐穆淡淡笑了下，也懶得去理會，轉了個身又去和米婭白藜兩個雌性獸人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