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化被動為主動

第一百一十九章 化被動為主動

不管兩人做何猜想,頂在頭上的烏雲已經被拉開了星點迷霧,總歸沒有再一直被動挨打就是好事。

現在勝利的天平正慢慢向他們傾斜,既然已經開始佔盡先機,當務之急肯定是好好利用此刻的先機得到更多的砝碼。

鳶歌又細細思索了番,扯過宣紙,寫上重要的人名。最後在「釋空」這個名字上畫了個圈。對於這個人的了解,他們一直浮於表面。他是個明面上的好人,善人。他幫過他們很多次,並且,因著他「引路人」的身份,她和林錚一直當他是朋友,後來他保持中立,他們也不曾疑心過他。

但是,轉念想。所有事故的源頭,是他讓他們能到達這裡,並且牽涉其中。而,除了第一世,後面所有事情的背後,都彷彿有他的影子。他彷彿什麼都沒做,只是隨著心意去幫他們。他們曾經或許是親密的朋友,實際上,除了他告知的一切,他們對他沒有深入的了解過。

再往深處想,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偽裝,他們不過是他手上的棋子,或許殷旭也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那一切就太可怕了。鳶歌不敢往這方面想,但是,她的直覺向來很准。

當然,不止是直覺,她是有佐證的。她不相信釋空不知道這紅繩是信物,不相信他不知道賭城,更不相信,他不知道信物只有十枚。但是,他仍舊將手裡的紅繩給了他們,並且一直緊跟著他們,卻沒有告訴他們這紅繩的用處,以及許多規則。比如,如何穿到下一世,為什麼她總會少了一世的記憶,為什麼前幾世的大部分的能力被禁用消失……

不管釋空是否真的有隱瞞,解開這一切的關鍵,還是得讓這個人開口才行。也許,從這個人的身上,他們能知道更多事實的真相。從前被他們忽略的,在這一晚終將被串聯起來。

林錚看到鳶歌圈起「釋空」后思緒流轉,與她雙目對視,多年的默契讓他們不用多說便能想到一處。

只是釋空終究對他們有過恩情,他們總是不願意將人往壞處去想,才會一葉障目,忽略掉很多事情。如果真如鳶歌所想,那他真的是誰都不敢再相信了。

「只可惜,以釋空的能力,當初在廟宇全盛時期的我尚且不知其深淺,更何況是如今,大部分能力被封禁,說不得只能蟄伏,不能打草驚蛇,徐徐圖之即可。」林錚蹙眉,既然記憶被封禁尚可解封,那麼能力也是同樣的道理。只要是找准方法……

「不,他有軟肋,我們未必不能敵。」鳶歌胸有成竹的寫道。

「你是說那兩幅畫?這短處是明擺著的啊,我們拿不到那兩幅畫。我們自己也有短處,便是這紅繩,既然他將這紅繩還給我們,就說明他對這事心知肚明,並有恃無恐。總共只有十枚信物,我們不僅不能毀壞,還必須要保護那些信物完好無損。」

林錚突然有些慶幸,如果在沒有得知這些情報的時候,他們去毀掉了畫,縱然消滅掉殷旭,他們同樣,再也無法離開這裡了。越這樣想,他們便越后怕。幸好,在他們有所動作之前,事情開始浮現於明面了。

只是,放縱依娃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活著,他突然有些後悔了,她給的情報,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並沒有用處,還是個天坑。果然符合那女人的性子,用的都是魚死網破的招數。只不過,林錚不知道,他這回算是冤枉依娃了,她並不知道信物的事,就連殷旭,也是今日才得知個表皮。

「我指的不是畫,是殷旭。」鳶歌搖了搖頭,雖然她對釋空有所懷疑,但是她並不懷疑,如今的釋空對殷旭的真心。世界上唯有愛情和咳嗽無法掩飾,「就算釋空將殷旭也當做棋子,他也在不知不覺中動了真情。」

鳶歌曾收到殷府暗樁來報,聲稱釋空的房裡疑似有血腥味,雖然隱藏的很好,浣洗衣物時底下的人再是小心,卻也因為太過頻繁而被探知一二。

明知道接近一個人會讓自己萬劫不復,已經開始咳血,卻還是執意留在對方身邊。還真是不知道該說釋空是作繭自縛,還是自作自受。因著種種猜測,他們不再把釋空當做朋友,自然是希望對方實力被打壓的越狠越好了。

「殷旭此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林錚在她脖間蹭了蹭,他著實不耐煩這些陰謀詭計,他喜歡打直球,不管什麼樣的詭計一律以力破之。在絕對的實力下什麼魑魅魍魎都不堪一擊。那些燒腦的就讓鳶歌去頭疼好了,反正他跟不上她思緒,索性她指哪他打哪便好。

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拋諸腦後,此刻他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立馬狗腿的給鳶歌砌了杯茶,親手端到她嘴邊:「餓不餓?需不需要我去弄點宵夜?」

鳶歌本還想與他說些對付殷旭的打算。她是心有成算才敢這樣去說。可是看林錚這副諂媚模樣,又何嘗不知他是不耐煩這些的,才岔開話題。又見他口中說著去弄宵夜,實則餵了她喝茶后又開始毛手毛腳的……

心裡嬌嗔了下,想想近日趕路,好久不曾親近,難怪這廝近日跟綿羊般乖順,想了想還是遂了這廝的心愿。左不過在日益緊繃的局勢下暫緩心神,偷些歡愉。

便就著燭火燒了宣紙,又將命令一件件交待下去。餓當然是不餓的,只是看到某人開始有些迫不及待坐立不安的模樣,也不忍再逗他,便沐浴更衣歇了燭火。

這一夜春光滿室,暫且不提。

只要拿著信物,不拘幾枚便可來往賭城。而實際的操縱方法,目前明面上只有威皇才知道。那十萬暗衛應該也是從賭城得來的。

現在,他們對賭城內部是什麼樣的,知之甚少。威皇肯定是不會將這些隱秘的事宣之於眾,可一國之君,又豈是好脅迫的?從前不知道威皇有何倚仗,現在他拿出十萬暗衛,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底牌,他們必須得謹慎行事才行。

所以,這京都是非去不可,從太子處入手試探即可,正好,他們有先前徐管家給給的玉佩做敲門磚,應該會順利些。

打定主意,兩人便快馬加鞭趕赴京都。這讓鳶歌想起了第一世的時候。那時的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哪裡知道行軍打仗的辛苦。只從信箋裡面探知一二,卻也沒有往深里去想,總是催促他,為他鼓氣也不過是寥寥數言。過於自視甚高,只覺得,他娶了自己這樣好的姑娘,是這人天大的福分。

如今才知道,林錚曾經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受過多大的苦。僅僅是從京郊騎馬趕至京城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她便渾身上下跟散架似的,更別提大腿內側被馬鞍磨紅,現在下了馬後,走兩步還是生疼的厲害。這身體被她養的過於嬌氣了些。面上也學著林錚不露聲色。實則內里又心疼她男人的緊。

她不過騎馬一天便這般難受,而林錚為他熬過的那幾年又是怎麼樣的辛苦?有些事,不是自己經歷過的,總歸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越想越心疼。自從當過首輔后她便很少落淚,此刻,眼睛紅的跟兔子般。憋住了,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卻是鼻子堵住,呼吸間頗為難受。只想著,以後要對林錚再好些才行。

她心愛的人,現如今越發的少言語,只是每當想起他對她行動上的好,她都熨帖的不行。明明他對她一直就是深愛的,可她卻偏要折騰一場,非要這人將心都掏出來給她才罷休。要不是她哄著他上了盤山,他現在肯定還好好的在現代做他的編劇,自由自在,不用受這些苦難。

她以愛的名義,做的這些事是不是真的錯了?

如果……他們真的回到了現代,不管他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她都決定尊重他,就算是想爭取,也不會再用這種偏執的法子了。

林錚看她的眼發紅,心裡心疼的緊,只以為她是騎馬傷了腿疼的。並沒有發現鳶歌心裡的千迴百轉。他心裡早就已經決定,不管最後是否能回到現代,他都不會再離開她。經過幾世,他們的感情並沒有被外力擊破,而是如同那葡萄酒經久越發的香醇。

他改變了很多,她也是。他們都學會了真正的去傾聽對方心裡的聲音,而不是自以為的,用「我是為你好」的方式去強迫對方。

兩人漸入佳境,頗有越來越濃情蜜意的姿態,甚至順利的搭上了太子這條線。

原來太子曾祖母便是琉璃。這皇室近親結婚的數不勝數,也不知道這輩分是怎麼算下來的,兩人聽著太子數族譜也是有點繞不過彎來。

總之,兩方交了底也算是有了信任的基礎,鳶歌只拿出了她號令屬下的令牌,這令牌琉璃是見過的,想來她在傳下皇位時也將此事悉數交待給了後代,這認親的過程自然無比雙方歡喜。

太子雖然對趙駙馬那邊睚眥必報,可對於林錚他們卻是覺得兩廂合宜,畢竟他們是來投誠的。不管心裡是做如何打算,白得了一方勢力這是實打實的。

然後他們便定下了逼宮的計劃,只待完善便可以實施。太子畢竟是太子,杠上親生父親也不帶慫,而且他也不是無準備,自從成年以來,他無時不刻不想著搬掉頭上的這尊大佛,現如今也只是把原先上位的計劃想的再周密些罷了。他也怕,威皇親生的還是最寵愛的女兒就這樣說殺就殺。哪天這屠刀會不會落到了他的頭上?想想就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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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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