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境初戰
數月過後,張起平十人小隊被分配到了遙遠的北境之地,此地風雪交加,常年飄雪,異常艱苦。
剛來的時候,看見漫天飄雪,張起平異常興奮,當天夜裡就急忙寫信回鄉告訴母親,白雪皚皚,好不漂亮!
前方萬里雪飄,乃是敵對國之境。
夜晚,張起平拿著筆,又在給千里之外的母親寫信,還時不時的傻笑。
「啊…啊啊秋!」來這裡沒幾天的鐵餅還沒適應新環境,著染了些許風寒。
「我說,你就不怕冷啊?怎地給我們發配至如此鬼地方。」鐵餅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牙齒還在打顫。
「冷啊,我也冷,哈哈哈。」說著張起平伸著手就向火爐子邊湊去。
「神神……神經病!快歇息了,明日還得巡邏。」罵了一句,鐵餅裹著厚重的被子躺下睡覺了。
「……」張起平不語,又提起筆來寫下最後一句,隨後收筆歇息。
次日清晨,張起平像往日一般來到駐軍營中的驛使館投遞信件,這是張起平來此地寫的第三十封信,也是張起平來到此地的第六十日,雖然寄出去如此之多信件,卻只收到母親寥寥幾封的回信。
「走吧,阿平哥,今日輪到我們去陰山山脈巡邏了。」說著這個地方,鐵餅臉上有些許的不情願,之前聽人講起,此地乃是凶地,外人一旦進入深處,絕無可能生還。
「是啊,夫長,那個地方可是恐怖得緊…」一個長相凶恨的大漢雙手抱著長槍墨跡著。
「沒錯沒錯。」其餘幾人也跟著附和。
「陰山么?」張起平懷裡抱劍,忽然想起以前先生講過張耀武跨陰山大敗敵軍。眼裡充滿了狂熱,滿臉期待。
「磨磨唧唧的,整隊!出發!」鐵餅雖然也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帶著隊伍出發了。
雖然現在已是春季,但陰山山脈季節影響似乎不大,依舊風雪不斷,積雪已然沒過膝蓋。真就是一腳一個腳印。
一隊人來到邊界上,站在陰山山脈頂峰,北方呼嘯,邊界外邊是一塊兩不管地帶,數十里地長遠。
往日還住著一些土著居民,而現如今因為戰亂早已不知逃到何處去了。
「走吧,轉一圈就回去了,這個天鬼得很,說不準就下大雪,到時候大雪封山,咱們就出不去了。」在周圍巡視了一圈,鐵餅準備帶領眾人返營。
「咻!」
「噗!」
「啊!」
一支箭穿過飄雪,直殺過來,射中鐵餅旁邊一個漢子,正中胸口,胸口瞬間飆血,漢子慘叫一聲當場暴斃,因為慣性,箭的衝擊力直接將漢子衝出兩米遠。
隨後,密密麻麻的箭直衝一行人而來。
「不好!有埋伏!快隱蔽!」鐵餅率先開口,招呼眾人找掩體。
眾人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頓時手忙腳亂,甚至還有兩人兵器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倒是張起平與鐵餅二人顯得鎮定。
等得箭雨過後,地上倒著五六具屍體,每具屍體上皆有數箭。
二人你言我語商量好,從箭來的左右方向繞去。
「呼~呼~呼~」
此時,風越來越大了。
本來雨雪天視力就受限,此刻風也越刮越大,讓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都死了吧?」一個白衣男子從巨石后探頭向剛才張起平一眾在的位置望去。
巨石背後,藏著幾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每人手裡拿著一把弓箭,弓箭全身都是白的,連箭羽也是白的,和這滿地白雪相當映襯。
「肯定都死了,就剛才那陣仗,誰來不得交代在這!哈哈!」其中一個男子傲慢的叫道。
「小心一點為妙,總覺得哪兒不對勁。」說話這人像是這群人首腦,說話間,手已經放在腰間佩戴彎刀的位置。
「不對勁就對了!吃爺爺一刀!」鐵餅大叫著從旁邊草里跳出,從背後抽出朴刀,一刀橫批過去,一個白衣人的腦袋瞬間掉落,紅色的鮮血瞬間從脖子濺出,染紅了一地的白雪。
白衣人首腦好在事先有準備,抽出彎刀擋了下來,可能是鐵餅力道太大,兵器相碰,直接把白衣人首領震得向後退了幾步。
「呵!還以為都死了呢?」白衣人幾人瞬間反應過來,整理隊形,呈包圍狀向鐵餅圍去。
「咻!」
「鐺!」
一隻箭射出,鐵餅立馬提刀格擋,幾個白衣人見有機可乘,準備一擁而上。
「噗!」
「噗!」
一直潛伏在旁邊的張起平出手了,趁著風雪,白衣人注意力都在鐵餅身上,出奇不意的襲殺了兩人。
「還有一人!」白衣人首領率先反應過來,提著彎刀就沖著張起平殺過來。
一瞬間彎刀擦著張起平肩膀過,好在張起平反應快一步往後退去,要是慢一點這隻手就沒了。
「呵!小子,不錯啊,一來就殺我兩個兄弟!」白衣人首領眯著眼,舔了舔刀口上的血,隨即再次沖著張起平殺去,兩人刀來劍往,幾個回合下來,白衣人首領大佔上風。
張起平身上又新添幾道傷口,不過皆都是皮外傷,稍微流點血而已。
「呼,呼,呼……」
張起平累得喘粗氣,反看白衣人首領,一點事都沒有,提起彎刀指向張起平,欲要撲殺張起平。
「小子!和世界說再見吧!」說著,白衣人首領舉起彎刀就砍過來。
張起平也不甘弱,手持利劍,沖著白衣人衝殺過去。
「哐當!!」
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濺起火花,兩人皆都向後退去,白衣人只是堪堪有些許手麻,而張起平則被震得吐了口血,劇烈的廝殺使得本不嚴重的傷口大幅度撕開,鮮血直流。
「阿平哥!挺住,我來了!」鐵餅和剩下兩個兵士練手殺了兩個白衣人正向張起平這邊趕來。
「你很不錯!念珠我收下了,你的人頭我也記下了,好好留著,改日我再來取!」說著,白衣人一躍而下山去,不見了蹤影。
張起平一摸口袋,口袋破了個洞,可能是剛才廝殺中被打破的。
白衣人也想取了張起平性命,一旦再出手,就被來人包圍,到那時,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別跑!還我念珠!」張起平也學著白衣人一躍而下,而他不知道的是,下面深不見底,乃是萬丈高崖。
「阿平哥!阿平哥!!」鐵餅趴在懸崖邊上嘶聲大吼。
「夫長!起平兄這樣跳下去肯定活不了了的!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趕快回去稟報!」一個兵士勸道。
「對啊,夫長,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耽誤!」另一個也開口說著。
「阿平哥!」鐵餅亦想跟著跳下去,奈何二人拉著他。
「夫長!咱們先回去稟報,然後再出動人馬前來尋找!」
眼看招架不住鐵餅,兩人心一橫,一刀背敲在鐵餅後腦勺,直接把他敲暈背著回去了。
數日後
朝樂城內喬教頭收到戰報。
「你說什麼!嵐月國那幫傢伙居然敢向我們出手!」喬教頭一臉黑線。
看著戰報朝樂國兵士戰死六人,受傷三人,失蹤一人,殲滅敵國嵐月使者五名。
「好啊!嵐月使者個個身手不凡,最弱都有十夫長實力,我們一個十人小隊就殺了他五個使者,屬實旗開大勝!」喬教頭異常高興。
「通知下去,皆得嘉獎,賞十夫長鐵餅白銀五百……」話還沒念完,喬教頭手居然哆嗦了起來。
「這……這可不妙,通知下去,排出千人大隊全力尋找張起平!!!」喬教頭嘴角都在撕扯。
「記住,別宣傳出去,千萬不能讓那老傢伙知道。」
「得令!」
待人退出去,喬教頭扶著額頭連連叫苦,悔恨自己當初不該把他配發到北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