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司馬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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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起的機會終於來了,只要韓、魏兩國聯軍還繼續保持駐紮在伊闕這條峽谷之中,那麼公孫起便有全殲他們的機會。想到這裡,公孫起的嘴角也是流露出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異樣興奮。
「哈哈哈,公孫將軍果真是料事如神啊!」就在這時,胡陽將軍大笑著走過來找公孫起。
「恭喜胡將軍取得大捷。」公孫起對胡陽拱拱手,微微一笑,向他說道。
「果不出公孫將軍您的所料,我們一路掩殺著韓軍這些人,一直都快追到了他們的伊水大營了,也不見一個韓軍出來救援,這一戰兄弟們殺得痛快,韓軍這五千顆人頭都被我們帶回來了,而且還繳獲了韓軍留下的大量物資,痛快啊,痛快!哈哈哈!」胡陽一邊和公孫起敘述著此戰的經過,一邊按耐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哈哈哈大笑起來。
「痛快便好,胡將軍,這幾日你且好好準備,幾日之後,我們還要給韓、魏聯軍演一出好戲呢。」公孫起神秘地向胡陽說道。
「哦?好戲?還請公孫將軍明示在下。」胡陽滿臉好奇地看著公孫起問道。
公孫起看著滿臉好奇的胡陽,也是大笑起來,並對他小聲說道:「胡將軍,你且附耳過來,我告與你就是。」
胡陽聽公孫起這麼對自己說,便彎著身子,附耳湊到公孫起的近前,認真地聽著公孫起小聲對他所說的話,他聽著聽著,漸漸的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臉上顯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
咸陽,司馬錯的將軍府,內堂之中。
一位身著甲胄,神態威嚴的將軍正坐在自己的帥案前,此人劍眉,虎目,寬鼻闊口,四方臉,腮下蓄著濃密的鬍鬚,此人膚色近似古銅,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雙目極其明亮且有神。這人正是歷史上那個曾經為大秦帝國浴血奮戰,立下不二之功的秦國名將——司馬錯。
司馬錯將軍坐在案前,十幾名部將立於堂下。
「將軍,華陽君也太沒把您放在眼裡了。」一名部將向司馬錯說道。
「是啊,那個華陽君算個什麼東西,靠著自己的姐姐宣太后,整天耀武揚威的,還敢擅自解除和咱們少將軍的婚約。」又有一名部將說跟著說道。
「將軍,我等定當要找華陽君那個鳥人當面理論,倒要看看那鳥人怎麼說。」
「將軍為咱們大秦立下赫赫戰功,如今華陽君卻這麼對您,這口惡氣我等實在是咽不下啊……」
將軍府里的眾多部將,當著司馬錯的面七嘴八舌地嚷嚷著。
司馬錯則坐在案前面無表情,任由跟隨自己多年的這些部將憤憤地說著。
少將軍司馬勝則是一臉委屈的站在一旁,看著他的父親,他在等著自己父親的開口。
「我說將軍啊,咱們這次從蜀地回到咸陽,就是為了少將軍的婚事,可華陽君現在卻對咱們避而不見,卻也遲遲不給咱們一個說法。」一位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部將說道。
「華陽君還給什麼說法!他的女兒現在早已經和那個野小子公孫起私自跑到函谷關私定終身去了,華陽君這也欺人太甚了。」一位臉上有疤,身材瘦高的部將咬牙切齒地說道。
「去找那個鳥人,」「現在就去,」「他若還想著矇騙咱們家將軍,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眾多司馬錯的部將越說越氣憤,大家紛紛要去上門找華陽君理論。
此刻的司馬錯依舊還是靜靜地盯著這些人看,他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錶情。
正在這時,一位小校走到司馬錯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司馬錯聽后,神情微微一變,馬上對小校說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位少年將軍便推門走進來。
走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剛從函谷關公孫起大營回來的魏然。
「末將拜見將軍。」魏然對司馬錯施禮說道。
「哦,是魏然將軍回來了,免禮吧。」司馬錯說話的聲音猶如洪鐘一般,低沉但卻異常洪亮。
站在一旁的司馬勝見是魏然回來了,更是氣得扭過頭去,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魏將軍,你前日為何放走華陽君的女兒?」「對呀,魏將軍你怎麼可辦出這種事情來?」……
眾部將見是魏然回來了,便都馬上向他責問道。
「啟稟將軍,公孫起是末將失散多年,親如手足的兄弟,望將軍能體諒末將的苦衷。」說完,魏然就跪在司馬錯的案前,以示請罪。
「公孫起是你的兄弟?那咱們將軍的面子就不要了嗎?」「吃裡扒外的東西。……」眾部將又憤怒地向魏然發難,所說的言語越來越過激。
司馬錯對眾部將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不要再繼續說了。
「魏將軍起來吧,你是跟隨我多年的愛將,不必這樣……」司馬錯對魏然說道,看樣子他是並沒有怪罪魏然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司馬勝實在是壓抑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走出來對自己的父親司馬錯說道:「父親,你要為孩兒做主,既然魏然回來了,今天一定要讓他替公孫起給咱們一個交代。」
司馬錯看了一眼怒氣未消的司馬勝,平靜地對他說道:「休要多言,你和眾將都先退下吧,我和魏然將軍還有事情要談。」
司馬勝見父親對自己這麼說,便吞吞吐吐地說道:「可是……父帥……我的事情還沒……」
「還不退下!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司馬錯有些憤怒地打斷了司馬勝的話。
眾部將深知司馬錯的脾氣,見他有些動怒,便紛給上前來勸阻司馬勝,並拉著他退出堂內。
被眾部將拉出去的司馬勝,雖然還是很不服氣,卻也只能看著自己的父親,悻悻地離去。
司馬錯見眾人都已離去,便對魏然說道:「魏將軍,快起來,來坐下吧。」
「多謝司馬將軍沒有怪罪末將。」魏然感激的看著司馬錯將軍,並對他說道。
「魏將軍啊,你已跟隨老夫我多年,我也深知你的為人,倘若你不是真的另有隱情,我料你是不會如此的。」司馬錯說這句話時,並沒有看著魏然,而是面帶愁容,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的桌案。
魏然見到司馬錯將軍的這副神態,他的心裡自是也有一些愧疚。整件事情司馬勝其實並沒有做錯,確實是華陽君悔婚在先,而他的好兄弟公孫起又私自帶走了賜婚於司馬勝的羋灼,這件事顯然是司馬家的臉上,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此事一出,司馬錯和司馬勝的臉面自然是過不去的。
「啟稟司馬將軍,公孫起是末將失散多年的兄弟,他與末將情同手足,末將實在是難以完成將軍的交代,還望將軍治罪於在下,我魏然必無怨無悔。」魏然說著又從座位起身,再一次跪於司馬錯的案前。
司馬錯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魏然,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
司馬錯起身來到魏然的身前,看著這位他平日里最喜歡的愛將,一時間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伸出雙手使勁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魏然,然後對他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便是。」
魏然聽見司馬錯對自己說的話,滿眼感激的看著司馬錯,又向他深施一禮。
司馬錯繼續對魏然說道:「華陽君和公孫起那邊我就再不追究了,我會管住手下的人,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可是,要是宣太后問起來,就要華陽君他自己去解釋了,出了這種事,我實在是難於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