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醉酒說瘋話的寶生
有一天天還沒黑，寶生搖搖晃晃來到我家，他西裝革履，油頭粉面，嘴裡叼著一隻香煙，手裡還提著一瓶二鍋頭。
大黃見來了生人，忽地衝出去，嚇得寶生嘴裡的香煙掉在地上，舉起酒瓶子就要自衛。
娘正在做飯，聽見大黃叫，就提著燒火棍跑了出來，一看是寶生，還那個抵禦的架勢，撲哧笑了，朝大黃喊道：「去！大黃，自家人還咬，真不知羞！」
大黃低著頭，從娘的身邊溜過，躲進自己的筐里。
這大黃也怪！五兩六叔叔來的時候，彷彿沒有它的事兒似的，一動不動，看到寶生來，就開始放潑。
寶生被大黃嚇紅了臉兒，喘總著粗氣湊到娘跟前說：「嫂子，總脫不開身子，昨天剛從省城回來，今兒來看看哥和嫂子，順便陪哥喝兩盅，不知嫂子願意不願意？」說完，用一雙風流眼睛在娘鼓鼓的胸脯上快速掃了一眼，然後把酒瓶子在娘的面前晃悠一下，意思是我自己帶酒，嫂子準備兩個菜就可以。
娘是個爽快人，見寶生還是鬧洞房時的德行，也沒有在意，連忙說：「寶生兄弟是稀客，能來到我們家，嫂子高興都來不及，怎麼能拒絕？本來不讓你哥喝酒的，今天破例，嫂子給你哥倆嘮叨的機會！」
「哥呢？」寶生向四周看了看，問道。
娘說：「還沒下班，你到屋子裡坐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
奶奶到親戚家串門去了，沒在家，我已經上了小學一年級，正趴在炕上寫作業。
寶生叔叔一進門，就看見我，驚喜地對娘說：「嫂子，這是珮瑤吧！沒想到幾年功夫都這麼大了！」
娘笑嘻嘻地說：「可不是么？就人不見混，轉眼間的事情，來，珮瑤，快叫寶生叔叔！」
我甜甜地叫了一聲。
寶生答應著，一拍腦門兒，懊惱地說：「我忘了給珮瑤買禮物了，不要緊！等叔叔下次回來，雙倍給送上！」
「俺不要！」我從炕上爬起來，乖巧地說。
寶生看著我，臉上露出非常喜悅的神情，羨慕地說：「看看珮瑤，長得多水靈！還是嫂子的模子好，哪像我家那丫頭，丑得連親一口都不自在！」
寶生家的丫頭叫寶丫，我見過，老人都說男像娘女像爹，可寶丫一點兒也不像她爹，長得和她娘一個派頭，讓寶生大跌眼球。
寶生在爹成家的第二年也娶了媳婦，媳婦是臨隊一個有名鐵匠的女兒，長得難看一些，但老丈人家有錢，寶生家裡窮，圖的是老丈人家的錢，而媳婦圖的是寶生叔叔瀟洒的儀錶，兩下一摻和，事情就成了。
可是，錢有花完的時候，當老丈人不再給寶生經濟援助的時候，他就開始反悔，儘管媳婦已經為他生了個丫頭，但心老是不踏實，總覺得虧了自己，所以，撇家舍業到省城去找出路。
寶生腦袋比較靈，這幾年在外面混得挺瀟洒，聽說還有一房暗地裡的小老婆。
娘見寶生誇獎我，也捎帶俏皮地奉承她，還貶了自己的醜女兒，沒有感到高興，就說：「看寶生兄弟說的，別忘了孩子是自己的好！再丑是你自己的，該親還得親！」
「那倒也是！嫂子還有下半句沒說呢？」寶生突然嬉皮笑臉起來。
「別說沒有正經的話，到炕邊坐著，你哥一會兒就回來，我去做飯！」娘離身回到外間地忙道做飯去了。
過了不長時間，爹回來，一見寶生在家，自然很驚喜，連忙說：「是哪股風把你這傢伙吹回來了？」
寶生嘿嘿笑著說：「哪股風？還不是哥你這股風！」
「你還有這好心！」
寶生連忙從布兜里掏出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啪地打開，很嫻熟地拿出兩隻香煙，遞給爹一隻，另一隻叼在嘴上。
爹轉動著香煙細細地瞅著，抬頭看著寶生說：「你小子發跡了，還抽起『良友』來！」
寶生滿不在乎地說：「看哥說的，這算什麼？你還沒看見更值錢的香煙呢！」
娘把飯桌端上炕，寶生和爹一邊一個，盤腿大坐，喝起那瓶二鍋頭。
三杯酒剛下肚，寶生的臉兒紅得像猴屁股似的，舌頭打不過彎。
「哥，有句話兄弟要對你說！」
爹的酒量很大，臉上沒有一點兒變化，靜靜地看著醉眼朦朧的寶生，等著他那句話。
「哥！不是兄弟說你，憑哥的水平，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憋屈著，真是浪費！」
「你抬舉哥了，哥就這麼大本事，在家守著你大娘嫂子還有珮瑤，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就滿足了，什麼憋屈不憋屈的！」
「我說是真的！還有嫂子！」寶生斜眼看看地上站著的娘，繼續說：「嫂子長得多漂亮！就在省城的大街上，要想找到嫂子這模樣兒的很難！」
爹知道他又想說什麼，就拿起酒碗阻止說：「來！喝酒，別瞎說！」
寶生一甩手裡的筷子，瞪著眼睛說：「我沒瞎說，省城那些女人們，一個個長得比母夜叉還丑，可穿得比七仙女還華麗，走在路上，像個大妖精，看見你就飛、飛媚眼，勾引你上鉤！再看看嫂子，連七仙女都要哭鼻子，卻穿成這個樣子，一副老農婦的打扮，這都是哥你的罪！」
爹把酒碗放下說：「寶生，我們不能再喝了！凈胡說八道！」
「沒、沒有！我沒喝多！」寶生搖頭晃腦說：「可惜我家那個太對不起觀眾，要趕上嫂子一半，我說什麼也要帶到省城去見見世面！」
爹下了地穿上鞋，把筷子從寶生手裡拽下來，嚴肅地說：「寶生，不能喝酒還要裝大拿，來！我送你回家！」
寶生不幹，爹強行給穿上鞋子，娘也在一旁幫著，給擁出了門，爹給送回家。
爹回來對娘說：「這混蛋，借著醉酒說瘋話，再讓他喝下去，不知還會說些什麼？」
「還是那個德行！改不了的！」娘說。
有一天天還沒黑，寶生搖搖晃晃來到我家，他西裝革履，油頭粉面，嘴裡叼著一隻香煙，手裡還提著一瓶二鍋頭。
大黃見來了生人，忽地衝出去，嚇得寶生嘴裡的香煙掉在地上，舉起酒瓶子就要自衛。
娘正在做飯，聽見大黃叫，就提著燒火棍跑了出來，一看是寶生，還那個抵禦的架勢，撲哧笑了，朝大黃喊道：「去！大黃，自家人還咬，真不知羞！」
大黃低著頭，從娘的身邊溜過，躲進自己的筐里。
這大黃也怪！五兩六叔叔來的時候，彷彿沒有它的事兒似的，一動不動，看到寶生來，就開始放潑。
寶生被大黃嚇紅了臉兒，喘總著粗氣湊到娘跟前說：「嫂子，總脫不開身子，昨天剛從省城回來，今兒來看看哥和嫂子，順便陪哥喝兩盅，不知嫂子願意不願意？」說完，用一雙風流眼睛在娘鼓鼓的胸脯上快速掃了一眼，然後把酒瓶子在娘的面前晃悠一下，意思是我自己帶酒，嫂子準備兩個菜就可以。
娘是個爽快人，見寶生還是鬧洞房時的德行，也沒有在意，連忙說：「寶生兄弟是稀客，能來到我們家，嫂子高興都來不及，怎麼能拒絕？本來不讓你哥喝酒的，今天破例，嫂子給你哥倆嘮叨的機會！」
「哥呢？」寶生向四周看了看，問道。
娘說：「還沒下班，你到屋子裡坐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
奶奶到親戚家串門去了，沒在家，我已經上了小學一年級，正趴在炕上寫作業。
寶生叔叔一進門，就看見我，驚喜地對娘說：「嫂子，這是珮瑤吧！沒想到幾年功夫都這麼大了！」
娘笑嘻嘻地說：「可不是么？就人不見混，轉眼間的事情，來，珮瑤，快叫寶生叔叔！」
我甜甜地叫了一聲。
寶生答應著，一拍腦門兒，懊惱地說：「我忘了給珮瑤買禮物了，不要緊！等叔叔下次回來，雙倍給送上！」
「俺不要！」我從炕上爬起來，乖巧地說。
寶生看著我，臉上露出非常喜悅的神情，羨慕地說：「看看珮瑤，長得多水靈！還是嫂子的模子好，哪像我家那丫頭，丑得連親一口都不自在！」
寶生家的丫頭叫寶丫，我見過，老人都說男像娘女像爹，可寶丫一點兒也不像她爹，長得和她娘一個派頭，讓寶生大跌眼球。
寶生在爹成家的第二年也娶了媳婦，媳婦是臨隊一個有名鐵匠的女兒，長得難看一些，但老丈人家有錢，寶生家裡窮，圖的是老丈人家的錢，而媳婦圖的是寶生叔叔瀟洒的儀錶，兩下一摻和，事情就成了。
可是，錢有花完的時候，當老丈人不再給寶生經濟援助的時候，他就開始反悔，儘管媳婦已經為他生了個丫頭，但心老是不踏實，總覺得虧了自己，所以，撇家舍業到省城去找出路。
寶生腦袋比較靈，這幾年在外面混得挺瀟洒，聽說還有一房暗地裡的小老婆。
娘見寶生誇獎我，也捎帶俏皮地奉承她，還貶了自己的醜女兒，沒有感到高興，就說：「看寶生兄弟說的，別忘了孩子是自己的好！再丑是你自己的，該親還得親！」
「那倒也是！嫂子還有下半句沒說呢？」寶生突然嬉皮笑臉起來。
「別說沒有正經的話，到炕邊坐著，你哥一會兒就回來，我去做飯！」娘離身回到外間地忙道做飯去了。
過了不長時間，爹回來，一見寶生在家，自然很驚喜，連忙說：「是哪股風把你這傢伙吹回來了？」
寶生嘿嘿笑著說：「哪股風？還不是哥你這股風！」
「你還有這好心！」
寶生連忙從布兜里掏出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啪地打開，很嫻熟地拿出兩隻香煙，遞給爹一隻，另一隻叼在嘴上。
爹轉動著香煙細細地瞅著，抬頭看著寶生說：「你小子發跡了，還抽起『良友』來！」
寶生滿不在乎地說：「看哥說的，這算什麼？你還沒看見更值錢的香煙呢！」
娘把飯桌端上炕，寶生和爹一邊一個，盤腿大坐，喝起那瓶二鍋頭。
三杯酒剛下肚，寶生的臉兒紅得像猴屁股似的，舌頭打不過彎。
「哥，有句話兄弟要對你說！」
爹的酒量很大，臉上沒有一點兒變化，靜靜地看著醉眼朦朧的寶生，等著他那句話。
「哥！不是兄弟說你，憑哥的水平，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憋屈著，真是浪費！」
「你抬舉哥了，哥就這麼大本事，在家守著你大娘嫂子還有珮瑤，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就滿足了，什麼憋屈不憋屈的！」
「我說是真的！還有嫂子！」寶生斜眼看看地上站著的娘，繼續說：「嫂子長得多漂亮！就在省城的大街上，要想找到嫂子這模樣兒的很難！」
爹知道他又想說什麼，就拿起酒碗阻止說：「來！喝酒，別瞎說！」
寶生一甩手裡的筷子，瞪著眼睛說：「我沒瞎說，省城那些女人們，一個個長得比母夜叉還丑，可穿得比七仙女還華麗，走在路上，像個大妖精，看見你就飛、飛媚眼，勾引你上鉤！再看看嫂子，連七仙女都要哭鼻子，卻穿成這個樣子，一副老農婦的打扮，這都是哥你的罪！」
爹把酒碗放下說：「寶生，我們不能再喝了！凈胡說八道！」
「沒、沒有！我沒喝多！」寶生搖頭晃腦說：「可惜我家那個太對不起觀眾，要趕上嫂子一半，我說什麼也要帶到省城去見見世面！」
爹下了地穿上鞋，把筷子從寶生手裡拽下來，嚴肅地說：「寶生，不能喝酒還要裝大拿，來！我送你回家！」
寶生不幹，爹強行給穿上鞋子，娘也在一旁幫著，給擁出了門，爹給送回家。
爹回來對娘說：「這混蛋，借著醉酒說瘋話，再讓他喝下去，不知還會說些什麼？」
「還是那個德行！改不了的！」娘說。
有一天天還沒黑，寶生搖搖晃晃來到我家，他西裝革履，油頭粉面，嘴裡叼著一隻香煙，手裡還提著一瓶二鍋頭。
大黃見來了生人，忽地衝出去，嚇得寶生嘴裡的香煙掉在地上，舉起酒瓶子就要自衛。
娘正在做飯，聽見大黃叫，就提著燒火棍跑了出來，一看是寶生，還那個抵禦的架勢，撲哧笑了，朝大黃喊道：「去！大黃，自家人還咬，真不知羞！」
大黃低著頭，從娘的身邊溜過，躲進自己的筐里。
這大黃也怪！五兩六叔叔來的時候，彷彿沒有它的事兒似的，一動不動，看到寶生來，就開始放潑。
寶生被大黃嚇紅了臉兒，喘總著粗氣湊到娘跟前說：「嫂子，總脫不開身子，昨天剛從省城回來，今兒來看看哥和嫂子，順便陪哥喝兩盅，不知嫂子願意不願意？」說完，用一雙風流眼睛在娘鼓鼓的胸脯上快速掃了一眼，然後把酒瓶子在娘的面前晃悠一下，意思是我自己帶酒，嫂子準備兩個菜就可以。
娘是個爽快人，見寶生還是鬧洞房時的德行，也沒有在意，連忙說：「寶生兄弟是稀客，能來到我們家，嫂子高興都來不及，怎麼能拒絕？本來不讓你哥喝酒的，今天破例，嫂子給你哥倆嘮叨的機會！」
「哥呢？」寶生向四周看了看，問道。
娘說：「還沒下班，你到屋子裡坐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
奶奶到親戚家串門去了，沒在家，我已經上了小學一年級，正趴在炕上寫作業。
寶生叔叔一進門，就看見我，驚喜地對娘說：「嫂子，這是珮瑤吧！沒想到幾年功夫都這麼大了！」
娘笑嘻嘻地說：「可不是么？就人不見混，轉眼間的事情，來，珮瑤，快叫寶生叔叔！」
我甜甜地叫了一聲。
寶生答應著，一拍腦門兒，懊惱地說：「我忘了給珮瑤買禮物了，不要緊！等叔叔下次回來，雙倍給送上！」
「俺不要！」我從炕上爬起來，乖巧地說。
寶生看著我，臉上露出非常喜悅的神情，羨慕地說：「看看珮瑤，長得多水靈！還是嫂子的模子好，哪像我家那丫頭，丑得連親一口都不自在！」
寶生家的丫頭叫寶丫，我見過，老人都說男像娘女像爹，可寶丫一點兒也不像她爹，長得和她娘一個派頭，讓寶生大跌眼球。
寶生在爹成家的第二年也娶了媳婦，媳婦是臨隊一個有名鐵匠的女兒，長得難看一些，但老丈人家有錢，寶生家裡窮，圖的是老丈人家的錢，而媳婦圖的是寶生叔叔瀟洒的儀錶，兩下一摻和，事情就成了。
可是，錢有花完的時候，當老丈人不再給寶生經濟援助的時候，他就開始反悔，儘管媳婦已經為他生了個丫頭，但心老是不踏實，總覺得虧了自己，所以，撇家舍業到省城去找出路。
寶生腦袋比較靈，這幾年在外面混得挺瀟洒，聽說還有一房暗地裡的小老婆。
娘見寶生誇獎我，也捎帶俏皮地奉承她，還貶了自己的醜女兒，沒有感到高興，就說：「看寶生兄弟說的，別忘了孩子是自己的好！再丑是你自己的，該親還得親！」
「那倒也是！嫂子還有下半句沒說呢？」寶生突然嬉皮笑臉起來。
「別說沒有正經的話，到炕邊坐著，你哥一會兒就回來，我去做飯！」娘離身回到外間地忙道做飯去了。
過了不長時間，爹回來，一見寶生在家，自然很驚喜，連忙說：「是哪股風把你這傢伙吹回來了？」
寶生嘿嘿笑著說：「哪股風？還不是哥你這股風！」
「你還有這好心！」
寶生連忙從布兜里掏出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啪地打開，很嫻熟地拿出兩隻香煙，遞給爹一隻，另一隻叼在嘴上。
爹轉動著香煙細細地瞅著，抬頭看著寶生說：「你小子發跡了，還抽起『良友』來！」
寶生滿不在乎地說：「看哥說的，這算什麼？你還沒看見更值錢的香煙呢！」
娘把飯桌端上炕，寶生和爹一邊一個，盤腿大坐，喝起那瓶二鍋頭。
三杯酒剛下肚，寶生的臉兒紅得像猴屁股似的，舌頭打不過彎。
「哥，有句話兄弟要對你說！」
爹的酒量很大，臉上沒有一點兒變化，靜靜地看著醉眼朦朧的寶生，等著他那句話。
「哥！不是兄弟說你，憑哥的水平，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憋屈著，真是浪費！」
「你抬舉哥了，哥就這麼大本事，在家守著你大娘嫂子還有珮瑤，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就滿足了，什麼憋屈不憋屈的！」
「我說是真的！還有嫂子！」寶生斜眼看看地上站著的娘，繼續說：「嫂子長得多漂亮！就在省城的大街上，要想找到嫂子這模樣兒的很難！」
爹知道他又想說什麼，就拿起酒碗阻止說：「來！喝酒，別瞎說！」
寶生一甩手裡的筷子，瞪著眼睛說：「我沒瞎說，省城那些女人們，一個個長得比母夜叉還丑，可穿得比七仙女還華麗，走在路上，像個大妖精，看見你就飛、飛媚眼，勾引你上鉤！再看看嫂子，連七仙女都要哭鼻子，卻穿成這個樣子，一副老農婦的打扮，這都是哥你的罪！」
爹把酒碗放下說：「寶生，我們不能再喝了！凈胡說八道！」
「沒、沒有！我沒喝多！」寶生搖頭晃腦說：「可惜我家那個太對不起觀眾，要趕上嫂子一半，我說什麼也要帶到省城去見見世面！」
爹下了地穿上鞋，把筷子從寶生手裡拽下來，嚴肅地說：「寶生，不能喝酒還要裝大拿，來！我送你回家！」
寶生不幹，爹強行給穿上鞋子，娘也在一旁幫著，給擁出了門，爹給送回家。
爹回來對娘說：「這混蛋，借著醉酒說瘋話，再讓他喝下去，不知還會說些什麼？」
「還是那個德行！改不了的！」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