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烽煙四起(四)
風暴過後,宋文風對狂豹俱樂部進行了封鎖,所有的屍體都被抬上了車運走,二三樓的客人疏散,而大廳里早就空無一人,只剩滿地狼藉了。
街道上的傷者和屍體也被雙方清理走,可以說戰鬥完畢后,對方死了多少人只有自己心裡有數。
門口警燈閃爍,但卻沒人可抓的警車成了一種可笑的擺設。
這時俱樂部顯然不再適合商議事情。除了留下廖飛燕善後之外,其它主要人員都集中到了嚴大虎的家中,其中也包括萊特和宋文風的老婆孩子。
嚴大虎的深宅大院里並沒有什麼保安人員,卻飼養著六條兇猛的藏獒,由專門人員飼養。狗比人要忠誠,上去就玩命,這是珍惜生命的人類所無法比擬的,所以這裡的安全完全不必擔心。
在屋子裡商量事兒的除了嚴大虎之外,都是文風集團的主要頭目,掌舵人宋文風,狂豹迪廳楚河,文風大酒店鄭雅,還有鋼鐵硬漢萊特。
宋文風先向眾人說了一下今晚的情況,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文風大酒店、狂豹俱樂部、文風貿易公司遭到打砸。
其中貿易公司除了兩個保安沒有留守人員,損失最輕。狂豹俱樂部和文風大酒店的保安死了三個,傷了三十個。如果只論傷亡,顯然來犯者付出了比他們更加慘痛的代價。但是一夜之間文風集團被人砸了個遍,宋文風的聲譽基本算是完了。
參與了此次行動的,除了七匹狼之外,還有另一方人馬,就是那批人數超過五百的迷彩服漢子。關於這幫漢子的來歷。對傷者進行拷問的沈冬打電話過來說,「查出來了,這幫人是陸通公司的鋪路工人,他們都是拿了兩千紅包,才來鬧事的。據說他們的主使者是一個叫魏剛的業務經理。」
魏剛?宋文風默念這個名字,他實在想不出何時曾得罪過這個人。也許根本就不認識,他只是幕後黑手的一個棋子。那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呢?
嚴大虎煞神一般坐在辦公桌後邊,問道:「文風你到底想出什麼來沒有?」
宋文風站起來踱步道:「具體我也想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七匹狼背後肯定有人,不然他們不會得寸進尺非把我往死里趕。他們背後的人或許是前一段時間和我們打架的那幫小孩的家人,或者是前一段時間朝我們保安下黑手的人,又或者是第三方的力量!」
屋裡的幾個人並沒有覺得他是在廢話,他只是把可能分析出來而已,而在結果出來之前誰都猜不準那個才是真正的答案。
宋文風垮台,誰會是既得利益者呢?這個人最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七匹狼,只要踩著宋文風山去,他們就成了橋西區名頭最響的地下社團。到時候什麼保護費,分成費,這費那費,錢財就會隨之滾滾而來。但一個年輕的社團,他們有沒有如此勢力與謀略,這點很值得懷疑。
還有一股力量,他也許是為了仇恨,也許是為了金錢,反正他也自始至終參與了這次的行動。只是他一直都在水面之下,讓人琢磨不透。
但不管怎麼說,七匹狼無疑是重要的甚至可以說是主要的力量。只有消滅他,才能化解一部分危機,挽回宋文風的面子。
宋文風拄著辦公桌對嚴大虎道:「舅舅,我需要你的幫助。」
嚴大虎不愧是老江湖,他抬了抬眼說道:「你打算今晚去跟七匹狼火拚?」
宋文風點點頭道:「我覺得警方今晚對此類事件採取了拖延甚至得過且過的態度,一定是得到了某種示意,或者首肯。既然這樣,不如今晚就利用這個時機,好好的打一場。還有一點,如果今晚我再不反擊的話,那明天我已經沒有臉面在清江市混了。」
在這個社會錢固然重要,但面子對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來說更重要。
嚴大虎也知道這一點,他知道宋文風想要繼續在清江市混下去,必須要走這一步了,他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叫人集合!」
說著嚴大虎開始用他鐵打的聲音打電話,「沈六嗎?帶著傢伙帶上你的人,到我家來集合,馬上!」「三兒叫你的人都停下……」
在嚴大虎的委派電話聲中,鄭雅這時走到宋文風身邊輕聲道:「你想親自去嗎?」
宋文風點點頭,嗯,了一聲。
鄭雅道:「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宋文風一皺眉,道:「你腿上還有傷,去了能幹嘛?」他頓了一下,看著她道:「再說,這是男人的事!」
楚河走過來,道:「風哥,你不能去,你是公司的掌舵人,哪有將帥過河的道理。」
宋文風淡淡的笑道:「歷史上皇帝壁掛上陣的歷代皆有,我一個老百姓還比他們金貴啦?」
楚河搖了搖頭,道:「你是主心骨,你去了,如果出點什麼事兒,就算我們打贏了,不是也輸了嗎?要去,我去!」
宋文風想當年也是拎刀就砍的人物,但現在有老婆孩子了,有錢有事業了。仔細一想,他倒真有些退縮了,單憑一股血氣殺過去,萬一死了,死的太輕於鴻毛了。所以,他並沒有堅持。點了點頭道:「大蝦,就交給你了!」
楚河點頭,轉身道:「風哥,我出去讓冬子嚴松他們都回來!」
鄭雅望了望出門而去的楚河,她的胳膊被人一碰,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是宋文風,他問道:「你腿上的傷,我讓人送你去醫院吧!」
鄭雅雖然知道沒傷到骨頭,但拖著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點了點頭。
料場內
六個大型混凝土攪拌機徹夜不眠的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這種巨大的噪音,輕易掩蓋了砰砰的兩聲槍響。
送料傳送帶上上出現了幾個影子暫時代替了工人,他們從屋裡抬出兩具屍體,放在了傳送帶上。
這兩具穿著迷彩服得屍體很快將會被打成碎塊和水泥沙子石子融合在一起,然後被抽進灌車裡,送到各個建築工地,成為這座城市的基石。
其中一個少年人接了個電話后,幾個人離開,進了麵包車離開。
那幾個人工出來繼續工作,他們其中一個看到一個少年人手裡拎著一把斷把獵槍,很像電視上說的五連發,而讓他們進來的車間主任對其中一個人熟悉的很,那個人叫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