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監獄
第528章監獄
「你都看到了?」
宮御淵挑眉問道。
黎七弦愣了愣,抬眸看著他,「這件事是真的?」
「嗯。」
宮御淵點頭,「昨晚我和你說的那些,都是為了對付他而準備的。」
「怎麼回這樣……」
黎七弦萬萬沒想到,宮景譽居然會和IH組織有聯繫。
之前,她還覺得他是個識大體的人呢。
現在看來,真是她看走眼了。
「宮景譽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置我於死地,這一次,我也是抓到了他的死穴,才會有機會讓他落網的。」
宮御淵也沒想到這件事就這麼順利的完成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會耗上一段時間,從Yami的口中找到什麼破綻。
可沒想到,只是這麼微微試試水,就將宮景譽成功的拉下了馬。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黎七弦不解的問。
按理說,他都已經是副總統了,為什麼還要處心積慮的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聽到她這麼問,宮御淵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沉道:「人的慾望是永遠無法滿足的,他或許,是不甘心屈居我之下,所以才如此費盡心思吧。不過,還是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算計了這麼多,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沒有。」
「說的對,他也算是活該了!誰讓他一直想對你下手了,如今這樣,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了。」
黎七弦咬牙切齒的說道。
見她動作有些大,宮御淵立即伸手將她抱住,「你別亂動了,待會兒要是再扯到傷口,我看你怎麼哭去!」
「哎呀,我這幾天修養下來,傷口都已經開始癒合了,你別緊張。」
黎七弦不想讓他太緊繃著。
宮御淵橫了她一眼,「這麼快就放鬆下來了?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剛剛還看你疼的難受呢。」
「嘿嘿,現在不也沒事了。」
黎七弦抬了抬手,卻猛地又拉到了傷口。
宮御淵的臉龐頓時陰沉了下來,「黎七弦,你要是再敢動,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嘛好嘛,我不動了。」
黎七弦也擔心自己好不了,索性也不敢再亂動了。
宮御淵見她老實了下來,還是不忘教訓了她好一會兒。
最後,再將她攙扶到浴室,洗漱完后,帶著她下樓吃早餐去了。
一天下來,宮御淵都陪著她。
黎七弦一陣納悶,「你不用去處理事情嗎?宮景譽落網,你應該很忙的呀。」
「錯,他落網,我反而不用忙了。」
「為什麼?」
「他被逮捕后,自然有人去處理他的事情,我沒了威脅,自然就輕鬆多了。更何況,最近這麼多事情壓著,難得處理完了,我還不得好好放個假!」
聞言,黎七弦臉上掠過一抹詫異,隨後開心的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要放長假了?」
「嗯。」
宮御淵點頭。
黎七弦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別激動,小心傷口。」
宮御淵瞪著她,嚴肅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激動。我一定要好好養好身體,然後快快好起來,咱們兩出去度假!」
「有這個覺悟還不錯。」
宮御淵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就快快養好身體吧。我都多久沒碰你了……」
說著,他的腦袋埋進了她的頸窩。
黎七弦縮了縮脖子,伸手推開他,「流氓!」
「敢說我流氓?」
捏緊了她的下顎,作勢要吻上她的唇。
黎七弦偏頭躲過,咯咯直笑,「哎呀,我錯了,我錯了。」
「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黎七弦求饒。
宮御淵見狀,輕笑了聲,吻了吻她的唇,「好了,不要亂動。」
「哼。」
黎七弦輕哼了聲,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動作輕輕的。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入夜,就躺下了。
而此時。
監獄里。
被關在了一起的宮景譽和Yami相對無言。
在靜謐的夜晚,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不多時,呼吸聲變成了小小的抽泣聲。
因為間隔了一個房間,宮景譽在聽到她的哭泣聲后,心口抽疼了下。
「Yami,你沒事吧?」
「……」
回應他的,是無聲的哭泣。
宮景譽緊緊的擰起了眉頭,嘆息了聲,自顧自的說道:「是我不好,當初如若我不猶豫,派人去救你,或許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光景了。」
得知她被抓的消息后,宮景譽是坐立難安。
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去劫人。
可惜,這一次,他失算了。
如若在IH組織出事前,他派人去救了人,或許還有機會贏。
可現在,他卻錯失了機會,連自己都暴露了。
「Yami,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直到這一刻,宮景譽才有所醒悟。
如若當初,他不讓Yami摻和這件事,也就不至於連累的她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聽到這,Yami哭的更凶了。
宮景譽一聽,焦急的不成樣子,要不是隔著一道牆,他早就走上前哄著她了。
奈何,如今他看不到她難過的模樣,只能坐在那干著急,「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你要怪,就怪我吧。」
他不想狡辯什麼。
事已至此,他是逃脫不掉罪責的。
「景哥哥……」
Yami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哽咽。
「我在!」
聽她的聲音,宮景譽立即走到靠近牆的位置,語氣低沉的說道:「你有什麼要說,就說吧。」
他不怕她的責怪。
事到如今,她怪他,也沒什麼錯。
「我不怪你。」
Yami痴心的說道。
宮景譽聞言,愣了好一會兒,「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怪你。」
Yami哽咽的重複了一遍,「景哥哥,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自願的,你或許會說我傻,但是我真的從來沒後悔過,即使我知道你將來要娶別的女人,但我從來沒怪過你。更何況,現在你為了我,淪落至此,我還有什麼好強求的呢,這就夠了……夠了……」
說完這段話后,她又泣不成聲了起來。
這樣的哭泣不是悲傷地,反而很喜悅。
縱使如今兩人都落難了,但她卻從未有過如此開心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