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是我的前女友
電瓶車開出醫院,我乾脆停在醫院門外抽煙,等著許忠叫警車來抓我。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沒有看見警車的影子。
一定是林嬌嬌,怕把事情搞大,她跟許忠的事包不住。也可能,許忠也怕讓我拘留,白依依也會知道他的醜事,警車才沒有出現。
走,我開著電瓶車,又來到派發廣告的健身城,繼續賺點小錢。
不遠處馬路邊一棵樹的陰影中,站著一位微胖,身材有一米七左右,長發紮成馬尾的女人。
我注意到,這女人站在那裡有十幾分鐘,一直沒動。
是不是一位傷心的女人?
我想著,走近那個身影。
卧槽!我嚇一跳。
是劉雪紅,她怎麼站在這裡。
麻煩,肯定是他傍晚看到我又不敢肯定,現在來看個究竟。
劉雪紅今晚穿著白色背心牛仔褲,沒有戴口罩,專註地看著我。
我不得不假裝不認識她,將口罩往上拉一點,拿著一張廣告遞到她跟前:「您好!這是……」
劉雪紅不等我說完,小聲道:「楊楚,真的是你!」
我暈,這女人,怎麼還能認出我。
「你怎麼站在這?」我也問道。
「傍晚的時候,我感覺到你,但不敢肯定。你不但送外賣,還派發廣告。」劉雪紅說著,朝我走近兩步,看著我。
我點頭,我落魄的事,她早就知道,怕什麼。
「林嬌嬌,跟別的男人好,你卻這樣作踐自已!」劉雪紅又道。
我搖頭,原來同學都知道,林嬌嬌跟別的男人好,卻不讓我知道。
「我不是作踐自已,這是生存。」我也道。
「別派發了,找間咖啡館聊聊。」劉雪紅說著,走得更近點,清澈的雙眸,盯著我的眼睛。
我也看著她,微胖的身子,比以前更加滋潤。一雙眸光,好像恢復大學時候,看到我時的激動。
我先不答應她的邀請,又問道:「聽說你要跟老公離婚,離了沒有?」
「離了,孩子歸他,房子給我。」劉雪紅小聲道。
我張大眼睛:「你放心把女兒,扔給他。」
「不是我狠心,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能怎樣。」劉雪紅又道。
我搖頭:「你是公務員,工作安逸……」
劉雪紅打斷我的話:「我已經辭職了。」
「什麼?」我驚叫。
她這是搞什麼呀,以前流行辭職下海,現在是流行上岸,她竟然安逸的公務員不當,辭職!
「男人一有錢,就會變成渣男,我也要變成有錢的女人。公務員雖然安逸,但卻是死板,不是我喜歡的。」劉雪紅又道。
我搖頭變成點頭,人各有志。
「如果不是碰到你,我覺得,天下的男人,都是渣男。」劉雪紅的口氣,滿滿都是怨恨。
「你錯了,如果跟你一樣的想法,我也要覺得,天下的女人都是臭娘們。」我也道。
劉雪紅笑一下:「別扯了,到咖啡廳。」
我差點搖頭,她已經離婚,也知道林嬌嬌跟別的男人好。兩個曾經有過夫妻關係的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
「不敢呀,怕勾起,我們以前的回憶?」劉雪紅又道,那微笑,好像是苦笑。
我確實有點不敢,不是膽小。這女人,微胖的雪臂,皮膚這麼潤,背心的線條有點誇張,好像渾身積滿著韻味。要是跟她死灰復燃,我還怎麼對林嬌嬌不爽。
「不走就算了。」劉雪紅又是小聲道,那眸光,好像透出一層薄薄的淚光。
「走。」我點頭道。
我把廣告送回健身城,電瓶車停在一片小黃車旁邊,跟劉雪紅走。
「我住在這裡不遠。」劉雪紅微笑道。
「咖啡廳就咖啡廳,別往你的住處扯。」我道。
劉雪紅抬手掩著嘴巴笑:「你還改不了,大男人的口氣。」
「我不配當大男人,至少現在不配。」我也道。
「不對,現在你更加大男人,能屈能伸,能當老闆,也能送外賣派發廣告的大男人。」劉雪紅說話又是看著我。
「你的目光告訴我,你真的想起,我們那些年。」我也微笑道。
劉雪紅微笑一下:「對,那時候,我沒有感覺到,都市的生活,到處充滿著虛偽。就連最親近的人,也掩藏著虛偽。」
「你怎麼這樣悲觀。」我還是微笑道。
「是現實,最少我親身經歷的,就是這樣。」劉雪紅說著,突然溫溫,很嬌弱的手放在我的手心裡。
我的手抖一下,這隻手很嬌,很溫暖,很嫩。
曾經我拉著這隻手,在校園的花園裡散步,那時候,她的手沒這樣嫩,這樣柔。
我的手一收,握住手心的手。
也許,兩個差點結婚,現在又共同失意的人,心還是絲絲相牽吧。我感覺,拉著她的手很幸福。
「現在我經常想,我們要是結婚,就不會有這樣的命運。」劉雪紅又道,指著前面一間規模不少的「菲比」咖啡廳。
「是你要分手的,那時候,我也感覺配不上你。」我微笑道。
劉雪紅搖頭苦笑:「出了校園,我感覺到現實。」
「有的人活在感情里,有的人想的是現實。」我又道。
「這麼說,你還在怪我。」劉雪紅說著,嗔了我一下。
我搖頭:「真沒怪你,我很愛林嬌嬌,因為她的外貌,身材都漂亮。但我就是活在感情里,她要的就是現實。」
劉雪紅點著頭,兩人走進咖啡廳。
我驚訝,這個咖啡廳,居然有包間,劉雪紅就要了一個包間。
「喂,我們倆,不適合包間。」我笑著道。
「你是男人,吃虧的,總是女人。」劉雪紅眼含嬌嗔,抿著有點溫厚的嘴巴,拉著我走向包間。
包間的環境很優雅,牆上掛著「蒙娜麗莎」畫像。
我往沙發坐,劉雪紅卻是站在我跟前,微笑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燈光下,微胖的身子,雪膚潤澤更閃。牛仔褲,讓她的腿看著更長,該豐美的地方也更加豐美。
少婦的韻味這麼濃,那微笑,那目光,好像都透出久別重逢的激動。
服務員端著東西進來,然後微笑離開。
劉雪紅走到我旁邊坐下,沒說話,獃獃地看著我。
從她的雙眸中,漸漸地泛起一層淚光。
這是我,有過夫妻關係的前女友,看著她,比以前更加豐盈漂亮的蘋果臉。看著她雙眸泛淚,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暗中嘆息,命運真的很會作弄人。
一陣幽香,劉雪紅身子一斜朝著我靠。
我的手,忍不住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無助的樣子,感覺心有點疼。
香香的,好像是成熟蘋果似的芳香,飄向我的臉,接著,劉雪紅親了我一下。
「喂,我不想來那個,沒心情。」我笑著道。
劉雪紅眼裡還帶著淚光,卻是低聲笑,看著我道:「我不方便。」
「不方便,那親!」我說著,雙手伸向她的臉。
「嗯!」劉雪紅出一聲,打了我一下,然後關上長長的睫毛。
蘋果似的淡香,溫溫柔柔的感覺,讓我想起跟她一起的日子。
劉雪紅也變了,以前我親著她的時候,她會很安靜,滿臉透出幸福。現在卻是少了少女的害羞,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活力,也增添了幾分溫柔的溫馨。
我感覺,這時候的劉雪紅更美,美在濃濃的少婦韻味。
「壞傢伙。」劉雪紅突然小聲驚叫,雙眸嬌嗔,透出更濃的蘋果似芳香。
我也嚇一跳,這是不是本能,無意識的,我的手伸向她。
有一種美,美在歲月增添給她的微胖,美在更濃的韻味和溫柔。
我沒想到,跟劉雪紅在一起,應該是搞出悲情和唏噓,卻是玩得很歡樂。包間里,響起她清脆的嬌笑聲,讓我忘記了林嬌嬌給我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