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虛懷若谷
寧凌雪離開亭子還沒過一秒,寧清絮就轉身當著宋錦奕的面說「我說三妹妹,你的侍女如月去哪了?該不會偷偷出府了吧」!寧凌雪鎮定的說「二姐姐,如月自然是去給我準備東西去了,再說,郊外有難民,我自是叫如月去幫他們了,難不成姐姐感興趣,要和我一起去」?寧清絮覺得那是骯髒的地方,才不會願意去,寧凌雪笑著離開。
寧清絮就向宋錦奕告狀,說是寧凌雪很無禮,宋錦奕冷笑道「她是很無禮,但本王也最討厭背後耍心機的女人」。宋錦奕直接甩袖子離開,只留寧清絮一人。
寧清絮回到房內,哭著向潼秋說明實情,潼秋覺得寧凌雪太過分,安慰寧清絮說「清絮,我一定為你好好教訓寧凌雪,當了郡主膽子也大了,敢欺負到你身上」。寧清絮繼續抹著淚水,潼秋接著說「不過,你也真是的,脾氣呢,也要收斂一些,如今,錦西王朝攝政王住在寧國公侯府,我們自然要把握這一次機會,清絮,你要努力,一定要當上攝政王妃,為寧國公侯府掙回這個面子,到時候就連寧凌雪也不得不給你磕頭行禮」。寧清絮堅定點頭。
街道上,人來人往,寧凌雪女扮男裝來到郊外的一座「難民所」。如月就在裡面等著她,如月喊著「小姐」。
一群孩子就擁擠上去也喊著「雪姐姐」,寧凌雪笑著讓他們先去玩吧,隨後,一群破爛衣裳的男子跪在寧凌雪面前說「多謝寧小姐救命之恩,寧小姐善良大度,好人也會有好報的」。寧凌雪從未告訴過他們,她的名字。
一臉懷疑的眼神看著如月,如月摸了摸後腦勺就嘻嘻的說「抱歉啊,小姐,是我說漏嘴了」。那群男子讓她不要責怪如月,還說「寧小姐剛及笄的時候就被封郡主,果然了不起,小小年紀有如此膽識,而且還得到皇上的賞識,提議開倉放糧,讓我們這些老百姓都可以過上現在的生活」。
寧凌雪讓他們起來,寧凌雪感動的說「你們都起來吧,我做這些也都算不了什麼?比起百姓受的苦,我做這些只是小事」。其中一名白髮蒼蒼的男子說「寧小姐真是善良,只不過這些孩子都是無家可歸啊」。寧凌雪想了一個法子讓他們幫忙,那些人為寧凌雪馬首是瞻,寧凌雪準備開私塾,而且,就在這難民所。
既然是難民所,外面也都是些花草樹木,那不如將難民所改名為「花庭堂」。那些難民也都接受,寧凌雪也表示有時間就來教這些孩子念書,如月對寧凌雪說「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寧凌雪小聲對如月說「著什麼急,府上有個大魔頭,難伺候」。如月告訴寧凌雪說「可……倘若老爺問起來」。那些難民也讓她回去,莫要為了他們而被寧風牧責罵,寧凌雪也只好先回去。
寧凌雪走在街道上,問如月說「如月,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如月回答「小姐,你讓我找的那個郎中,不知為何?一夜之間被人滅口,如今死無對證,而且,官府也沒有查起此事」。寧凌雪更加氣憤的說「官府怎麼可能查這件事,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有人想治我娘於死地」。如月讓寧凌雪不要生氣。
寧凌雪走在街上和如月聊著話,不小心撞到出來的邱瑾宥,與他抬頭相望,寧凌雪知道自己失了禮數,剛想行禮,邱瑾宥就讓她免了這禮,還說「凌毓郡主怎麼在這」?寧凌雪笑著回答「殿下不也在這裡嗎?何況,殿下也別叫我凌毓郡主,畢竟,這只是一個稱呼罷了,這說起來,殿下要去哪」?邱瑾宥正好在這裡碰到她,那就和她說清楚,還和她找了茶樓相談。
寧雨柔偷偷溜出來想看看邱瑾宥到底去做什麼?沒想到是和寧凌雪私會?
茶樓里,寧凌雪和邱瑾宥坐在一個包廂,但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寧凌雪問邱瑾宥到底有什麼事?邱瑾宥就說「本太子覺著你很聰明」。寧凌雪假笑道「殿下,若是有事就直說」。邱瑾宥嚴肅的說「父皇最近有一煩惱,就是能夠有人遠嫁錦西王朝,以結秦晉之好,父皇看你與攝政王似是認識,所以,想讓你嫁過去」。
寧凌雪抿了一口茶就說「讓我嫁過去?殿下是不是想錯了,我區區庶女,怎麼敢勞煩殿下親自說呢」?邱瑾宥低下情緒說「你雖是庶女出身,卻遠遠高過你那兩個姐姐,我娶柔兒,也只不過遵從旨意還有和她的青梅竹馬,而你,父皇當初封你為郡主,就是想看看你的實力如何,沒想到也遠遠高過父皇的想象,所以,父皇決意將你封為公主,與之和親,在錦西王朝有很多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寧凌雪低頭呵呵一笑,看著街道的人群才道「殿下,當真以為我是為了榮華富貴才會在我及笄之日向皇上提出,還真是好笑,當年,我娘也曾告訴過我,榮華富貴皆是虛的,只有你體驗過,才知道榮華富貴拼的也不過是權勢,而並非我所求」。邱瑾宥平靜又眨了眨眼道「就當是為了整個邱寧王朝,可好?我知道很多百姓都很敬重你,都說侯府三小姐心地善良,不像傳聞中那般囂張跋扈,若你遠嫁,攝政王也定會好好待你,畢竟你資質非凡,聰明絕頂,當時朝堂之上,後宮之中,都在議論你與攝政王是絕配,是良緣」。
寧凌雪閉了閉眼,聞言「我可以嫁,但我要殿下給我一個承諾」。邱瑾宥二話不說,立馬答應她所有要求,寧凌雪就說「待我歸來,我要殺害我母親的真兇伏法,並且還母一個公道」。
邱瑾宥驚呆,以為寧凌雪會提出什麼要求,沒想到提出的這個要求,竟然是為母查真相,邱瑾宥也點頭答應她這個要求,寧雨柔聽聞,闖進廂房看到寧凌雪和邱瑾宥坐在一起,拉住邱瑾宥說「寧凌雪,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知不知禮義廉恥這四個字,你敢約見太子哥哥,你的姐夫」?寧凌雪就這麼看著她演戲。
對面樓台上坐著一位男子戴著面具,冷笑了一聲。
邱瑾宥皺眉問她「你怎麼來了?父皇命你好好反省一番」。寧雨柔梨雨帶花的說「太子哥哥,你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自己剋死親娘不說,還要跑出來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臉」。
寧凌雪讓她收起那些小心思,還說「大姐,你還是不要給太子惹麻煩了,這萬一被皇上知曉此事,你說,你會有什麼下場,太子又是什麼下場」。寧雨柔說寧凌雪恐嚇她,寧凌雪擺了擺袖子說「我可沒必要恐嚇你,你還不值得我費盡心思恐嚇你,你也可以去試試,皇上消息可是很靈通的,最近你還是安分點,到時候可別把整個寧國公侯府都搭進去」。寧雨柔故作平靜的說「太子哥哥,你護送我回去」。邱瑾宥點頭,便說「郡主既然知道分寸,本太子也該回宮,現在也已經是午時,郡主還是快些回去,免得府上擔心」。寧凌雪鞠了一躬,寧雨柔和邱瑾宥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