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顏雲喜歡做飯,從小看爸爸做飯,聽爸爸說他小時候也是爺爺做飯,這愛好就成了家族傳統一代代的傳下來了,老顏家全是男人掌廚。

不知道是不是喜歡自己動手的人,對別人就很挑剔?反正顏雲嘴巴是出名的叼,不是硬推不掉的應酬,他一定不會在外面吃,就算是再高檔的應酬,他也只是淺嘗而已,結束回家后煮碗清湯麵填下肚子,感覺比什麼都好吃。而在平時巡店如果過了飯點,更是寧可餓著回家再做。顏雲的胃病就是被自己這張嘴叼出來的。

至於味道如何,那真不是吹,顏雲是相當的自信,為此愛好在大學時他可是選修了兩門正兒八經的廚師課程:《烹飪工藝學》和《面點工藝學》,其他同學選這偏門可能是為了輕鬆的混一混學分,順便加點餐改善下伙食,但他是認認真真跟著老師一刀一鏟的在學,顛鍋翻勺的水平不遜於專業廚師,學成之後竟然還有些意想不到的作用,拜倒在他廚藝之下的小迷妹是數不勝數,其約妹子的殺手鐧就是一句話:為你做頓飯吧。

半個小時不到,兩菜齊活,水芹菜炒香腸、糖拌西紅柿,就著米飯,吃得愜意。

飯後點上一支煙,坐在陽台上,看著自己種的花,看著躺在花下的貓,顏雲很安心,他喜歡把心境控制得平靜如水,三十歲的年齡,五十歲的習慣。而對於抽煙,顏雲也有個習慣,只抽半支,別人都說他是浪費煙草,不如不抽。他也總是搖搖頭不解釋,他是沒有煙癮,隨時都可以停掉,但從大學畢業那會開始,抽煙只是為了記住那個感覺。

顏雲喜歡窩在家裡擼著貓看書或者看電影,上班時的顏雲和下班時的他判若兩人,上班時口若懸河、口吐蓮花、巧舌如簧,在賣場賣貨大爺大媽、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叫著那是一個怡然理順、自然流露,連旁邊競品的促銷員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忘記了賣貨。下班后,他就像擰上了閥門的水龍頭,也像是忘記了說話,如果不開車,他還是會低著頭走路。

不熟悉他的人,打過交道准說他是風流浪子,夜店一枝花;一般交情的人就說他是個悶騷大叔,白天教授晚上禽獸;真正熟悉他的人就那麼幾個,那幾個會默默陪著喝酒的兄弟。為此顏雲總是一笑而過,因為有時候,他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這時電話響了,玲姐的電話。

「玲姐,有什麼指示?」

「哎呀,這麼客套幹什麼?金銀湖的事辦好沒?」

「搞定了,貨收了。」

「知道交給你准沒錯,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得提醒一下,你真的要打常青店嗎?兩家C類店一起打?」

「玲姐抬舉我了,我本來只想打常青的,這不是你把金銀湖也給我了嘛,我有點鞭長莫及呀,玲姐。」

「你少貧了,你要打就打,這邊我給你兜著,但是沒打好,人工成本算你的。」

「行,就算我的,沒事,到時候真垮了,玲姐也不會不管我的,是吧?」

「滾蛋,堆碼和人數我都批了,別把自己打沒了。」

「嘿嘿,我就喜歡刺激的。」

心裡都有了底,雙方心照不宣的胡扯了些有的沒的就掛了電話。在職場上,顏雲有很好的危機感,這個危機感不是擔心勝任不了崗位而被淘汰,相反他自信能幹任何崗位的工作。這個危機感是對陷阱的預警感,顏雲深知職場如戰場,前有狼後有虎,兩邊還有豬隊友,一些看似台灣肥皂劇的劇情背後卻藏著驚悚諜戰劇的陷阱,一些美羊羊般的臉龐后肯定是紅太狼。

曾經有個好領導告訴他,職場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規避風險,顏雲深諳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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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流年卻成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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