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喂葯

第2章喂葯

好不容易等凌霄鬆手,顧墨懷坐起來,就見顧子衿瞪大眼在那裡看著,她氣惱地敲了他的額頭一下。

「你這個小屁孩,像這種時候要知道閉上眼。」

「我這是看呆了,好嗎?」顧子衿嘿嘿笑著把葯端到顧墨懷的面前。

顧墨懷橫了顧子衿一眼,接過葯喝一口,又給凌宵餵過去。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著,一下接一下的纏綿著,把碗里的葯喂完她的心都亂跳了好幾拍。

顧子衿往床上看了看,問道:「我老爹喝下這碗葯就會醒來了嗎?」

「再過不久就會醒,用三天葯也會完全解毒。」顧墨懷拎住顧子衿的衣服,把他拉過來,「小子,這下你可滿意了吧?」

顧子衿將她的手拉開,爬到床上,趴在那裡看著凌霄。

顧墨懷看著那兩張極為相似的臉,心裡酸澀一片,眼中也有淚意湧上來。

雖然顧子衿從來沒有說,但她知道的,他對他這個攝政王老爹是很嚮往的,可是凌霄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顧子衿從床上下來,拉拉顧墨懷的手,嘻皮地笑道:「我的老娘,你就不要亂感動了,我這只是好奇,你知道嗎?」

「好了,你快離開這個房間,等下有人要來了。」顧墨懷將眼淚拭去,啞著聲催促

道。

「好。」

顧子衿拉顧墨懷彎下腰,在她臉啵一下,隨手塞給她一張皮面具,便跳上屋檐,從屋頂的洞那裡跳出。

顧墨懷撫著臉寵溺地笑著。她這個兒子表現像小大人一樣,極少會這樣取悅她的。

「顧大夫,葯喂好了嗎?」張昭在外面敲著門。

顧墨懷抬頭見屋頂上的洞已經補好,便將皮面具帶好,再帶上白絹才走過去將門打開,讓張昭走進來。

「葯已經喂完,再過一兩個時辰他就會醒來。」

「葯已經喂完了?」

張昭震驚地看著顧墨懷一會,又走過去看著凌霄,見他的衣領上沒半點葯漬,臉上儘是不敢相信。

許久他才又道:「你該不會是偷偷把葯倒了吧?」

顧墨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張昭。

張昭抓抓頭髮,木訥地道:「顧大夫你別見怪,實在是,從來沒有人成功給他灌下過一口葯呀?」

「我自有自己的辦法,你看,他臉上的黑氣開始散去了。」

顧墨懷坐回床邊,再次給凌霄把著脈,見他的脈象有歸於平和的現象,心也就放了下來。

只是......他戰場上的對手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會有蟄鳩這種毒呢?

蟄鳩這毒是左旋門特有的一種毒。這種毒開始可以用藥控制,但是幾年後藥石無醫了,只能等著解藥。

如果一直沒有解藥服用,這毒就會反覆發作。每次發作起來,都會讓人痛得直想求死。

左旋門跟顧墨懷的養父有宿仇,她養父就是因為身中這毒多年,每次毒發時都備受煎熬。

其實蟄鳩的解藥的配方很常見,就是藥引難尋。當年她跟她養父就是為了尋那味藥引,才流落到邊關被凌霄擄去的。

而她養父也正好在那個時候毒發,又因見她被擄受刺激,在雙重打激下當場自刎。

張昭見凌霄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知顧墨懷下對葯了,便問道:「我家主子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顧墨懷垂目看著地面,緩緩地道:「蟄鳩。」

「蟄鳩?」問出疑問的人,是凌霄

他的聲音帶著病中的沙啞,彷彿是從記憶的深處傳來,勾起的思念如潮,差點把顧墨懷淹沒。

她坐在床邊,僵硬地轉過脖子,剛看到凌的臉又匆匆轉回來,站起來給他行禮。

「草民參見攝政王。」

「你是誰?」

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她不敢與之對視,又把頭低得更低。

「回攝政王,草民叫顧墨懷,是上京的大夫。」

「大夫?抬起頭給本王看看。」

凌霄從她身上感覺到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如一灘死水的心湖,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顧墨懷緊張地握了握手,在凌霄的逼視下慢慢地抬起頭,對上他那滿是探究的眼。

一對上顧墨懷的眼,凌霄的心快跳了幾下,連呼吸也屏住了。

這雙眼分明就是,他的莫離。

「把你遮住臉的白絹拿下來。」凌霄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冷靜地把話說完。

顧墨懷伸手把白絹拿下,強壓下心裡的緊張,以一雙平靜無波的眼靜看著他。

在看到顧墨懷的臉后,凌霄失望地閉上了眼。

這不是他的莫離,就連眼睛也只是形像而已。

莫離的眼中有對他的恨,還有兩道寒芒,不會像她的那樣平靜無波,沒有一絲情感。

張昭見狀,立刻走到床邊道:「攝政王,你醒來得真快,顧大夫還說你要一兩個時辰才會醒的。」

「是嗎?」凌霄不帶情感地回了一句,轉身背對著他們,「張昭,送顧大夫出去吧。

張昭只好對顧墨懷道:「顧大夫,請吧。」

「好。」

顧墨懷看了看凌霄,將白絹帶上,跟著張昭走了出去。心裡不得不佩服兒子的先知,要不是有這張皮面具,她今天就逃不過了凌霄的手掌心了。

等出了凌霄住的那院,張昭才停下道:「顧大夫,你是怎麼認得蟄鳩這毒的。」

「我爹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

家事自然是下不能跟張昭多說的,顧墨懷選擇了一語帶過。

「你爹啊?」張昭想了一下道:「可是左旋門已經在江湖上消失十來年了,為什麼這種毒又會橫空出現呢?」

「張侍衛知道得還真多。」顧墨懷笑了笑,「如果日後能查出什麼,能否請告訴我一二?」

她養父就是死於這種毒的,如果知道左旋門的事,她還得要好好想一下報仇的事了。

張昭客氣地笑道:「這個當然可以,以後說不定還要顧大夫幫忙呢。」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攝政王還要服三天葯。藥方還是剛剛那藥方,但還需要我這裡的一味藥引。」

張昭吃驚地道:「還要藥引?顧大夫不能把藥引告在下嗎?」

「不能!這是我家不外傳的藥方,不能讓外人知道。在下家裡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顧墨懷對張昭欠身行個禮,便轉身離開。

她剛走沒多遠,就見楚靜書在丫環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顧墨懷本來想當作沒看見的,可想了想,最後決定停下來等著楚靜書。

「顧大夫。」楚靜書喘了一口,「攝政王的病你是不是治好了?」

「略有點起色了,不然我現在也出不來。」

「那......」楚靜書話還沒說出來,臉就先紅起來了,「還有攝政王身上還有一隱疾,顧大夫是不是也能一併治好了。」

顧墨懷看著她臉上的嫣紅,好奇心頓起,「攝政王還有什麼隱疾?」

「那個.....」楚靜書臉上暴紅起,咬咬下唇,心一橫附到顧墨懷的耳邊道,「攝政王他、不能人道。」

顧墨懷呆看著楚靜書,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凌霄能不能人道,大概沒有人比顧墨懷更清楚了,這是根不用懷疑的事。

況且凌霄的毒還沒清除,現在來提起這件事,會不會太心急了點。

「我,我......」楚靜書捏緊手絹道:「太后將我賜給攝政王當妾室,他從來沒有碰過我,連到我房裡邊坐一下都沒有。」

顧墨懷在心裡冷笑一下,當年她一心想要逃離凌霄,是楚靜書幫著她逃跑的,還想著楚靜書是個好人,卻沒想到最後讓她掉落懸崖。

而今,總算知道原因了,原來楚靜書是想徹底除掉她啊。

顧墨懷淡淡道:「男人這事很難說,你要弄清楚,攝政王是不想還是不能才行。」

楚靜書被顧墨懷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一時也不好意思回話,身邊的丫環倒是先罵道:「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刁民,說的是什麼話呢?我家小姐跟攝政王青梅竹馬,感情不知道多好。」

「好好....是草民不知天高地厚,說錯話了,還請王妃恕罪。」

顧墨懷連忙揮動袖子,作了一個大大的輯陪罪,在低下頭的那刻,她忍不住陰沉地笑了一下。

楚靜書自然對「王妃」一次很是受用,和善地笑著上前,扶顧墨懷站好,「顧大夫,不知者無罪。」

顧墨懷見目的已經達到,便道:「多謝。那草民就告辭了。」

「別急。」楚靜書見顧墨懷打算離開,連忙拉住她,「我剛剛說的事,你有法辦可想?

「這事先不急,再怎麼樣也要等攝政王好了再說吧?你說是不是?」顧墨懷意有所指地拍拍楚靜書的手。

楚靜書意會到顧墨懷的意思,立刻放開她的手,並且示意身邊的丫環給她打賞了一錠銀子。

顧墨懷高高興興地將銀子收下,出了攝政王立刻把笑容一斂,再走遠點見路邊有乞丐,隨手就那那一錠銀子扔到乞丐的碗里。

顧墨懷回到醫館時已經日落西山,一線斜夕剛好門前,顧子衿側在門邊慢慢喝著,看起來懶散而優雅。

他看見顧墨懷回來,開口就道:「老娘,我老爹不求生,為的是想早點去見你。」

「呸呸呸.......你少詛咒我。我還活得好好的,他就算去見也是要見別人。」

顧墨懷越過他,走到裡面見桌上擺好香噴噴的飯菜,立刻滿意地笑了,她几子的手藝就是上等的好。

雖然她的廚藝很差,但能把兒子的廚藝訓練得了那麼好,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呵。

顧子衿走回飯桌前坐好,老氣橫秋地道:「老娘,你老腦袋不好,偶爾要聽聽我的意見。」

顧墨懷洗乾淨,走過來揉揉顧子衿的頭,非常和藹可親道:「你還小,很多事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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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爺搶著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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