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果沒錢，你願意送我回家嘛？

第十九章如果沒錢，你願意送我回家嘛？

晚霞透著一絲冷峻神彩，月亮遙望著高貴的星空，一中校園裡，絲絲鳴，微風輕撫，帶著一竹葉清音。

陰暗處一縷幽香，飄動，桃花三月，粉嫩心蕊，路燈不亮，淡淡渾濁。操場無人，角邊委屈的屈著身軀籃球與羽毛的殘片比鄰，燈光似乎恰巧打在上鎖的鐵門。

遠處的教學樓，通明的燈光，明暗對比，五樓高三十三班，劉陽無比鬱結的看著眼前的數學題，立體圖案，讓人一看，心裡不由大驚，這道解析幾何體似乎有著太多的輔助線，慢慢數來恰巧一巴掌之數。

話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劉陽本事不同意，不過這麼多年經驗，讓他認識學歷的重要。可能有人說能力挺重要，那也不過是下三濫職業，真正高薪職業，學歷絕對是一把開門鎖。高學歷，必須是名牌，劉陽看著左右，每個人臉上的堅毅，無所求，只為上個好大學。每天五六點起床，一兩點睡覺，值得嗎？如是以前劉陽，絕對嘲笑著鄙視一番，如今，咬牙切齒，***，值了。

當然，李陽絕對不願這般，每天七個半小時的休息必須的，合理科學有時候卻也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劉陽看了一天書，除了吃飯一會，連著上廁所都是二節課一次，忍一忍，方為人上人。

咬著圓珠筆，看著一小本草稿紙，心裡嘆了一口氣，這題自己看來是解決不了了，沒辦法，解題靠自己，這是一前提，不過當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藉助別人的思維方式，或許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雷人兄，忙著呢？」劉陽經過一天的觀察，心裡越加佩服這位雷人兄，雖說有時候舉止怪異，可是那股認真勁，劉陽絕對甘拜下風，你看看人家晚自習三個小時，屁股都沒挪動幾下。眼看著，大半套卷子布滿密密麻麻的答案，劉陽由衷佩服，自己不過是做了一份英語，數學做了的半半拉拉，看人家，理綜，數學，這會子開始英語，人才啊。

「幹嘛。」抬眼看了一眼劉陽，宋雷人繼續低頭，不時勾畫點點，選出答案，這人心思專註，卻是性格磨礪老成，也許成績好的不一定有能力，可是性格一定是堅毅的。那些混混兒，不學無術的人，至少性格上比這些久經磨礪人少一分堅持。

「搞基啊，你幫我看看，媽媽的，我上了幾百次，次次拉偏。」劉陽卷子拿過去，不過宋雷人看了半天，半天等於小於十秒。

「不會。」簡單明了，讓劉陽一愣，難道我已經和高手水平了。「為啥么？」

「看不懂。」宋雷人指著被劉陽畫成抽象畫的圖形，無奈嘆了一口氣，你丫玩我吧。

「哦，那你覺著我屬於那個畫派？」劉陽抬手看了看，還有半分鐘下課，這會子也不急著，開啟了玩笑。

「這個不好說，不過絕對不在中國畫派行列。」宋雷人揉了揉眉間，有些蛋疼看了一眼，眼暈，真是人才大大的，這丫畫了多少次啊，看著全是圈圈線線。

「我日偏了那麼多，不知道是到了西班牙，還是義大利，最後是埃菲爾爾鐵塔。」劉陽說完，下課鈴聲響起，把卷子隨意的塞進桌洞里，劉陽拍了拍有些麻木的屁股，搖了搖小蠻腰，伸了伸懶腰，晃一晃脖子，捏一捏手指。

「我說那個雷人送，讓一讓。」劉陽很鬱悶，你沒見著我做了這麼多運動，你丫趕緊起身讓位啊。

「哦，等一會，還差作文沒寫。」宋雷人運筆如飛，刷刷的那速度才不多有一百碼，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可惜，劉陽一腳下去，人仰馬翻，靠，趙欣雅這會子背著粉紅小書包已經起身了。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依舊不忘完成英語作文的宋雷人，劉陽心裡擺了擺，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身體上以絕對不亞於劉翔上廁所速度，追趕上趙欣雅。

「你…做什麼？」唐妮妮看著風一般捲來的劉陽愣了愣，大聲叫道，小指頭直指劉陽下巴。

「沒事，送趙欣雅回家。」劉陽懶得解釋，自己任務如此，一千塊大洋，可是真金白銀，對於如今劉陽卻是最好不錯，也是急需物質，這幾個月高考結束以前，劉陽可沒有心思搗鼓別的法子賺錢。

「你覺著值嗎？」趙欣雅淡淡看了一眼，有些說不出的味道，似乎已經不在把劉陽當成敵人，空靈帶著一絲距離感，陌生的氣息。

「呵呵，我覺的值了。」劉陽沒覺著有什麼好驚訝，既然趙國棟已經認可自己，那麼趙欣雅如今的反應卻是正常不過，自己本就是那人錢財，打工應該的自知之明還是應該有的。

趙欣雅對著唐妮妮擺了擺手，邁步向前，看著唐妮妮一邊追趕，一邊齜牙咧嘴向著自己比劃小柔拳，劉陽搖頭輕笑，不理會別人鄙視，或是嘲弄，或是佩服，或是嫉妒，緊緊跟在趙欣雅身後。

「雅兒，你真的讓他送你回家。」唐妮妮拉著趙欣雅偷偷地指了指劉陽，有些疑惑，有些難以置信。

「妮妮，這事你管了，你和唐叔叔走吧，這事明天我和你慢慢說。」晚自習前，趙欣雅接到爸爸的電話，靜靜聽著爸爸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趙欣雅但是愣愣坐在那兒發起了呆，知道上課鈴打響，才慢慢的走進教學樓，走進十三班。

「可以走了嗎？」劉陽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女孩，燈光下依舊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熒光，臉上冷冷透著一絲冰冷，生人勿進。

月下夜，在此時此地有些喧雜，不少男學生騎上腳踏車，飛速融進月光黑影中，在路燈與月光，與夜的黑調製的咖啡色中，高聲歌唱，脫去一天學習疲憊，擁有一絲空閑，路，又長又短，心閑暇一刻。

「你缺錢嗎？」趙欣雅沒有理會劉陽，只是眼神漂浮的問了一句，聽起來在情理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缺，也可以說不缺。」劉陽每天吃最為便宜飯餐，手裡的生活費夠，但是劉陽不滿足，這是矛盾，錢，缺了。

劉陽知道這些小姐公子可能沒有金錢的觀念，不過這些與自己沒什麼關係，自己拿錢做事。當然，看著美女欣賞一下，不算過分吧，監守自盜，當然，有便宜不佔，吃虧兒，這些道理劉陽當然懂了。

至於被人鄙視，靠女人吃飯，無所謂，生活嘛，付出一些才有回報不是。

「你覺著你這樣，不覺自己很卑鄙嗎？」趙欣雅心裡滿滿的積聚怒氣，散發出絲絲寒意，在寒夜襲來，讓劉陽覺著自己心裡冷顫。

「卑鄙與高尚，誰說的准呢，我自認為高尚，你認為卑鄙，個人看法不一樣。」劉陽揮了揮邊上的計程車，緩緩開了過來，劉陽來開們，伸出右手幫著趙欣雅護頂。趙欣雅面無表情，坐下，劉陽淡淡笑了，這樣已經比自己料想好上百倍了。

「翡翠花園。」劉陽帶著一絲欣喜的聲音，讓後排的趙欣雅微微皺皺眉頭，轉過頭，看著夜的景，路燈，車流，霓虹，路人，攤販，伴著喧囂，似乎夜並不如想象那樣安靜。趙欣雅眼中的神彩，不停變幻，直到計程車停靠在翡翠花園前，看著劉陽小聲和師傅說了什麼。

「走吧，送你到家，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劉陽沒有過分熱情，看著趙欣雅出神樣子，心裡其實有一絲同情，房子太大。

劉陽拿出今天中午收到證件，其實不過一個出入證，看著趙欣雅走進院子，二樓點亮燈光照出婀娜身影。

劉陽回頭看了一眼，心裡一直不停閃下，趙欣雅上樓前最後的問話。「沒錢，你願意送我嗎？」劉陽不知道怎麼回答，或是假設，或是……，上了計程車，「師傅，回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