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只有你一個
穆雲驥沒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白無常沒在意他的表情,手指點著他的刀尖往後推了推,刀柄靠在了穆雲驥的胸膛上。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要和白梵說話。」
「想打電話?」白無常挑了一下眉,「我去問一下。」
說完,他收回了手,同時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輕輕的敲了敲,一條消息發了出去。
白梵此時正在流雲公館里,她坐在郁溱川的旁邊,兩人正在看灼華演的電視劇,忽然手機叮咚一聲,她拿起看一眼。
看到白無常的消息的時候指尖一頓,回了個好。
幾分鐘之後,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拿起接通,郁溱川十分貼心的調小了電視的聲音。
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有些委屈,又有些依賴。
「白梵,我為什麼不能去你的身邊?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這,如果可以待在你的身邊,我願意被他們研究。」
電話里的不大,但是正好這個房間里的人都能聽清楚。
白梵旁邊的人手微微一頓,轉頭看了過來,表情微微的有些驚訝。
但是白梵並沒有注意到,她聽著對面的話,忽而勾唇笑了笑。
「我說過,謝七是照顧你的人,可能上次我沒有說清楚,如果你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你可以直接找謝七幫忙,這是謝七的工作。」
「可是我……」
「如果你想繼續回去躺著也可以,穆雲驥,你本就不是應該活到現在的人,這點你要明白。」
這話說完,那邊沒再說話,白梵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
「當然,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的秘密。」
這話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忽然表情一頓,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一時沒有說話。
白梵也沒催他,只是安安靜靜的拿著手機。
電話兩頭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那邊忽然掛斷了電話。
白梵看著手機微微愣了一下神,然後便收了起來,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在轉過頭的時候,忽然對上了郁溱川的視線。
「怎麼了?」
郁溱川此時正一隻手拄著下巴靠在沙發上,頭微微的偏了偏,一雙好看的眼睛中帶著些好奇。
在對上白梵的視線的時候,他的眼睛眯了眯,頭歪了一下。
「打電話的是穆雲驥?」
「嗯,怎麼了?」
「我聽他的聲音,好像很依賴你。」
「依賴?」白梵的尾音有些上揚,然後笑了一聲,「他說因為剛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我,所以想待在我身邊,但是我之前和你說過,我覺得他並不簡單。」
「所以我讓謝七去了他身邊,你看,我這一走,他就開始威脅那些研究人員了。」
白梵的身子往後靠了靠,手機遞給了郁溱川讓他看了一眼白無常發過來的話。
「他身後有人在幫他,但是藏的太深了,我現在還抓不住。」
「沒事,別急。」郁溱川把手機放回去,然後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但是你要小心一些,藏在後面的人的危險是未知的。」
「你放心。」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要是去研究基地的話,帶著我一起吧,你自己去的話我不放心。」
他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白梵看著他,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她的眉毛往上一挑,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兩根手指捏住了郁溱川的下巴,微微往上抬了抬。
「吃醋了?嗯?」
她的聲音不知道為何低了許多,沙沙啞啞的,帶著些勾人的味道。
郁溱川莫名的耳尖紅了紅,眼睛不自然的下垂,視線有些躲閃。
「我沒有……」
「沒吃醋啊。」白梵的語氣似是有些失望,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那好吧。」
郁溱川愣了一下,他坐了起來,頭悄悄的往白梵那邊靠了靠。
「我……我可以吃醋嗎?」他的語氣小心翼翼,一點都不像一個華國最強集團的總裁。
白梵也沒想到郁溱川會這樣,視線看了過來,眼中也有些好奇。
但是在看到他的表情的時候,白梵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眼前這人好像自從喜歡上自己以後,一直都很卑微。
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沒有自己,他會一直都那麼驕傲,怎麼可以因為自己而讓他變成這樣呢。
她握住了郁溱川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
他的手很大,要自己兩隻手一起才可以包裹住他的拳頭。
「你可以吃醋,可以因為我多看了別的男人一眼生氣,你不用這麼卑微,郁溱川,其實你很好。」
「在這裡我有很多不懂的事情,這些都是你幫助我的,甚至在一開始我的靈力所剩無幾的時候,都是你幫我找的靈石。」
說到這,白梵的語氣頓了一下,看著他的目光又溫柔了幾分。
「所以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你也不用覺得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其實你很棒,還有一件事,我並不喜歡穆雲驥,也不會喜歡其他人,郁溱川,這幾萬年來,我只對你一人動過心。」
白梵並沒有說什麼漂亮話,相反,她的語氣十分的真誠,但是郁溱川卻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填滿。
原來愛情的美妙不止喜歡的人在自己身邊,還有喜歡的人說她的心裡只有自己。
他的頭輕輕的搭在了白梵的肩膀上,眼睛彎彎帶著笑意,白梵覺得如果他有尾巴,現在估計早就搖了起來。
「真的嗎?你真的只喜歡我一個嗎?」
「嗯,不騙你。」白梵在他的臉上捏了捏,「只有你一個。」
「以後也只有我一個好不好。」
話音落下,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剛想收回剛剛的話,卻見她點了點頭。
「只有你一個,就算幾千年以後,也只有你一個。」
白梵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明媚如天上的太陽,直接晃進了他的心裡。
「你……我……」他忽然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到了嘴邊,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