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薛洋醒來的時候,白非離正用手支著腦袋躺在他身邊,屋內瀰漫著食物香味,看來他是起身做好了早膳才回到床上守著自己醒來。
「要起了嗎?」白傀見薛洋醒來,輕聲問著。
「嗯。」薛洋應著,支起身子,才發現自己的外袍被脫了,髮帶也被取下了。
白傀翻身下床,端來一盆溫水,沾濕了布巾,給薛洋擦臉,又遞了一杯水給薛洋漱口。
薛洋漱口之後,自己拿起外袍穿上,找了找髮帶,才發現被白非離拿在手上,頓時瞪了一眼白非離,這人明明拿著還不跟他說。
「坐好,我來。」白傀說著,走到薛洋身後,輕輕收攏披散的長發,仔細地梳理,才用手上的髮帶將頭髮束起,綁好。
薛洋感受著白非離在自己腦袋上的動作,恍若隔世,若是從前,他決計不會放任別人碰他這些要害部位,隨時都會懷疑是否會有人借著機會直接偷襲他的要害……可身後這個人,他已經無法再去懷疑他什麼,沉淪在他一步步布好的溫柔陷阱里,自己不願離去。
「好了,吃飯吧。」白傀留戀的撫了撫薛洋的發梢。
薛洋站了起來,走到桌邊,毫不猶豫地掀開桌上的小煲,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引人食慾。
「我昨天就好奇了,你哪裡來那麼多材料?天軌峰上我好歹也逛了個大致,菇類不說,豬肉肯定是沒有的。」薛洋不客氣的坐下,拿起勺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自然是傳送到就近的城鎮買的。」白傀在薛洋的對面坐下,優雅的開始吃自己的那一份。
「你的乾坤袋都在我這,哪來的錢?」薛洋聞言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白傀淡淡一笑道:「答案一直都在你身上的乾坤袋裡。」
「是這樣?」薛洋狐疑的看了白非離一眼,暗道:白非離的乾坤袋自己即便沒怎麼仔細翻找,也都大致看過了,哪還有什麼秘密?
「是。」白傀見薛洋吃完了,轉身出去了一下,回來時手上端著一碗湯藥。
「你想幹嘛?」薛洋一見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聞著味道幾欲作嘔,頓時意欲起身溜出去。
「阿洋,你染了風寒,這葯還是要喝的。」白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擋住了薛洋的逃脫之路。
「白非離,我告訴你,老子絕對不喝這種東西!」薛洋頓時怒了,拍桌而起,氣勢磅礴。
白傀將葯碗放到桌上,取出一顆糖放在手中,對著薛洋笑道:「我給你備了糖,不會苦的。」
薛洋盯著糖,又看了看那碗葯,怒道:「老子又不是三歲小孩!糖我會自己買,這玩意我不喝!」
白傀道:「你當真不喝?」
薛洋端詳著白非離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但是心底不知為何浮起不詳的感覺,不由謹慎地退開一步,才斬釘截鐵道:「不喝!」
白傀聞言,端起葯碗,上前一步,薛洋頓時警惕的看著他。
白傀淡淡一笑,道:「那我喝一半,你也喝一半。」說著便率先喝掉了半碗。
薛洋嗤笑一聲道:「老子半碗也不喝,你還欠老子一堆債呢,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白傀放下剩下的半碗葯,微微一笑,就在薛洋被這絕美的笑容魅惑住的一瞬間,出現在薛洋身邊,摟住薛洋便是一吻,直接將口中含著的湯藥盡數喂入薛洋的嘴裡。
薛洋措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苦得要死,臭得要命的湯藥,頓時怒了,一掌直接打出,二人瞬間分開。
「白非離你他媽!咳咳,竟敢用這種方法給老子灌這種東西!老子今天非得給你正正地位,你!」薛洋說了一半,頓住了,因為白非離在他面前伸出手,掌心躺著的赫然是剛才那一顆糖。
「哼,老子吃完了再找你算賬!」薛洋伸手迅速地拿走白非離掌心的糖,吃了下去。
誰知,甜味剛到嘴裡,就聽白非離說:「那剩下半碗,你是要自己乖乖喝了,還是要我再來一次?」
薛洋含著糖,惱恨的瞪著白非離道;「都不要!你要老子吃藥就該把葯做成藥丸,還要甜的!」
白傀見薛洋說到最後特別理直氣壯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卻點頭贊同道:「好,我試試。」說著,上前一步,靠近薛洋。
薛洋立刻警惕道:「你又想幹什麼!」
白傀取出一條手帕,伸手給薛洋擦了擦唇邊殘留著的方才不慎溢出的葯汁,才調侃道:「這麼怕苦?」
薛洋理直氣壯道:「誰說老子怕苦了!老子只是喜歡甜的!」
白傀寵溺的看著薛洋道:「嗯,你只是喜歡甜的。」
薛洋瞬間就像是只被順了毛的小獸,輕哼了兩聲,便舒舒服服的坐到了床上,取出降災仔細地保養著。
白傀見此,淡淡一笑,收拾完桌上的碗筷,便又出了屋子。
緩步走到屋外,白傀看了看四周,以前他不方便與天軌明著對立,一直沒有對自己住的這座側峰布下防護陣法,如今有阿洋在身邊,天軌的為人處事讓他不得不防,他需要為這座山峰布下強大的禁制,讓天軌無法進入,必須強大到哪怕天軌進行強攻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最好多布幾重,環環相扣……
白傀觀察了許久,心中已有不少方案,才緩緩走回屋子,發覺薛洋不知何時躺在床上睡著了,不由微微顰眉,上前為薛洋蓋好被子,又伸手為薛洋把脈,明明脈象並無問題,可他怎麼覺得阿洋的身子似乎……羸弱了許多?似乎還有些血氣不足……
看這時間,已過午時,卻睡得這麼熟,看來還是不要叫醒他的好,直接準備晚膳即可。白傀想著,陪著薛洋小憩了一個時辰,便又離開了屋子。
薛洋是在食物的香味之中醒來的,頓時迅速翻身起來,一看天色,已經夜幕降臨。有些無奈,自從他的身體羸弱以後,總會隨時感到疲憊,一睡便是一整天都是家常便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