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章」前篇 四.得要術百謀毒士出,風雲變天下起黃巾

「零章」前篇 四.得要術百謀毒士出,風雲變天下起黃巾

三杯能和萬事,一醉善解千愁,陰陽和頎喜相求,孤寡須知絕後。財乃潤家之寶,氣為造命之由,助人情性反為仇,持論何多差謬!

說一個定場詩,壓一壓言,這個定場詩呢,規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以是你這一篇文章的小總結,也可以一點邊不挨著,可長可短,可接可換,大家呢,就當聽個樂呵。

書接上回,邢亢中箭身亡,村裡人是悲痛欲絕,一個人又好,本事還高的一個人才就這麼去了,他身邊的那幾位哭的是泣不成聲啊,尤其是老李,大哭一場是病卧在床,邢仲月也是一個勁的自責,但他也清楚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也是怪自己不通文武,這人去樓空,看著家裡空著一個床位,這心裡估摸著也得是空落落的,但最慘的可能就是淘氣了,師傅沒了,父親又直接病倒了,瞬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就頂在了肩上。

但為什麼,這四方地界上突然刀兵四起狼煙滾滾,每個村落郡縣都有千的賊人打家劫舍呢,這得從一個叫張角的人說起。

那是,兩年前,公元一八二年的事了。

張角,張寶,張梁三個人本是巨鹿郡的普通人家,三兄弟平日里種田務農,也是想就這麼把一輩子混過去,朝廷腐敗,君主奢靡,反正也沒有我們這種人的出頭之日,可有一天,張角上山砍柴,行至山腰處,見一山洞呼呼風響,走近看裡面更是爍爍放光,張角遂深入其中;這山洞內部空曠,但牆壁乾裂,空氣也很是乾燥,走到終點,只見一黑石高壇,壇上浮空一物,走近觀瞧,是一本黑皮的古書,上寫著《太平要術》。

細細觀看,裡面都是一些巫語咒術,此書分為三章,上章名為「天卷」,中章為「地卷」,下章為「人卷」,天卷法術能呼風喚雨,驅雷掣電,地卷法術能催生五穀,以物變物,而人卷法術能醫治百病,延年益壽,以命換命。

隨著張角的翻閱與鑽研,逐漸得掌握了部分,偶爾可以靠呼風喚雨和催生五穀來務農,有時可以靠驅雷掣電來打獵,以物換物就是把一樣東西變成另一樣,但這以命換命可就難住張角了,但他也不在意,畢竟前幾種法術就已經吃喝不愁了,雖然格局小了,但也過得安逸。

可再後來,此書之事被當地官府所知,便派兵來奪書,混亂中張角念動法術,驅雷掣電,竟直接將數十人劈成黑粉,三兄弟這都傻了,原來此術威力如此巨大,合著,是我們格局小了?

自此張角是背井離鄉雲遊四方,時年正值大旱,百姓缺衣少食,張角便作法下雨催谷,瘟疫四起時,又作法救人,一時間張角被百姓奉為天人,可不論他怎麼救助百姓,難民仍舊越來越多,街頭仍有凍餓而死的婦孺,勞累而死的壯丁。

張角於心不忍,但又無計可施。

一日,張角身披斗笠蓑衣,在幽州天城的一個大酒館里的角落獨飲悶酒,四周路人形形色色,但大多都在談天說地,絲毫沒有人注意到角落的他,正喝著,只見一人推開店門大步流星走向張角那桌。

張角看去,此人身高八尺,身穿浮碧錦羅袍,頭戴窮奇白玉無暇冠,一雙眸深邃凜人,鼻若懸樑,唇若塗丹,膚如凝脂,腰間別著一把寶劍,手中輕揮著一把黑尾羽扇,走路健步如飛,看模樣好一個瀟洒英才。

閆傲看見角落的張角微微一笑,心中暗想:可算找到你了!正想著,他很自然的就坐到了那一桌,彷彿是來見什麼老朋友一樣。

「哈,小二!給爺溫兩壺清酒,上兩隻鴨子,拿個三肘子,再上四盤炒菜,光放肉別放菜啊!」

說著隨手向櫃檯扔了兩塊碎金,小二一看,緊忙拾起了碎金,嚯~是個能吃的爺!

「敢問閣下是……」

張角低頭問道,看著這恨不得把店吃空的架勢,感覺這也不像什麼達官顯貴,畢竟不注意言談舉止,但要這麼說,看他錦衣玉食,出手闊綽,又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要是朝廷的人可就遭了,自從自己的本事傳開了之後官府就想盡各種辦法來奪我的書,最近還聽說上面放話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拿到書的人重賞,我雖說精通咒法,但身體還是血肉,這要是被……

「哈哈哈,在下閆傲,姓閆名傲字百謀,潁川人士,今日,是慕名而來,特地來拜訪張角兄!有幾個問題想討教一二!」

閆傲一開口就打斷了張角「縝密」的心理活動,可這還不要緊,現在朝廷滿天下抓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小子直接當著滿酒館的人面知乎我的大名,這是憋著要讓我掉腦袋啊!

「哎?你!」

沒等張角說話,只看對面幾桌突然站起十幾人,各個從懷裡掏出鋼叉,短刀,鐵棒等兵器,看來是早就在這等著的了,為首那人膘肥體壯,手持開山刀,一身破衣爛衫還有股子形容不出來的味道。

「果然你就是張角,害得我們好找,看我今天取了你的首級上朝廷領賞!」

那賊人剛說完張角就認出他來了。

「我前幾日還替你的母親治病,為何今日要加害於我!」

話剛說完,那賊人是哈哈大笑。

「那賤娘年老無用,就是個張嘴等飯的累贅,本想等她病死挖個坑埋了,沒想到你給他治好了,今天把你剁成肉泥去換賞錢,我又能去花天酒地了哈哈!」

話音剛落,那人揮刀直接來砍張角,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噌愣楞寶劍出竅,一道寒光閃過,惡賊人頭落地,直接驚呆了在場的眾人。

「在下最恨不忠不孝之人,大膽狂徒,竟敢在我的面前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把你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閆傲陰沉著臉,與剛才判若兩人,張角人都傻了,本以為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沒想到還有這種本事。

「還有你們,竟敢打擾我跟張兄長的閑談,想幹什麼!啊?!」

閆傲聲若巨雷,一聲大喝嚇跑了眾賊人,連店裡吃飯的都跑光了,店小二端著菜出來人都傻了,哎人都跑哪去了?低頭一看,嚯!一地的血,差點嚇死過去。

「內個……爺,這是你們的菜……」

「哈哈哈好好,放下吧放下吧。」

看見肉的閆傲直接樂開了花,可這給張角嚇得不輕啊,剛斬首一個大漢,然後又毫不在意的在這啃著肉……

「唔……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是朝廷的人,嗝。」

一聽是朝廷的人,張角下意識就想跑,可腿卻不聽使喚,彷彿一種無形的壓力逼迫他坐下來。

「但我呢,是想來跟你做交易的。」

「交易?」

「對啊,朝廷那完蛋模樣你也看見了,外強中乾,派刺客殺人也是十年前的事了,完全不值一提,本來呢,他們是派我來看看能不能招降你,就是讓你為朝廷效力啊,變個幾倉庫糧食啦,給姚后當御醫啦,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剁了你。但是呢,我不像他們那些大腹便便的奴才一樣自甘墮落,我有我自己的野心……」

聽到這張角汗毛戰慄,這超乎常人的心態和言談舉止就不像凡人,他從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就開始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張角也不是傻子,這人是想造反啊!

「那……你是想……」

「哈哈哈,你不覺得雙腿很重嗎,是被什麼壓著呢?」說著,閆傲指了指天上。「一年比一年重的賦稅,一天比一天多的高昂花銷……當養豬的人對豬不管不顧還天天想吃肉的時候,豬就會餓死,凍死,互相蠶食,但豬圈裡不止有豬,還有想趁著主人對豬不管不顧的時候趁機吃豬的豺狼虎豹,他們會集體狩獵,個別的會單獨狩獵,但他們最終的目的只有吃掉更多的豬。」

說著,閆傲幾口吃掉了一個大肘子,抿了抿嘴唇,開始嗑起骨棒來。

「……豬?」

「這豬……就是天下啊!我這次來呢,就是想以豺狼虎豹的身份進場,但可惜我只是副瘦弱的枯骨架子,沒有筋肉支撐骨架,所以,我找到了你……」

「我?」

張角有些沒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個會一些小打小鬧的法術的普通人罷了,能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呢?

「哈哈哈,兄長還是沒明白,兄憑手中《太平要術》習得高深技法,造福百姓,兄之威名,響徹雲霄,震懾天下,難道,兄長就不想有一翻造就么?就不想造福天下百姓,名垂青史嗎?就不想推翻這朝廷,以圖天下大業嗎?嗯?以兄之威望,召集百萬軍馬,那不是輕而易舉么?朝廷現在外強中乾,是一面一推即倒的破敗城牆,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由我們來推倒這面危牆呢?明公討漢,正如商湯伐紂,劉項討秦,上順天意下合民心,以明公之神武,再輔以閆某之計略,何愁天不得啊?」

這一通話語著實讓張角心動,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過呢?朝廷腐敗不堪,如果自己此時招兵買馬大軍討之,豈不是名利雙收?他的一席話語也絕非等閑,如有此人相助,那我豈不是……

「好,我答應你,但我還得叫上老家裡的兩個兄弟。」

「哈哈哈,別說兩個了,幾個都行!」

閆傲只是笑著,但夾雜了一些微妙的感情,他可不是什麼朝廷官員那種無聊的角色,起碼現在不是了,而張角這個可憐的傻子也只是自己實現野心的旗子罷了……

吃完了幾盤子肉,閆傲手指連手指都舔乾淨了,清白的臉上微露出常人難以察覺的猙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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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子旁白的全本忘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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