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噩耗傳來
晚晚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公司那邊也是剛剛結束了新品發布會,所以能夠有一個短暫的假期,這樣好的時候,再配上郊外晴朗的天氣,簡直是幸福到要命。
「夫人你好,請問一下能夠幫我們拍張照嗎?」
晚晚戴著墨鏡,坐在餐布上,看著不遠處沈臨風和安安,突然旁邊來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士和藹有禮地問道。
「當然。」晚晚笑意盈盈地站起身來,看著眼前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果然幸福和快樂都是會傳染。
那邊的沈臨風看到了之後,趕緊帶著安安過來,自從經過了六年前的那件事情,沈臨風對於出現在晚晚身邊的陌生人都格外的敏感。
「天啊,夫人,請問你是專業學習攝像的嗎,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照片。」金髮碧眼的女人接過了挽挽手上的相機,看著上面一家三口微笑著的畫面,金燦燦的陽光打在身後,一切看起來格外的靜謐和美好。
「先生,你的夫人真是既漂亮又能幹,你們看著真是相配。」那位女士滿眼羨慕地說道。
沈臨風對於這種甜蜜的誤會,從來都不會解釋太多,只是帶著一臉驕傲的笑容,接受了這莫名其妙的稱讚。
看著那一家三口走遠了之後,沈臨風突然一臉認真地看著晚晚。
「沈叔叔,你這個樣子看著我的媽咪幹什麼?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媽咪是一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啊?」安安非常沒有眼力勁兒的打破了這看似浪漫的氛圍。
沈臨風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寶貝,從來都是哭笑不得。
「是的,小寶貝在我的心目當中,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比你的媽咪還要漂亮。」沈臨風說著看向了晚晚。
兩個人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這張臉也是在沈臨風的見證下修鍊恢復的,雖然說和從前並不是完全一致,但是那讓人著迷的魅力,從來都沒有任何一絲的改變。
「晚晚,其實我在想……」沈臨風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時候,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打斷。
晚晚愣了一下,一邊從包包裡面掏著手機,一邊對著面前的人問道:「怎麼了?」
沈臨風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要說出口的話,就冷不丁的被打斷了之後就感覺說不出口了,手忙腳亂之間,只能夠心虛無措地提醒晚晚先接電話。
晚晚也沒太在意那麼多,率先接起了電話。
沈臨風從始至終都看著眼前的女人,終是經過了這麼多的波折和坎坷,她還是像那一朵玫瑰花一樣,嬌艷而又魅惑,永遠散發著令人嚮往的香味,永遠驕傲,永遠讓人仰望。
這才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
不過眼看著晚晚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的時候,沈臨風才從多年的回憶之中抽身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沈臨風知道,如果要是沒出什麼事的話,晚晚臉上的表情看著不會那麼難看,畢竟她是一個十足堅強的女人。
晚晚失魂落魄的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看著一下子沒了精氣神。
「媽咪,你怎麼了?」安安也十分敏銳的注意到了自己媽咪的不對勁,皺著一張小包子臉,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拉著晚晚的手,很是關心的樣子。
晚晚勉強笑了一下,一把把安安抱了起來。
晚晚都身材看著十分高挑,可不僅僅只是前凸后凸,在安安成長的過程當中,晚晚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的肌肉,抱起這個五歲大的小屁孩,那簡直就是一清二楚。
「安安,外婆去世了。」晚晚把安安抱在懷裡面輕輕的撲在安安的肩膀。
雖然這個肩膀現在看起來還太過於瘦小,可是卻已經能夠給晚晚帶來無限的安慰,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靠著這個小可愛活過來的。
「外婆?」安安自從出生之後就一直生活在這裡,對於那個遠在異國他鄉的外婆,也只是從媽咪嘴裡聽說過,可是看著自己媽咪一臉傷心的模樣,安安還是皺起了眉頭,還是認真的回報著晚晚。
沈臨風也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消息,之前還在國內拍戲的時候也是有抽空去看,雖然說沒有任何起色,可是總體來講情況都還算是好的。
可沒有想到這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這樣了。
得到了這個噩耗之後,晚晚也沒什麼心情帶著安安在外面郊遊了,匆匆收拾了一番回到了家裡面,哄著安安睡覺去了以後,晚晚才總算是有空來消化這個消息。
都已經過去六年了,在這六年裡面,晚晚儘力不去回想從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從前京都的一切對於晚晚來說是痛苦和折磨,現如今有了安安之後,晚晚也不再沉浸在過去了。
只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倒是讓晚晚又重新回憶起了那些日日夜夜,包括那個人。
他站在陰霾之中,一臉冰冷的樣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隨隨便便的一個眼神,都好像只是一種施捨,直到現在為止,晚晚想起的時候都還有些不寒而慄。
「阿晚。」
沈臨風清冷的聲音總是能夠帶給晚晚不同的安慰,在這微風習習的夜晚,沈臨風給晚晚披上了一件羊絨披肩,然後輕輕把人攏在懷裡,兩個人都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多年的陪伴已經讓兩人有了足夠多的默契。
「我想我是時候回去了。」晚晚看著如同墨水一般的夜色,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沈臨風臉色突變,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沈臨風不想讓晚晚回去,因為他十分清楚從前京都發生的一切對於晚晚來說是多麼大的痛苦,而那一份痛苦不僅僅只屬於晚晚,也屬於沈臨風,屬於他的懦怯和無奈。
「晚晚,葬禮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跟我溝通,我會請最好的團隊,你大可不必回去。」沈臨風著急了,聽到晚晚要回去的那一刻,一種無聲的恐懼快要將沈臨風的整顆心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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