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趙小涵的卧室,堪比傳說中公主的卧室,所有的飾物,都是李蕭然精心挑選,光是卧室的裝修布置,就花了不少錢,小涵本就是他捧在掌心的公主,他要給她最好的愛。
趙小涵看著房間里的布置,頓時少女心泛濫,每個少女都會有一個公主夢,他們都夢想和他們喜歡的王子,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李蕭然的出現,實現了她的美夢。
「喜歡嗎?」李蕭然從后勾住她的纖腰,薄唇在她耳畔流連。
趙小涵猛地點頭:「嗯,好喜歡。」
「乖,先去洗漱,一會兒還有驚喜。」
趙小涵在李蕭然唇上快速啵了一口,快步進了洗手間。
浴室很大很亮,裡面的一切都是全新的,浴缸亮的能照見自己的影子,浴缸旁邊還放著精油香薰。趙小涵放好洗澡水,撒了一點精油在水裡,修長光潔的大白腿垮了進去,浴缸里的水微微蕩漾,散落的花瓣遮住妖嬈的起伏,趙小涵抬起皓腕,水滴自臂上滑落,一片流光皎潔。李蕭然說一會兒還有驚喜,到底是什麼驚喜呢?
趙小涵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心裡很是甜蜜,李蕭然到底要給她什麼驚喜?
卧室的手機響了,趙小涵跨出浴缸,找了件浴袍披上,走上去接電話。
「小涵,我沒打擾你們的好事吧?」電話,肖與肖賊賊地問。
趙小涵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晚上十點半了,肖肖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哪有什麼好事啊,我剛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呢。」趙小涵打了個哈欠道。
「小涵,今天是情人節,你跟你們家那位是怎麼過的?」肖與肖八卦地問。
趙小涵眨了眨眼,望著梳妝台上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這應該是李蕭然準備的吧。可能是李蕭然給的驚喜太多,看到鮮花她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
「都老夫老妻了,還過什麼情人節啊,你呢?你的小路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趙小涵輕輕嗅了嗅那束玫瑰問。
「哎,別說驚喜了,我整天待在家都快要發霉了,自從上次大出血之後,路斯明就不准我出門,他那個榆木腦袋,壓根兒就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這會兒還在醫院加班呢。」肖與肖也是無聊,才打電話給趙小涵。還好小傢伙已經睡了,她舒了口氣。
小傢伙哭了一晚上,哭得她心都要碎了,她剛當媽媽,還不知道怎麼帶孩子,帶孩子實在太辛苦了。她還是比較羨慕小涵。路斯明說等孩子大點就讓保姆照顧,她還是希望能自己帶,就算苦點累點也沒有關係,她要親自陪著孩子長大,經歷他成長的每一個瞬間。
「好吧,其實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前天還吵架呢,晚上才和好,你說我們是不是老了,婚姻果真是愛情的墳墓啊。」每個家庭有每個家庭的憂愁和幸福,分擔不了也羨慕不來。
「小涵,要不咱倆私奔吧,你說我們還這麼年輕,為什麼要這麼早結婚生子相夫教子,真是太虧了,我們這麼如花似玉的年紀,應該享受青春啊,整天像個怨婦似的,我會提前衰老的!」
趙小涵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有人是這樣形容婚姻的:婚姻就像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走進來,裡面的人拚命想出去。結了婚就不是一個人了,不論做什麼,都要考慮一下另一半的感受,就沒那麼自由了。
趙小涵和肖與肖聊了很久才掛了電話,趙小涵有些困了,李蕭然還在書房工作,她只好自己先睡。
此時,顧橫渡的研究室。
「一鳴,這麼晚你怎麼來了,明天不用上班?」顧橫渡問顧一鳴。
顧一鳴笑笑:「上班就不能來找你喝酒?」
顧橫渡但笑不語,通常顧一鳴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找他喝酒。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去找他喝酒。
顧一鳴用開瓶器拔掉紅酒的軟木塞,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顧橫渡。顧橫渡接過,輕輕搖晃了幾下,淡淡抿了一口,意味深長地問:「是因為那個小丫頭?」
顧一鳴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讓你幫我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顧一鳴淡淡地問。
顧橫渡臉色沉了沉,轉身走進裡面的實驗室,拿出一個棕色的瓶子遞給顧一鳴。
「你知道我的性格,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顧橫渡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顧一鳴接過,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笑了笑:「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關於我的事,你想不想聽?」
顧橫渡緩緩點頭。他和顧一鳴朋友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聽顧一鳴在他面前提過他的身世,顧一鳴將自己的心事隱藏得極深,往往這樣的人,內心都藏著深深的悲傷。他不說,他不想拆穿;他願意說,他也洗耳恭聽,他們都是有秘密的人。
顧一鳴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緩緩嘆了口氣:「其實,我小的時候過得很幸福,比任何同齡人都要幸福。可能是老天覺得這樣的幸福太過暴殄天物,所以收回了。」
顧一鳴原本笑著的臉上嵌著濃濃的悲哀,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
顧一鳴的語氣沉沉的,像是被千金巨石壓著一般:「我父母死的時候,眼神那麼掙扎,表情那麼痛苦,我父親似乎想跟我說點什麼,可是他嘴不停地動,就是說不出話,他只能用手指在我掌心比劃,可是我卻看不懂他的意思,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
顧一鳴頓了一下,眼神更是哀傷:「那時的我是那麼無助,想要抓住身邊的救命稻草,卻怎麼也抓不住。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原來失去至親,是那麼叫人悲痛。我爸爸死了,我媽媽一頭磕在我爸爸的病床前,一句遺言都沒有留給我,可是我看到她在哭,她哭得那麼傷心,那麼悲痛,表情那麼決絕,幾乎肝腸寸斷。那時候我才知道死亡的意義。人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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