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提示太過明顯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提示太過明顯

葉浮珣冷笑一聲,道:「難不成滄州的王族就這本事?你確定是因為體虛導致的昏迷?」

吳康臉色瞬間變化。

她話中提示太過明顯,一旁的皎月郡主頓時看向葉浮珣,美眸中滿是震驚:「您……您的意思是……」

先前葉浮珣和吳康有過一面之緣,也從吳康之處得知了不少關於滄州王族的密辛,只是沒想到,這人也不是那麼簡單,單單是謀害王族這一件事情,動機便十分可疑。

觀他神情,葉浮珣已經心中有數,無須他的答覆。

「吳太醫,是得了誰的授意?」葉浮珣轉過身,手指落在了拓拔玉澤身上幾處大穴處,一邊說道:「謀害王族的罪名,吳太醫是想步先師後塵?」

先師?傅開濟?

吳康心中本就驚駭,眼前這個女子身份不明,但知道他和傅開濟關係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再不濟肯定也是知道以前的事情的,怕是瞞不過她,但心中有數有所顧忌,登時冷汗連連。

「謀害王族」四個字一出,加上傅開濟的神情,皎月郡主瞬間便明白過來,心中一片混亂,滿腹疑惑,卻不敢問出聲來,只能屏息凝神看著葉浮珣的動作。

葉浮珣看向吳康,見他面上不安,便淡淡笑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是太后的授意吧。」

這事情不難猜測,逍遙王並非太后所出,生母是滄州先王寵愛的那名女子。而逍遙王又是自小寄養在太后底下,太后自然不會喜歡一個和自己爭寵的女子所生的孩子。

她名下的孩子卻並非滄州王的親生兒子……種種考慮下,或許也存在著某種交易,她保留下了拓拔玉澤。

但太后一心扶持拓拔玉軒,在拓拔玉軒沒有倒台之前,當然要防著拓拔玉澤有不臣之心。畢竟當今天下,拓拔玉澤是唯一一個具備先王血脈的人。

首先將他培養成一個紈絝子弟,再以藥物控制……幾乎是萬無一失。

「只是有一件事,吳太醫不要忘了。」

吳康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氣質出塵的女子。

葉浮珣輕笑道:「這個滄州,是拓拔家的人說了算,不是宋家。」

傅開濟效忠於當年的滄州王,傾盡性命也要查出當年真相。

而他唯一的親傳弟子,卻效忠於宋家的太后,未免有些諷刺。

吳康面色煞白:「你究竟是何人?」

葉浮珣眉頭微鎖,反問道:「解藥呢?」

什麼體虛昏迷,拓拔玉澤的癥狀,分明是中了毒。

而且若是所料不差,這毒是有依賴性的,一個不好,拓拔玉澤這輩子便只能靠著這毒活下去了。

一旁的皎月郡主這時候徹底明白了過來,她咬唇怒視吳康,一雙美眸中簡直要噴火:「吳太醫,我和玉澤哥哥自小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為何要害玉澤哥哥,快把解藥交出來啊!」

怪不得玉澤哥哥不讓叫太醫,怕是早就知道太醫有問題了!

想到此處,皎月的眼眶再度通紅,眼中滿是歉疚。

吳康閉了閉眼,似乎有些不忍,當即跪了下來,道:「郡主恕罪,可老臣……真的無能為力,方才已經給逍遙王殿下服了葯,但他斷了一段時日,能不能挺過來只能靠他自己了。」

葉浮珣這才發現一旁的案几上放置著一個空碗,眼中出現一絲怒氣,看著吳康道:「你還敢給他吃這東西?」

這碗里的藥渣,顯然便是那種毒藥。

葉浮珣雖然不大清楚究竟是什麼,但經過方才用入夢蝶的探視,大致能分辨得出是一種能夠讓人上癮的毒藥,一旦停止服用身體便會出現異狀,甚至會發瘋。

而且看這種毒已經深入骨髓的狀況,怕是自小便已經在給拓拔玉澤服用了。

葉浮珣心頭微冷,她知道王后能把持朝綱母儀天下這麼多年,不會是簡單貨色,但沒有想到,她竟有這樣一副狠毒心腸。

拓拔玉澤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孩子,沒有絲毫的野心,竟然也要用這種額度的法子控制人……

「只能以此法抑制,沒有真正的解藥……」吳康咬了咬牙,解釋道。

葉浮珣冷冷道:「這是飲鴆止渴。」

片刻,葉浮珣嘆了口氣,看向皎月郡主道:「皎月,你將人都帶下去吧。」

皎月郡主此時已經擔驚受怕的面色蒼白,手中的帕子被絞的皺在一起,她怔怔的看著葉浮珣道:「您會救玉澤哥哥么?」

葉浮珣垂眸,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道:「我會儘力,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間屋子,可以做到么?」

皎月郡主含淚點了點頭,便將吳康帶走。

「吳太醫,請你記住,滄州是誰的天下,希望你好自為之。」

葉浮珣轉過身,背對著眾人,輕飄飄的話語,落入吳康的耳中,暗含著警示和殺意。

吳康心頭微涼,身子僵硬著,卻是頭也不敢回的跟著皎月郡主離開了。

葉浮珣伸出手,拇指的指尖劃過食指,一道血痕隨之出現,一粒血珠凝聚而成,逐漸化作一隻淡金色的蝴蝶,撲閃著翅膀,緩緩落在了拓拔玉澤的眉心,而後緩緩沒入皮膚之中,消失不見。

躺在床上的拓拔玉澤緩緩睜開了眼,視線模糊,只看見一個氣質風華絕代的女子,站在床前,垂眸看著自己。

一切都仿若虛幻,唯有那雙黑眸,熟悉的令人心顫。

也許是在夢中吧。

「白……白月……?」

否則白月怎麼還會出現。

因為中毒的關係,拓拔玉澤此時的神思還是混亂無比,神智渾渾噩噩,早已不知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看他這不是很清醒的樣子,葉浮珣也懶得糾正他了,淡淡說道:「你這把自己糟蹋成這樣子,是為了什麼?」

拓拔玉澤微微一笑,道:「我很清楚,這葯不會讓我死去,而只有這樣,母后才會對我真正的放心。」

葉浮珣一怔,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所以他才喝了這麼多年的毒藥?

葉浮珣冷聲道:「既然都喝了這麼多年了,又為什麼還斷葯,做成這樣想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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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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