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冰硝!
到了那時候,才是真的藥石無醫!
墨成初話音一落,在場的人瞬間變了臉色!
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墨成初但笑不語,胸有成竹。
冰硝這種東西她只在典籍里看過,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遇上。
上古時期天地除開,環境遠不如現在,那是人和自然鬥爭的開始,像極地這樣的存在不在少數,這也就是為什麼上古時期獸族興旺,鼎盛之時甚至能壓人類一頭。
因為相較於人類,先天條件得天獨厚的獸族顯然更能適應惡劣的環境。
也就是那時候,冰硝盛行。
後來,人類的版圖逐漸擴大,氣候不斷改善,這東西自然而然就沒了。
冰硝也說不上是毒,更談不上是受傷,反倒是更像一種病,只要置身其中,遲早得被它纏上。
「你什麼意思!」蕭陽像是被踩了尾巴,當時就急了,其他人也擺出了架勢,凶神惡煞!
這是極地的秘密,不足為外人道。
他們甚至可能想象,這消息若是傳出去了,極地會引來多少不懷好意之人,極寒之地向來以絕對的武力震懾外界保全自身,一旦讓外界知道他們這些人日漸衰弱,後果可想而知!
「字面上的意思!」墨成初語氣不疾不徐,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很容易被拿捏,這些人也是一樣!
「萬物相生相剋,那你對這冰山下的水如此執著,就是因為發現它能壓制體內的冰硝吧!」墨成初一語中的,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水檁也是不由得心驚,短短的一刻鐘,墨成初到底是哪裡來的消息和底氣!
相較於水檁,墨成初倒是胸有成竹,近距離看到這些人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幾乎瞬間明了,體內有冰硝的人無一例外會顴骨泛紅,眼有血絲,這樣的癥狀雖然算不上特有的,但是這天寒地凍的地方人人都是這樣,可就不是巧合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蕭陽一行人語氣謹慎,包圍圈逐漸合攏,眼下已經根本不是處理一個外來人那麼簡單了!
這女人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就絕對不能活著離開!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就算是把那地下水喝乾了,冰硝也不能減少分毫,不過能減輕點痛苦倒是真的,治標不治本罷了。」墨成初聳了聳肩,「冰山下面埋藏的,不過是普通的地下水,能抑製冰硝不過是因為他們同源罷了,真以為那是神水啊!」
墨成初語氣譏誚,眾人面面相覷,確定不了墨成初話里有幾分真假,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倒是有個法子,能把這冰硝解了,」墨成初語氣不疾不徐,水檁站在墨成初身側,只言不發。
「什麼法子?」蕭陽面色嚴肅,生死攸關的大事,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極寒之地不是沒有丹師,只是那丹師本身就是個半吊子,說白了一個丹師,就算是混的再不濟,也不至與沒有人庇護,淪落到要逃到極寒之地來。
所以丹師在極寒之地極其稀缺!
而這次地下水能壓製冰硝,也是那丹師率先發現的,奈何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己也是失足落入河中才發現冰硝被壓制!
「我是個六級丹師,身負異火,我可以用河水和精火入葯破開冰硝,」墨成初言之鑿鑿,話音一落所有人瞬間就不淡定了!
六級丹師!
那是什麼概念,就算是在魔宮,也要奉為座上賓的存在,居然會來極寒之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過你們要知道,即使是破開了,如果你們一隻待在這裡,寒氣侵蝕無法避免,遲早有一天還是會有今天的困頓局面!」墨成初如實相告,正如她之前說過的一樣,這地方就是個墳冢,也只有徹底離開了,才是萬全之法!
眾人一陣沉默,「你怎麼證明自己是六級丹師?」
「信便是,不信便拔刀,要如何證明?」墨成初忍不住笑出聲,「我以為極地之人利落,早就已經生死置之度外,沒想到啊……人性這個東西,到底是泯滅不了的。」
墨成初言辭間毫不留情面,對面幾個人當時就急了,泛著冷光的刀刃瞬間亮了出來,對著墨成初大呼小叫的叫囂。
墨成初瞥了一眼,不以為意。
她不想和整個極寒之地為敵,因為清理這些人一來沒有必要二來浪費時間,可並不代表她能任由犬吠。
「這位小哥的項上人頭很是礙眼,誰能取了,一瓶六級的固靈丹奉上!」墨成初言辭散漫恣肆的沒有絲毫停頓,眾人面面相覷全都在觀望,突然一個人咬緊了后槽牙,手起刀落將方才叫囂之人的腦袋直接剁了下來!
鮮紅的血液直噴,甚至沒有驚呼的時間,就已經人頭落地!
溫熱的血液灑在雪面上燙出一個又一個深坑,墨成初低垂著眸子看了一眼,微微抬手。
水檁頓時會意,將一瓶六級的丹藥扔給動手的人。
「真……真的是六級丹藥!」那人拿到丹藥打開聞了一聞,驚詫到聲音都開始哆嗦!
「現在還懷疑嗎?」墨成初做慣了殺雞儆猴的勾當,駕輕就熟!
蕭陽牙關緊咬,把視線定格在了水檁身上,「阿檁,這是你朋友嗎?」
水檁和墨成初對視了一眼,「是我家小姐。」
「你們想要什麼?」蕭陽沒有直接和墨成初談,反而找上了水檁,大致是覺得水檁怎麼也比墨成初好說話三分。
「我們想進去看看。」水檁雙手環胸,抬了抬下巴,示意後面的冰山,「我們一共五個人,全都要進去!」
蕭陽幾個人當時就犯了難,「茲事體大,我們幾個決定不了!」
極地勢力複雜,他們雖然把守著冰山入口,可到底是極寒之地內部人,若是私自放外人進去,可是要激起群憤的!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回去定奪。」墨成初勾唇一笑,「明日這個時候若是沒個結果,那就按我的規矩來辦事!」
墨成初走的乾脆利落,水檁緊隨其後,留下極地之人已然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