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竇初開
這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在剩子看來，兩邊略低，中間有些隆起，不知道多久的歲月，才能把這原本凹凸不平的白色巨石，磨成這麼光滑平整。四周是一塊塊的平台，相鄰平台間有著如同血脈般的平緩溝壑，中間是一個拱起的圓形平台，面積也不算小。
「原來是各峰長老講經說法的日子，每月更換一位長老，如果沒有事情，每次都是如此。」
踏上廣場，王成小聲解釋著。
兩人找了邊緣的位置坐下，王成用手一點，輕聲說：「平時哪有這麼多人啊？那是守靈峰長老，吳丹，這老太婆雖說人刻薄，你還別說在煉獸上還真有一套。」
「什麼人都可以聽嗎？」剩子有些不解，自己可能未曾修習守靈峰功法，所以聽不出所以然來。
「可不是嘛。這可能是師門本著各峰交流學習的目的，特地設定了這個活動。每次都是煉靈峰的功法最吸引人了，這次對於獸的熱忱，出人意料。」
「大哥，那個不是老太婆啊，看著很年輕啊。你怎麼流口水了。」
王成臉一黑，調侃道：「她少說也有七十多歲了，只不過修的一身媚功，才會遮了你的狗眼。不對，那不是霍虹煙嗎，那可是咱們地靈門的第一美人啊，還有旁邊那個吳相宜，才智和文氣也是驚艷絕倫。我就說嘛，山門的男人都來這裡了。」
一臉不屑的王成，又吞了吞口水。
「真是美女啊，人間少有！在山下時，我也算是閱遍了四外八村的姑娘了，就連旺財主的閨女都趕不上啊。」
剩子也心裡噗噗的，雖然遠遠望著，可是第一眼的心動，還是抑制不住的。
「別想了，那不是你的菜。比定力，小子還是像你王哥學習。」
「什麼菜？我只是看著就想起了我夢裡的娘親。」
撓撓頭，自己這不是妄想嗎，一眼就下意識的感覺到內心柔軟的地方，飄落一絲溫情。
「你小子人小鬼大。你的輩分這麼高，可不許對小輩不敬。」
看著王成的模樣，剩子搖頭起來。
「休要喧鬧，念你非我峰弟子，又是初犯，速速離去。」
王成大臉一紅，瞪了一眼，發泄道：「真是無聊，一點也不好玩，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拉著剩子朝東邊走去，眾多弟子送來異樣不齒的目光。
「看，那就是王得瑟，在哪裡都是不安分，竟給氣靈峰丟人了！」
「我說誰放屁呢，原來是他們，走了真好！」
「瞧，連霍師姐都皺眉了，這兩個不開眼的敗類！」
面對著下面竊竊私語，吳丹沉聲道：「都安靜，我們繼續。再喧嘩，轟出此地！」
正當一切恢復時，蜷在霍虹煙懷裡的一小蛇竄出來，朝外面奔來。
誰也沒有注意，就連霍虹煙都是意外的喊道：「小頭，小頭，回來！」
而那蛇吐著芯子，賣力扭動身子，以非比尋常的速度，破空追向正離開的兩人。
「不好，化蛟蛇！」來不及多說，王成扔出靈符，擋住側翼，揮劍就要砍落化蛟蛇。
「你敢！傷我小頭，跟你沒完！」霍虹煙飛身趕來，還不忘呵斥。
靈符雖然阻擋了一側，劍鋒也以避無可避的寒光，沖向蛇頭。誰知小蛇速度更快，向下俯身，貼著地面，滑到剩子腳邊，抬頭就是一口。
正要躲避，饒是有寶物千里靴，還是被撕下一塊皮肉。下意識甩脫小蛇，用手捂著衣衫，還是有些許鮮血滲出。
王成沒想到小蛇的目標是剩子，而且沒什麼修為的剩子，怎麼躲開堪比凝氣後期的化蛟蛇。這還是小蛇沒下狠手，要不然就危機了。氣的鼻子都歪的，正要運功殺蛇。
小蛇津津有味的品嘗著鮮血，意識到主人到來，也不著急躲避，而是用尾巴拖著動了動。
「誰敢傷我蛇！」霍虹煙扯落系在頭上的絲帶，隨手揮動，竟與劍身糾纏在一起。
「小頭乖，快回去，別給虹煙姐姐惹事了。」吳相宜隨著後面的追隨者，也趕過來。
王成身邊也糾集了一些氣靈峰的弟子，但與靚女的追隨者比，根本就是寡不敵眾，好在也只是對峙，就是氣勢弱了不少。
剩子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能感到血還在流動，正無助的死死握住傷口。
「你沒事吧。這個靈創葯和絲巾給你止血吧。」
一聲甜美的聲音，讓剩子抬頭，看著那天使般容顏的女孩，把東西放到手裡。
「額，還好，謝謝你。你去制止他們。」
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說，這麼信任對方可以，也許，就是剛才那聲問候吧。
「好，你快把葯敷上。」
「嗯。」剩子沒有多言，他知道對方不是對自己多關懷，也許是為了事情盡量不要鬧大，那顆善良的心。
這就是吳相宜帶給自己最初的印象，很淡，但一直留在記憶里。
吳丹看著自己的人並未吃虧，也懶得攙和這種下面的爭鬥，對於每個山峰小團體間的私鬥，只要不是觸犯山門的底線，平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霍姐姐算了吧，先把那個解藥給他，好像傷的不輕。」
吳相宜規勸道，畢竟自己理虧。
王成哪裡受得了這虧，質問道：「人面蛇心的臭女人，你早晚死在那畜生上。」
「你，罵我，還罵我小寶貝，我偏不給，看他受盡毒噬之痛。」
霍虹煙本來打算給了解藥，賠點靈石就過去，沒想到沒挨咬的傢伙，那嘴不依不饒。
「行，最毒莫過蛇女心。我這就就稟告峰主，讓掌門來定奪！」王成嘿嘿一笑，看著曾經那麼美，現在又那麼討厭的女人。
「霍姐姐息怒，真要是鬧大了，也不好。再說，沒有解藥，怕是那個人也活不久了。你別多嘴了，還是先救你朋友吧。」
吳相宜勸著雙方，那麼多人看著，兩個人也知趣的不再舌槍唇劍。
「解藥拿來！給五百靈石，這事就算過去了！」
王成一伸手，擺出一副欠揍的模樣。
吳相宜看著剩子弄好傷口，朝著自己一笑，心頭微動。
「哼，靈石給你，解藥回頭給你送過去。」
霍虹煙本打算掏出解藥，被王成一氣，便只拿出裝著靈石的袋子，丟下靈石，扯著吳相宜就要離開。
王成拾起袋子，遞給剩子，不忘回道：「我是氣靈峰的天驕王成，不要等著我去府上討要啊！」
看著無數敵視的目光，王成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要拉著剩子離去。
「大哥，我沒事。姑娘，謝謝你！」
看著吳相宜淡淡一笑，麗人轉身離去。
「別說沒事，你不知道那是毒蛇啊，頭痛不痛？美人可救不了你的命！」
邊說邊離開了是非之地。
「我送你回去，就去討要解藥。剛才真是被沖昏頭腦，應該立刻跟他去拿啊。」
剩子搖頭，「我這毒，解藥就不用了吧，你該知道，沒用的！剛才，只是怕你又犯渾，我才那樣的。」
王成低頭不語，兩道身影在夕陽下，踏步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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