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你一個
那破鍾名為喜鍾,看著外皮脫落,品行受損,其實內部很是完好,此物地品初級品質,修好花費應該相對較少。這喜鍾,上面的紅色,都已銹跡斑駁,但還是物聞其名,震憂喜,破心神,集氣運。
震憂喜就是只要對有情緒的對手使用,那就能破了對方的氣勢,使之思維變慢,甚至心神受損;集氣運可以借山川湖海之氣運,短暫提升,助力使用者。
破爛皮衣的品級不明,看來級別不低,現在的剩子的修為,還不足以看破,名叫玄雪寒衣,別名樂衣,作用不明。
這樂衣破的都是窟窿,按說該是廢品一件了,可竟然還是看不出品級,可見很是不凡,值得收藏研究。
一根長針在洞里,更加陰冷,此物是奪天針,品級不明,作用不明。
就沖著這不凡的長針,可以做出其不意的暗器,就選它了。
不知什麼時候,馬禾靠近過來,暗道這小子以為洞中就是好東西了?豈不知這山洞裡都是歷次宗門大戰積累下來的,沒有用處,無人認領,破損無用的破爛貨,他竟當成寶了,還對小爺的美意當作耳旁風,心疼那個靈石。店外說是山洞寶物更貴重,只不過是多要點好處罷了。
「師兄真是好眼力,就連師弟都要自慚形愧了,第一次來就能挑得好寶物,真是天運使然,好運氣!這個大鈴鐺,看著雖然有點破,但來歷非凡,威力不俗啊,就連大長老都不能辨識。」
看著這三件廢品,還有剩子那痴迷的樣子,馬禾還真不好意思打消剩子的興緻,選來選去,只得硬著頭皮選了一件,還像樣法器的誇讚起了,只不過說了一頓,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這幾句話,將剩子拽回來,暗道自己真是太投入了,馬禾來了都沒察覺,幸好這不是戰鬥中,自己的警惕性還是太低了。
「看著鈴鐺好玩,就選了一個,可惜不是一對;我身子虛,看著皮衣挺厚實,待到冬天正好用上;至於這個針,衣服破了縫縫補補。」
聽著剩子有條有理的說著,馬禾露出難看的笑容,嘀咕道,你還身子虛,都能御劍了,怎麼看都不像新入門的,分明不知在哪裡被虐了,來這裡扮豬吃老虎。想到這,加了一份眼力勁,決定小心伺候著。惹了事,自己這冷板凳坐久的小人物,可賠不起。
「師兄還真是心靈手巧,咱們修行界除去那工珍房的丫頭片子,誰還有這細心,會幹這個。您真乃宗門的奇人天驕啊,看來宗門歌謠里,又升起一顆新星。」
聽著這有點肉麻的話,怎麼聽著有點像鄙視呢?
收了東西,剩子就要邁步告辭,馬禾熱情的笑臉相送。
剩子剛走,就見一個大漢從山洞上面的通道溜下來。遠遠瞧見馬禾背身數著什麼,靠近觀瞧,竟是凡品靈石。
咽了口水,就要伸手搶奪。
靈石被馬禾捲入懷裡,怒道:「死田驢,奪我靈石作甚?」
「看你美的,魂兒都沒了。說好東西出手了,有我一份!」田驢不服氣道。
馬禾一瞪眼,瘦黑的臉頰鼓起血脈,「你出去瀟洒,撇下我獨自看閣,你還好意思伸手?再說東西也不是你洞里的,這些靈石都是宗門的,我一塊不留,交上去。」
「大馬眼!好你個貪心蟲,說什麼上交宗門的鬼話,這些年竟沒看出你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吃我一拳!」田驢心知自己這搭檔欺軟怕硬,不由得動起手來。
馬禾瞅著拳頭飛來,心底發顫,嘴上卻不服軟道:「不打死我,不是好漢!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拿的東西出去,這可是要被重罰的。」
話音一落,拳頭停在眼前,一聲哀嘆,也發狠似得瞪起眼,還冒出一句「算你狠!」
被對方眼神看的有點發毛,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畢竟東西還是洞里的,雖然東西很多,可也保不準那田驢平時有心注意沒注意。以後還要一起幹活,所以話也軟下來。
「給你靈石。」說完,一塊凡品靈石飛入手中。
攤在手掌上,田驢眉開眼笑的欣賞著,心道這傢伙真是頭肥羊啊,出手那麼大方。這賭資有著落了,夠我翻本了。
「好哥哥,兄弟我永記心中!」
馬禾心情好轉,雖然田驢做事不著調,又好賭,但是記起平日對自己還算義氣,也不是小氣的人,也就簡單的把今天的事說起來。當然不打算提氣都是洞里的寶物,心中有了計較。
當說道剩子問起的賭博之事,田驢兩眼發光,決心拉著肥羊下水。
「那傢伙什麼時候走的?他是哪個長老手下的道童?」田驢急著問道。
馬禾看著他挽袖子,擼胳膊,心急火燎的窘樣,回道:「剛走,說是叫剩子,哪裡來的卻是不知,但看著人小,卻是有些修為,善使得一把飛劍。」
一聽有修為,會飛劍,就滅了舉起斧頭的火,「還是智取,我找他去談談。」
也不等馬禾答話,從正門大步遠去。
剩子正美滋滋的邁著小步,哼著小曲,打算回去研究一下雜閣得到的三寶,不想感覺到身後有人奔來。
以為是馬禾追來,定睛一看,卻是一個高頭大漢,比自己高出一頭還多。
這田驢追出來,有些微喘的仔細大量著,要不是馬禾說這孩子不一般,怕是田驢都動了打劫的念頭。
「師兄留步,我是雜閣的田驢,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知師兄肯否賞臉,跟我去玩玩。」
一聽這話,心說這大驢臉自來熟嗎?剛見面就有點強加的味道,跟你去玩,才能做朋友嗎?但轉念一想,去見識一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神色一滯后,又恢復平靜,露出喜色。
「當然,就是不知玩什麼?」
田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配著高大身材,氣勢迷人,也能唬住不少宗門新人。
「跟我走就是,包你靈石花不完!好學易懂,去了還想去,我以對宗門的忠心擔保,絕無虛言!」
剩子打定主意,並未多問,而是跟著前去。想這傢伙雖是人高驢大,可修為太低了也就是凝氣一層,在凝氣初級里,也是最末端了,比自己差遠了。並且彼此並不了解,想這傢伙也耍不了什麼陰謀詭計。
避開大路,繞過雜閣,曲曲折折的小路,向著山下走去。
古松靈柏,雜亂交錯;鮮花飛蟲,點點彩色;細水卵石,晶瑩奪目;一前一後,心思各異;山內山外,靈氣迥異;亂石朽木,遙聞靡音。
「青青花草鮮,淡淡靈氣甜,修身問道人,讀書動我心!」一個書生模樣的俊面小伙,正哼哼唧唧的讀著什麼,不時還有感而發,吟誦幾句。
「柳大才又用功哪!」走在前面的田驢,哈哈一笑。
柳大才臉色一變,透著淡紅,放下書本,用手一指:「不學好,又去那污地!竟還帶個孩子來,我雖然治不住你,有人管得了你們!」
「好好功法不修,你讀哪門子聖賢詩書!這是我老弟,帶著四處玩玩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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