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出來比賽的運動社團總是有很多理由去進行聚餐的，比賽贏了也好，輸了也罷，最後都會變成團體聚餐，大家笑笑鬧鬧，這一天就過去了。

第一周的比賽全勝，跡部在隊員們的強烈要求下，把聚餐地點定在了烤肉店。

只剩隊員和教練的場所橫空插進去跡部的未婚妻，亂馬也很尷尬，後援會的女孩子們是不會跟著來一起吃烤肉的，但是他不行，在沒有安保的地方，他就是跡部最後一道防護線，決不能離了跡部左右。所以哪怕他一個人尷尬的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吃著超貴的雪花牛肉，亂馬也堅持忘卻不便，沒有提出要提前走人。

東京，不只是人多，咒靈也多，僅僅是去了次盥洗室，亂馬就又發現了一隻還沒有長成的咒靈，按照和五條悟的約定，亂馬把咒靈的地址，狀態編輯成簡訊發送到五條悟的手中。

五條悟的回信也來的很快，順帶著還問亂馬咒力掌握的情況，畢竟亂馬最近給他發的圖片都又糊又失焦，根本看不出來掌握程度。他對於亂馬的自我學習和自律能力有些質疑。

亂馬只好回了很多條簡訊跟五條悟解釋他圖片失焦的問題，當他手上有火時，作為一個貧窮人士，當然會害怕這火焰會灼傷他的手機，而使用其他方式按下快門鍵拍照，亂馬想到就想找個人吐槽。

五條悟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了留下照片，試驗了多少種方法，嘴叼筷子，微笑拍照，延遲拍照，可惜照片就是很糊，非常糊。

亂馬到最後只能認了，就給五條悟直接發糊掉的照片。

五條悟好像沒有相信亂馬的解釋，他應接下咒靈的問題，並說自己一會兒就到這附近，問亂馬要不要等著他見一面。

亂馬再度給五條悟回信，「打工，沒空。」

在他現階段的事程安排上，五條悟只能是個插不進來的意外，他的全部時間都要圍著跡部景吾轉，不能失了重心。

網球，上課，打工，網球，圍繞著跡部過的這段日子好像得一直這樣過下去，亂馬懷疑等他離開冰帝之後，記在腦海中最牢靠的不是初三的知識，而是網球的常識。

眼看榊太郎教練站起來結賬，亂馬知道差不多到了末盤，網球隊的男孩子們也該起身走了，看著一個個起身的大長腿，亂馬有些妒忌，不知道他們吃什麼長得這麼高，明明亂馬還比這些孩子們大一歲，可是身高連他們的平均值都沒有達到。

「早乙女學姐，該走了。」鳳長太郎溫柔的打斷亂馬的發獃狀態，為了緩解亂馬的尷尬，他還在一旁低聲與亂馬交談，「早乙女學姐在想什麼呢。」

「嗯，我還想再長高一點。」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念頭，亂馬誠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因為是跡部學長的未婚妻，鳳長太郎迎合也不是誇讚也不好，怪尷尬的看了一眼前輩們，希望有人能幫他從當前不好接話的狀況中解救出來。

倒是亂馬自己絲毫不覺，拍了拍半蹲著和他交談的鳳長太郎的肩膀，說了聲走吧，他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長太高的個子打起架來還容易受限，他現在這個個頭和比例正好協調適配，多少比他個高的武道家都敗在他的手下就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腿長和能不能打敗他無法形成對等的關係，就比如同樣也是在一米九以上到的五條悟，因為是兩個不同階層的能力，所以哪怕他的腿能長到和亂馬一般高，亂馬也還是無法在攻擊上佔到他的便宜。

出門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要進烤肉店的五條悟，兩人裝出不認識的樣子擦肩而過，只是沒一分鐘，亂馬的手機就在手心中瘋狂的震動起來，看了一眼是五條悟發來的信息，亂馬把手機按滅，不好意思地朝跡部他們笑了笑。

五條悟討厭，咒術也討厭，雖然亂馬沒想過要憑藉世界第一的名頭去做什麼壞事，但能不能成為世界第一最強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現在他只能把自己的目標定為世界第一的武道家，而不是世界最強的武道家，一下子找清楚了自己的定位，亂馬還有點無所適從。

說實話，其實根本就沒差，亂馬成為窗到現在有一個星期，他見到的咒術師也就只有五條悟一個人，比武道家藏得還要深的傢伙們，根本讓亂馬摸不清自己能不能靠咒力加搏鬥在咒術師的排行榜上留下姓名。

亂馬暗自寬慰自己，反正解除詛咒之後咒靈什麼的都會在他眼前消失，沒有詛咒就沒有五條悟，他的世界儼然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亂馬雙手抱肩拍拍自己，鼓勵自己相信一切都能隨著他想要的未來發展，天下第一指日可待。

吃完烤肉回家的時間也比平日下課要早，亂馬把窗帘拉上，門鎖鎖好，沖了個熱水澡恢復男生的狀態，大喇喇地躺倒在床上，手中拿出早乙女玄馬寫好的兩張紙，進行對照。

有婚約和沒有婚約的武道家各半，剩下的就都是普通人，現在每天的時間都在東京，亂馬琢磨著抽空找一找剩下的這幾位，看欠款情況如何，又該如何償還才能解除婚約。

亂馬想的是很周全，但問題在於平日沒有時間，所謂趕早不趕晚，事情越早解決就越容易解決，所以亂馬決定就現在，趁跡部景吾回到家中不需要他的這段時間，立馬出發。

懶得再去換一身衣服的亂馬戴著頂棒球帽，貓著身子在監控下離開了跡部家，好久都沒有以男生的身份出來走動，亂馬有種從監獄中逃出的解脫感和暢快感。

鈴木、大道寺、小野寺這幾家亂馬在地圖上搜，都能搜出他們名下的公司，和跡部家一樣，屬於很有錢的人家，亂馬想了想自己攢到現在還沒到十萬日元的存款，長嘆一口氣，這是他主動送上門去給人家扒皮。

順著玄馬給的地圖，再轉過兩個彎就能到小野寺家的住宅，亂馬埋頭走著，但他發現，不知道是地圖錯了，還是十來年沒來，這附近重新裝修了，他再按照地圖的要求轉一個彎，就到東京大學的體育場了，這體育場附近只有學生宿舍，亂馬怎麼找人也不應該找到這裡來。

玄馬光會給他製造問題，亂馬緊皺著眉頭往外走，小野寺家和其他兩個人家的住所都不在一條線上，再換個對象去找對他來說已經完全變成了如同雞骨頭一樣的提議，強行吃掉也只會卡在喉口，讓人咽不進，吐不出。

看來只好回跡部家了，亂馬心灰意冷連步伐都變得慢吞吞，突然間，他聽到一聲尖叫，亂馬抬頭望過去，趕忙跑了幾步，衝到對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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