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龍與黑泥鰍湯

龍雲渾身哆嗦著，大喊著鐵鍋，卻見自己游得越來越慢，本一條直線最快，可讓後面龍一攪動，如同三層樓高的浪打過來，在退下去，讓他如同蒼蠅，掙扎不出，而且還不斷隨退潮的浪水往後游去。

轉身之間，黑龍亮白的一排牙齒露出來，這肅穆的表情，配合那磨盤大眼睛，如神話在現。

「鐵鍋，鐵鍋，快來救我！」龍雲大喊大叫，看到鐵鍋無動於衷，看著自己。

然龍雲大腦一片混亂，倒退的他快要接觸到黑龍下口進食的範圍時，不由哀求一聲：「鐵鍋，你不怕這黑龍嚼了我？我生命受到威脅，快來幫我！」

龍雲一說話，這鐵鍋才不情願的凌空飛來，納悶道：「這高品質的黑泥鰍，不是你們最愛的食物嗎？」

人類的最愛？龍雲再次觀察這黑龍。

鐵鍋見其一頭霧水，恍然說到：「忘記了，這是半人類製造的生物合成生物，高品質龍鰍，情緒溫順膽小，不會主動攻擊，體軀碩大適合半人類口味，不過智慧機器厭惡人類，經過改造后，一些龍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為什麼要改造它們。」

「這個，沒有記錄，大概是智慧機器人研製了所有遠古人類信奉的神。以後你見到一定要小心，那是要限制人類和半人類的發展，製造恐懼！」

龍雲不敢想象這些問題，因為這隻黑龍瞪了他倆好大一會，懷疑它會不會突然下口。可半響后，五六十米的黑龍悄無聲息的消失湖面下。

「要不燉碗龍鰍湯，或者燒烤龍球？別走呀，這隻龍鰍味道不錯的。喂喂，滋補身體最重要呀！」

龍雲沒聽它絮叨，這口鍋自從出了實驗室，變的話特別多。吃龍，被它吃才對！哎，沒有胃口，生活無味！話說這龍肉，味道究竟怎麼樣？

黑龍究竟為啥走開，龍雲不再考慮，耳邊全是鐵鍋的聲音：「這非飼養的龍鰍，已形成絕佳野味……」

江湖廣闊，有水的地方就有生靈，刃星上的動植物完全顛覆龍雲的認知。

「這是綵球花，根莖苦澀，這是蟲貝，水陸兩棲，味道不錯。這是黃金蝶，不遠處有金屬性礦石。黑頭蜂，專吃各色花瓣，產蜜。火狼，體型高大，性情溫順，食金腐敗金屬，你要小心它肚裡有輕微輻射。鑽石鳥，體型巨大，攻擊性強，屬製造生物，雜食，以挖鑽石，水晶等礦為習性。」

「它飛過來了。」龍雲看著展翅幾十米多寬的鳥，粗尖的利嘴朝他直衝而來。這嘴巴若張開，鐵鍋這身板也是一口一個。

鐵鍋身後不安全？

可看著鐵鍋淡定的樣子，龍雲急忙躲在後面。等了一會，鳥遲遲不飛下來，彷彿剛才兇猛動作是在表演是在秀。

「我攻擊了它腦磁波，它認為下面有危險。」

鐵鍋不等龍雲發問，漫不經心的解釋。若不是它胸前的表情太過雕刻僵硬化，誰也不能琢磨到它的心思。只有不斷變調的語言，活生生讓它演繹人性化。

「這兒以前有生物定居，據分析是低等智慧生物在此開礦。我們需要他們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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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鍋意思明了，借，偷，搶，騙飛行器，或者各種機器。有了這些，生還幾率更高。

怎麼感覺它比我還怕死。龍雲皺著眉頭，打量著鐵鍋，聽他喋喋不休分析各種逃生的情況。總之這次逃生漫無目的，鐵鍋照顧目標體，而目標體想著如何學會這些高科技。

「可惜呀，再回不到從前，如何向他人炫耀！」

吃著烤蟲貝，啃著雞婆腿，蟲貝有毒味道美，雞婆像羊肉味。若不是鐵鍋控制食量，龍雲這些天最少增加三十斤。

「逃亡途中為何目標體這麼興奮，記錄下來。」鐵鍋看著滿嘴流油的龍雲嘴巴，鍋體前大眼睛皺眉到一起。

「請不要往我身上抹油好嘛？」

「這隻動物是新生物種，分析細胞組織得出以下結論，味道很差，會污染dna。」

「我噴出的火也是能量的一種，可以忽略不計，但你讓這骨頭丟進鍋里是什麼意思，總不能我自己燒自己吧。」

「鐵鍋，名字挺好的呀！」不管如何挑逗，這鍋的脾氣一如既往，龍雲嘻嘻哈哈，樂此不倦。騎著它，兩句下兩句上聊著有趣話題，好不自在。

「快跑！」鐵鍋突然跟發神經一般，鍋底冒出一道道藍色的光柱，這光柱溫度極高，龍雲的兩隻腳不得不抬起來。

「我快抓不住了，跑這麼快乾什麼，難道要爆炸了？」

轟隆隆的聲響一點點震動著大地，鐵鍋邊飛行邊解釋道：「爆炸威力減少，衝擊波一分鐘後到達。」

刃星之上，風向是很奇怪的自然現象，要麼幾年幾十年沒有一絲風，要麼幾年幾十年全部10級以上大風。

可現在，龍雲感覺15級以上狂風馬上到來。

「快快，有個洞。」

「我鑽不進去！」

「你在外面擋著，這點衝擊對你來說沒問題吧。」

鐵鍋全身冒出光芒，觸手深入洞穴蔓延，並將龍雲緊緊包裹。

很快，巨大的聲響從空氣傳來，先是風的聲音，然後石塊撞擊鐵鍋的乒乓聲，接著地動山搖，顫動不斷。

持續了一天一夜，龍雲驚訝的嘴巴一直合不上。鐵鍋早已脫了身，將洞穴硬生生擠開一個大口子，恰好容下它。而外面黑壓壓一片，被碎石沙土掩埋的不知多深。

「實驗室崩塌了，我們沿著最外圍出來，不會有問題。剛才十四級地震加上飛行器爆炸，預計外面能見度不超過十米。危機解除，建議目標體尋找智慧生物，完成生命改造，等候命令。」

「沒有後續指令怎麼辦！」龍雲試著問了問。

「等你老死我才自由，可以前往高等機器星系，因為落後80萬宇宙年，相當地球年4億年時間。必須進行升級才能保證不被淘汰，不被重新設定鍛造，不被捉住解體……」

「志向還不錯。」龍雲幽怨哼道。鐵鍋說話從不避嫌，又道：「接受命令一定就會完成，十萬地球年轉瞬即逝，根據條件，你不可以改造成機器。」

「十萬年，太漫長了。」龍雲打著哈欠，想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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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安靜，放心睡一會。

「可實驗室已經毀滅，若沒有生物技術，你只能活到200年，而且八十年後大腦會老化。必須尋找，製造出完整的配套實驗室，才能延續你的生命。並且，改造極耗費時間，說是十萬年，能感覺活著的時間極少。」

龍雲頓時睡意全無

鐵鍋的強大毋庸置疑，十幾米之深的各種碎石塊對它而言形同白紙。走出一看，四周安靜無比，灰塵有序的不斷下沉，地面上厚厚的落了一米高，若讓龍雲從鐵鍋上下來，保證埋沒頭頂。

那些龍鰍估計也命喪地震中了把。

一人一鍋無話，鐵鍋卯足勁快速飛行，用它的機器話來講，特殊事情特殊對待。

一連一個禮拜，備用食物吃完，方看到無窮無盡的山脈出現眼前。每個山脈延綿千萬里，有的鬱鬱蔥蔥，有的光禿禿，還有的布滿各種巨洞。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此山脈卻非彼山脈，在恆星中，這樣的山脈是噴出的各種核反物質，無數年過去，一層層的塵埃才將輻射遮住。

「這山貌似幾十萬米高吧！若要爬過去，何年何月。你就是飛，高空壓力咱也受不了。」

龍雲的話引起了四處打量掃描的鐵鍋，現在，它呆在原地不動，鍋里伸出的腦袋不斷左顧右盼，分析著種種路線。

「根據現實環境，目標體可以選擇就地取材製造各種機器，也可以選擇繼續前行。幫你選擇後者？」

「前行把，找到高等生物，看看外星人是什麼樣子的！」龍雲不願在此地耽擱太長時間，就地挖礦，製造簡單的機器，看上去沒什麼，可耗費時間。尤其鐵鍋準備熬死他的那段話，更覺得時間的緊迫性。

宇宙那麼大，我想出去看看。

這時飛行的鐵鍋開始尋找龍雲口糧。山脈最外圍，經歷了一場地震之後，小動物藏匿不見。曾經小樹上長滿的果實，也掉落在地，被一層厚厚的灰遮掩。

飛行半天，天氣變得涼爽起來，渾身輕薄的寬大綠葉，遮不住絲絲冷意。阿嚏！龍雲忍不住，把擦鼻子的手順帶在鐵鍋邊上抹了抹，指著翻過高山就出現的一處處洞穴說：「下去看看，有吃的沒。」

鐵鍋嗖的一下從萬米高空墜落，等快到地面時鍋底噴出光芒，接住無奈的龍雲。這樣節省能量的做法不知有幾次了。

這百分之一的能源究竟能用多久？這機器怎麼做事都沒有底線呢？龍雲拍了拍身上凌亂的遮羞葉，踩了踩黑漆漆的礦石地面，感覺腿抖的更哆嗦。

來到上百米寬大的洞穴邊，龍雲驚喜連連，這分明是一處巨大的礦洞，裡面的礦石在洞穴邊緣清晰可見，尤其平整的洞穴深處，石壁上還閃閃發著光芒。

申銅礦？鐵鍋飛進去從邊緣石壁處切割了一塊，然後表演懸空提煉，接著一副薄薄的鎧甲衣服出現在龍雲面前。

「這是一種老礦，製造鎧甲用的，成品如紙，特別堅硬，不能融入流動能量程序，最大功效，穿上可避寒。」

切，這麼亮，這麼有內涵的礦被鐵鍋扁的一文不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