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林間學習1
如果要評選立海大附中此時最幸福的學生團體的話，那排名第一的毫無疑問是網球社的一年級生。他們精神還處在前天剛達成關東十四連勝的興奮餘韻中時，便迎來了專屬於一年級生的重磅活動——林間學習。
這是立海大附中的傳統項目，每年暑假前一周一年級生們會在指導老師的帶領下前往山區進行兩天一夜的野外體驗，雖說活動是以讓學生在遭遇意外事件后也能順利生存下去這樣的嚴肅理由而舉辦的，但在前往山區的大巴上少年們興奮得像在春遊一般完全把老師的怒吼當耳邊風，將當代流行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就差在車裡跳舞了。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滿腔的熱情在上午就被講座消磨得一乾二淨。
地里的野菜山裡的野貓河裡的野魚還有那天上的夜星，護林員講得那叫個口吐飛沫滔滔不絕，可同學們聽得卻叫個哈欠連天昏昏欲睡——不是吾輩不想聽只是對面太催眠——幸好下午徒步登山時見識到的神奇物種震撼了他們的精神，這才讓他們重新拾起對之後活動的期待。
他們一邊走一邊聽老師的介紹，時不時還停下來拍個照留個念，等他們抵達營地時夕陽都已經在西下了。於是老師將學生帶到划好的領地，按照組別分發相應食材物資后便讓學生自己去準備晚餐，美名其曰多給學生表現的機會就撒手不管了。
當然，這對學生而言可是再好不過了，他們紛紛開動起腦筋準備大展身手，幸村和柳生所在的B班小組也在丸井的邀請下，與他和仁王所在的A班小組達成戰略合作協議，共同瞄準了只有此時此刻才能品嘗到的美味——山珍野味。
作為隔壁班能夠經常串門的好處此時便體現了出來，大家很快就根據興趣特長分好了工作，其中幸村和丸井屬於留守烹飪組，柳生和仁王屬於食材搜尋組。
「請期待我們的成果吧。」柳生眼鏡一亮胸有成竹。
「是的，期斑斕的蘑菇吧。」仁王一臉不安分的表情。
空氣靜默一秒。
「幸村君，丸井君，請放心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
不愧是在班裡靠譜排名第一的柳生！
揮別食材搜尋小組后，留守烹飪小組的成員便開始他們的準備工作。
「柳生他真的沒問題嗎？」丸井一邊幫幸村繫上圍裙的帶子一邊擔心，他覺得像柳生那樣的優等生恐怕不僅壓不住邪性的仁王反而會被對方整得挺慘，但食材搜尋組裡願意和仁王搭檔的就只有柳生——所以萬事拜託了柳生！請一定要安全地帶著安全的食材回到這裡！
「放心吧丸井，護林員已經事先檢查過場地了不會出現毒物，即使仁王拿了毒蘑菇回來也不會真讓人吃的。再說了——」幸村不知想起什麼輕笑一聲，繼續用仁王借給他的發繩將後腦發尾綁起，「柳生和仁王，兩人說不定還挺合得來呢。」
丸井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兩個人影，一個是每天和真田站在校門戴著風紀委員袖帶儀錶堂堂兢兢業業的精英優等生，一個是總駝著背掛著漫不經心笑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搞事的問題學生——怎麼想都合不起來吧？
更何況他和仁王因為染髮問題可是被列在風紀委員重點關注名單上的，雙方几乎每天都在鬥智斗勇中，這兩個人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事……吧？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幸村將沒綁住的髮絲勾到耳後，轉過身對仍舊愁眉苦臉的丸井笑道：「比起仁王，我覺得我們更需要丸井的幫助。」
幸村將手指搭在下巴上陷入沉思。在他們面前的料理台上放滿了兩個組的食材的壯觀景象詢問丸井：「這麼多食材，我們做些什麼好呢？」
雖說他們瞄準了野菜，但鑒於大家的野外技能水平不一，能採回來的量恐怕還得打個問號，所以晚餐還是以發下來的食材為主比較保險，只是究竟要做些什麼大家都沒個頭緒，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年級公認料理達人身上。
「這麼多人也是啊……」丸井沉吟一會，側頭詢問眼裡莫名閃著光的幸村：「幸村想吃什麼？」
「嗯，只要是丸井做的我相信我都會喜歡的哦。」幸村眉眼微彎，溫和的聲音連陌生人聽了都能頓生好感，更何況他還用充滿真誠與期待的眼光看著你，「所以請帶帶我們吧，丸井老師～」
丸井，丸井覺得自己現在連滿漢全席都能做出來了！他袖子一挽豪氣萬分地說：「交給我吧！絕對會讓你們讚不絕口的！」
「哦哦！」留守烹飪小組成員都被丸井的氣勢感染而不由鼓起掌來，在氣勢滿滿的丸井的指揮下他們迅速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而另一邊——
「仁王君請停下你的動作，那顆野果還沒到成熟的時候味道會很酸。」
「puri。」
「請不要打著把它放在飯里惡作劇的想法。」
仁王將視線轉向背對自己蹲下正在採摘野菜的柳生，眉毛微微挑高，有些遺憾地撇撇嘴將手上攆著的青色小果子隨便一扔——
「也請不要偷偷放進口袋裡，仁王君。」柳生嘆了口氣，將採好的野菜放進袋子里站起，面帶無奈地轉身看向仁王說：「真是一刻鐘也不能把視線從你身上移開啊。」
「你明明就沒看。」仁王聳聳肩，把手指張開讓藏在指縫裡的果子掉在地上滾進灌木叢里。他走近柳生，彎下腰側過頭眯起眼，自下而上觀察起對方：「我還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優等生大人的眼鏡只是裝飾，真正的眼睛是長在後腦勺上的？」
「很遺憾我不是外星人，我的眼鏡也不是裝飾。」柳生搖搖頭以示無奈，大拇指和食指扶著鏡框向上一推科普道：「這只是很普通的推理而已。」
「推理？」
「沒錯，簡單來說就是換位思考。」柳生一邊帶著仁王離開原地一邊解釋道：「在像看到天降隕石般的崩潰神情，「不、不好了！有危險！！」
說罷真田扭頭就從小路向營地方向直線跑去，連桶里的山泉水晃了出去也顧不上。三人條件反射地追了卻都是滿臉困惑，柳生試著勸說道：「真田君不用這麼緊張，營地的灶台我已經檢查過，幸村君是不會弄傷自己的，更何況丸井君他們也在呢。」
「不是，危險不是，不、但是——」跑在最前頭的真田焦急中難掩糾結，他幾次開口都不知如何解釋，最後一咬牙道：「總之，不能讓幸村碰火！」
「怎麼，難道說幸村的料理有問題嗎？」仁王頭一低躲過橫長的樹枝，故作驚訝地感嘆道：「不會吧不會吧，我們的副部長大人竟然在說部長大人料理難吃耶！我們副部長在說部長不行耶！」
「不是！才不是味道的問題——不味道也可能……」發覺自己被仁王帶到溝里的真田腦門爆出青筋怒吼回去：「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安全問題也不是味道問題的話——」即使在高速奔跑中也閉著雙眼的柳精準避開地上的阻礙，綜合所有情報給出了猜測：「關鍵是精市烹飪技能的概率是67％。」
聞言柳生提出反對意見：「但是幸村君這學期的烹飪成績是A。」
「這個——額——總之就是大不妙」真田詭異地停頓一下，但不知如何解釋便乾脆加快腳步，拿出在網球社命令的氣勢說：「不要東想西想都給我跑起來！」
三人對視一眼默默加快了腳步，既然作為竹馬的真田都這麼說了，大概是真的不妙吧？但是料理能不妙到哪裡去？
跑在最前面的真田根本沒注意後方的眼神交流，他只覺得這條路實在太長太長了，他只能咬牙祈禱自己能夠趕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當他好不容易跑出樹林看見熟悉的背影而鬆了口氣時，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不祥聲音：
「砰————」
那是，爆炸聲。
讓我們稍微把時鐘撥回到十幾分鐘前。
嗯，完美。幸村放下手中的菜刀，對著砧板上切得厚薄相同的豬肉薄片滿意地點點頭，將它們放到一旁的飯盒裡並拿起，向正指導別人切菜的總大廚報告：「丸井，我已經完成了哦。」
「來了！」丸井低頭對組員吩咐幾句便馬上過來，看見幸村的成果直接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幸村！就連料理也毫無死角！」
「我只是切菜做得比較熟練而已。」雖然語氣十分謙虛，但幸村上翹的嘴角依然暴露出他因丸井肯定而生出的好心情，「那接下來——」
「文太！幸村！我來了！」桑原一邊拎著水桶一邊揮著手向他們二人走來，到跟前以後便把水桶向上一提展示給他們，「我這邊抓到好多河魚，你們要不要拿幾條？」
二人向水桶望去，桶里的河魚還不知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而悠然擺著尾巴，一看就是肉質鮮美的年輕一輩。對此番戰果幸村發自內心讚歎道：「胡狼真是厲害啊，你的抓魚技術估計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了。」
「只是運氣好啦。」桑原有些羞澀地抓抓光滑的腦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點亮這個技能點。
「胡狼幹得好！你早說你要去抓魚我就讓仁王跟過去了！」丸井大力地拍拍搭檔的肩膀，把讓仁王抓魚總比禍害野菜來得好的後半句話隱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嘛，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可以帶他去。」桑原環視四周，才發現話題里的主角不見蹤影：「奇怪，仁王那傢伙人呢？」
「他和柳生去摘野菜了。」幸村看了眼自己的手錶預估道：「大概還有15分鐘他們就回來了，胡狼你不急的話可以等一下拿點野菜回去。」
「是的，總不能白要你的魚嘛！」丸井附和道，「或者等我做好后你過來拿點也行。」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組員也想做野菜料理的，但可惜上午講座都睡過去了。」桑原把水桶放在料理台上，伸出手準備把魚拿出來，「我記得幸村了。」
「好的。」幸村表示了解后便目送兩人一個拿著水桶一個拿著菜刀和砧板向洗手台走去，低頭看向飯盒裡的生肉，將手指放在下巴上歪著頭思考：「腌一下是要放哪些調味呢？」
沉吟不到三秒，幸村便重新揚起笑容，細長的手指從一旁的瓶瓶罐罐上劃過然後停留在某一瓶上：「嗯，這似乎挺有趣的。」
「這瓶聞著味道也不錯。」
「嗯，再多加一些吧。」
「再加點這個顏色。」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讓我們忽略其中的過程直接跳到成品上吧。
如果要用三個字來形容幸村版腌制肉的話那便是「藝術品」：色澤鮮艷，油光透亮，甘醇滑嫩，彷彿它不是市場里的普通豬肉而是世界頂級的沖繩黑毛豬肉，根本不像會出現在這種山區里的食材。
「接下來是要放在小火上燜是吧。」幸村一邊回憶著丸井的囑咐一邊將盛有豬肉的飯盒蓋上放在灶台上，往灶膛里添了些柴後點燃火柴扔了進去，不一會兒一股豬肉的香味便緩緩瀰漫開來。
「幸村，我們回來了~」就在幸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準備拿起時，丸井和桑原便拿著處理好的魚回來了。丸井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道：「這個香味，絕贊啊！」
「丸井這麼說的話我就放心了，看來調料沒有放錯呢。」幸村好心情地眯起眼睛，正想上前接過兩人手中的水桶時卻發現腳底好似碰到什麼，低頭一看原來是他不小心踢到了一個小玻璃瓶，看上去是一瓶調料。
「嗯？是被風吹落的嗎？」幸村沒想太多，蹲下身子伸手準備撿起這個逃跑的小傢伙，可就在他指尖剛碰到冰冷的瓶身時——
「砰————！」
一道沉悶的響聲從他身後炸開，掀起的氣浪猛然將他後腦的小辮子吹散，柔軟的髮絲瞬間遮住他的眼眸，他不由伸手壓住耳際的鬢髮發出疑惑的氣音，顯然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幸——哇！」站在幸村正前方的丸井和桑原兩人也被眼前一幕給嚇蒙了，在他們眼中幸村剛蹲下身子撿東西時他身後的就火光一閃發出爆炸聲，他們正著急想詢問幸村有沒有受傷就發現一個焦黑物體向他們襲來！
憑藉社團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還未看清來物是何的桑原便拎起手上的水桶將來物擋住向上打去，丸井舉起洗乾淨的砧板一個橫劈將掉落下來的物體向外側擊飛，完美的搭檔連擊成功解除了危機——但只是他們二人的。
因為鏘鏘兩聲后，被丸井賦予更快速度的不明物體如一道黑色閃電徑直衝向了剛從樹林里穿出來的真田等人。
於是乎，真田剛放下不到一半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眼看著不明物體就要擊中面部，他迅速後退一步，一把抽出剛才挖到的長條塊莖，高舉頭頂，眼神一凜，青筋一爆，「哈」一聲對著來物猛然下砍。
砰——砰！
焦黑的不明物體狠狠在地面砸出一個小坑，震動幾下后便沿著幾次撞擊形成的裂縫炸開解體，露出裡面紅黑交雜的還冒著熱氣的焦香硬塊。
「……這是？」從後頭追上目睹全程的三人面露驚異，連柳都不自覺睜大了雙眼，他們看看真田手中在千鈞一髮之際因力挽狂瀾而斷成兩半的塊莖，再看看地上瀰漫著令人口齒生津的香味的不明物體，無數猜測湧上心頭反而不知該說什麼。
「你們沒事吧？」丸井和桑原確認幸村無恙后便一同來到四人面前，桑原瞄了一眼地上的坑洞心有餘悸地說：「幸好是真田你在前頭啊。」要不然他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慘劇。
柳生推推眼鏡冷靜下來，以各種蛛絲馬跡——主要是地上裂開的焦黑金屬頗有點像之前學校統一下發的鋁製飯盒——推測道：「地上的……該不會是某道料理？」
「是想做燜肉來著。」幸村點點頭，有些遺憾地說：「可能是火候太大了吧，這次調味我還蠻有自信的來著。」
的確這個香味是挺不錯的——等等、火候？
一提起這個丸井就皺起眉頭，三言兩語把前因後果說完后義憤填膺道：「肯定是學校發的飯盒有問題！如果不是幸村偶然蹲下去，這東西就要砸到他身上了！這家店我一定要去投訴！」
「喂那邊的！剛才發生了什麼！」
就在柳生還想進一步追問時，監督老師和在另外一個灶台的組員都往這邊跑來，見狀丸井立刻雄赳赳氣昂昂地把監督老師帶到「質量問題」的鐵證面前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故，而幸村和桑原便去安撫其他或受驚或看熱鬧的同學們，場面一時變得鬧哄起來。
「原來這就是真田你說的「危機」啊，」被波及的四人則退到一邊，仁王環視左右後吹了一聲口哨揶揄道：「沒想到我們的部長大人還有這份才能puri。」
真田沉默地拉下帽沿。
「不，但是，幸村君的烹飪課成績的的確確是A。」即使柳生已經在腦海里將丸井的濾鏡去除大致還原整個事件，他也有些難以置信，「這可能就如同丸井君所說的那般是小概率事件……吧。」
「烹飪課的考試是以小組為單位進行的，精市基本都是負責食材的處理和最後的擺盤。」柳一臉平靜地說出了其他班的幸村的小組分工，彷彿沒有看見柳生奇異的神情，「成績和意外的關聯性不到30％。」
「這不是意外。」最後是真田一錘定音，他臉色複雜地把帽沿抬高，「從以前開始，每次幸村做料理到開火階段都會出現各種意外導致無法完成。」
最初是小學四年級時，因為提早結束訓練的緣故幸村便邀請真田來他家嘗試學校烹飪課教的鬆餅。前半段和面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當開了火把麵糊倒進去后，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
先是幸村轉身拿碟的時候麵餅從平底鍋上爆起飛天，到幸村處理廢掉的材料時新倒入的麵糊瞬間焦黑炸裂，再是幸村翻面的時候鏟子一碰就把半熟的麵餅就呈現拋物線向旁邊挑起，就連最後看起來成功的鬆餅也在幸村裝盤完離開洗手的時候突然摔落地面，沒有一個成功倖存。
這一連串意外把真田嚇得夠嗆，而幸村本人對此只是單純遺憾沒有成功，所以當幸村媽媽帶著女兒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渾身清爽的幸村和一身狼狽的真田，外加個看不出原貌的廚房。
本來真田以為這只是一次意外，但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結果，哪怕是到真田家一步一步完全跟著大人的指示烤年糕幸村都能玩出個人間慘案，而其中最絕的是慘案只會波及其他人，幸村本人不說毫髮無損也能說個風光月霽。
所以在經受無數次極限挑戰後，本著約束一人造福千萬家的理念，真田頂著一頭焦味蛋糊嚴肅著臉和幸村約法三章料理時絕對不能碰火。
「……所以我說的危險指的不是幸村會遇到危險，而是其他人會遇到危險，畢竟這已經不是意外而是註定了。」真田一手捂臉難為道，因為約法三章后一切都太平了才讓他放鬆了警惕忘記幸村的殺傷力有多強了，「真是，太鬆懈了。」
聽完真田的悲慘童年後，三人面色古怪，誰能想到看似完美的幸村既然還會有如此「廚房殺手」的一面啊？所以在對事態感到嚴肅棘手的同時又忍不住想笑，幸好此時真田捂住了雙眼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他們可不想真田惱羞成怒地追著他們跑。
最後還是紳士作風佔了上頭的柳生開口安慰道：「真田君，沒事的，你看我們不是正好趕上了嗎？危險已經被你消滅了。」
「不！還沒結束！」被柳生提醒了的真田瞬間精神起來，他沉著臉雙手按在柳生肩上，一副託孤的模樣說道：「到你們小組晚餐全部完成以前，柳生你一定要看好幸村！」
看著真田那毫不動搖的火熱目光，柳生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加諸自己肩上重任，他一臉認真的抓住真田的手允諾道：「請交給我吧真田君！我一定不會讓危險發生的！」
「好！不愧是我們風紀委員的一員！大家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真田和柳生惺惺相惜，徒留柳和仁王無語凝噎，如果不是內容有些離譜，那眼前這一幕絕對符合熱血青春劇里志同道合之友才能產生的感人一幕。於是乎，仁王悠悠來了一句：
「正道的光灑在了大地上啊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