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唬人把戲,挖坑自跳
還未梳洗頭的趙曉琳不知,死亡正與她慢慢靠近。
任遠不動神色的來到她的身後,意念一動,將她給禁錮了起來,大氣喘不得,話也說不出。
「嗚嗚嗚…」趙曉琳身上只披著一件薄衫,裡面的紅色肚兜隱隱間可以看見,隨後她被帶到了一片荒廢田野中。
「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只需回答是與不是,是的話就出兩聲,不是就三聲,知道嗎?」任遠不想多說廢話,直入正題的說道。
趙曉琳把心提到了嗓子里,她看不清對面男子的模樣,但從其聲音中可聽出,自己若是不配合,迎來的將會是死亡。
「嗚嗚...」她使勁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你有沒有放火燒屋?」
「嗚嗚嗚…」趙曉琳搖頭著聲音,顯然她是知道此事!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
「嗚嗚…」
「是不是王玉郎?」
「嗚嗚…」
任遠追問到此,瞳孔收縮了下,果真如此,與自己猜測的並不差異!
他冷哼一聲,一巴掌猛地扇了過去,說道:「這一掌是賞給你辱罵老頭子的。至於我跟你的那筆數,以後有機會再算!」
隨後他轉身一躍便跑了開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趙曉琳的眼前。
沒有直接殺了她,任遠是留有一手,以他對這勢力女子的了解,接下來她定會前去王家告密。若沒有前去告密,也算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趙曉琳余驚未定,兩腿一軟直接癱在地,此時此刻,她想到了很多,方才那人的背影與詢問的事情也讓她猜測出了是誰。
後悔與驚訝的表情在她臉上交替著,其中後悔佔了大部分。
平日裏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怎會有如此大的本事?!莫非…莫非他一直在隱藏著?
這般想著,使她更加的懊惱後悔…
突然,她猛然覺醒,轉頭望了一下市集那邊,眼珠子一轉,閃現出陰森的神色,嘴裡還森然道:「我要先下手為強!」
任遠離開那片荒廢的田野后,來到了王玉郎忠實跟班所居住的地方,就是與那死去的二蛋子親如兄弟的三流子。
用了同樣的方法,將這三流子給喚醒,這一次任遠直搗黃龍,悄悄的進入到這間房屋。
雙手摁在那三流子的頸項上,讓其喘不過氣來,大臉充血,差點就被掐死過去。
「咳咳咳…咳咳…」得到喘息,他身體大幅度的起伏著,眼淚都給嗆了出來。
「有幾個人參與放火?」任遠惡狠狠地問道,雙手並沒有離開他的頸項。
「是你?!任遠!」三流子驚呼出聲,瞳孔中竟是不可思議。
這個平日里只會讀書的窮酸秀才,竟有這一身力氣與本事?!
三流子曾經學過幾套三腳貓的功夫,危機感與敏捷性也要比常人強上些許,可對方卻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這足以說明,對方比自己要強得多。
「說,幾個人參與了放火?」任遠顯得有些不耐煩,加大了幾分力度,頓時讓其喘息不得,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說…我說…」三流子被嚇得大驚失色,他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說謊,對方的手絕對會多加幾分力道。
隨後他道出了有哪些人參與其中,當然,為了保命,他把一切責任推卸到了王玉郎身上,「是王少爺扔的火,我只不過是前去觀看而已,就算借十個膽給我,也不敢做出燒人房屋這種事來。」
「好,你很誠實。」任遠的雙手離開他的頸項,隨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別說一件,十件百件我都借。」三流子已經被嚇得屁股尿流,趕緊答道。
「呵呵…不用太多,一件就足夠。」
「您要什麼?」
「你的人頭。」
「……」
任遠解決掉三流子后,又去尋從他口中道出的一批人,將他們的級一一給割了下來。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他舉著五六具屍體來到王家大宅前。
他不想驚動裡面的修仙者,扔下這些屍體后,轉身撒腿就跑,可依舊被那人敏銳的察覺到了,破門而出追了上來。
來者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鷹眼鉤鼻,穿著緊身黑色長袍,身後背著把青銅寶劍,腳下的度很快。
正是那日在數千人面前展示本領的修仙者,一劍就將重於數千斤的屋頂給直接削落。
任遠並無多少慌張,他自信雖然實力不濟來者,但對桃源鎮的熟悉絕對領先對方几條街。
引氣期的修士還無法做到御劍飛行,這一點讓他十足放心,在這熟悉的小巷街市中穿來穿去,左拐右彎。
「敢問道友來自何門何派?」這名年輕男子在後面大聲問道。
任遠沒有理會他,腳下繼續力,由於後面那人對地方的不了解,兩者之間的距離正慢慢的拉大。
正當要甩掉他時,身後傳來一道砰的聲響,隨後刷的一陣狂風呼嘯而來。
任遠轉頭望去,頓時大驚失色,那王家親戚不知為何度竟然比之前快了數倍之多,距離拉近著。
「道友你為何要草菅人命?那些只是凡人,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年輕男子問道,他見前面的人不回答,又繼續說著:「你這樣做,如何修得真道?而且這已經打破了我們為仙者與凡人之間的規矩。」
「哼哼…」任遠冷笑兩聲,譏諷道:「凡人?你又何嘗不是凡人?只不過踏上了修仙之路而已,有何資格妄稱仙人?從你來桃源鎮掀起大風波就可以看出,你功利心太強,又如何能修得真道?說的如此富麗堂皇、大義凌然,還真不知道羞?」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今日我要為民除害!」這王家親戚已經看出,前方那人的修為不如自己,看其身上波動的仙氣,貌似只是剛剛踏進修仙大門。
這頓時讓他精神大作,再無擔憂的追了下去,方才還使用了一張加持度的靈符,簡直是浪費。
二人在桃源鎮兜了一大圈,東邊的太陽已經升起,街道上也有不少行人開始行走。
任遠沒有繼續在各種小巷街道穿行,而是快離開市集,向桃花山上奔去。
這年輕男子一看出了市集,心中一喜,度不再受那些建築物的影響,直線狂奔起來,眼看著就要接近前方的那人。
「道友我勸你還是停下,有事我們好好說。」他帶著戲謔的語氣大聲喊著。
任遠又怎會聽不出,他懶得理會此人,緊咬牙根刺激全身,以此來提升度。
說來奇怪,任遠只是引氣期前期修士,而那王家親戚已是引氣期後期修士,腳下還加持了一張度靈符,距離是一直在拉近,可就是追趕不上。
這讓年輕男子有吐血的衝動,實力上明明越對方,為何這度卻比對方差了這麼多?
難道?難道對方是故意不散出仙氣來引我上鉤?
一念到此,他腳下的度頓時放慢了幾分。
任遠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的心眼開啟著,將身後那人神情變動捕捉到了,心中一想,便明白過來,他突然停住腳步,大聲喝道:「嘿嘿…終於將你引出來了,我看你還往哪裡走!」
真是這樣?這王家親戚不敢確定,可他又有些猶豫,腳下停了下來,與前方那人相距著數十丈的距離。
「休要虛張聲勢,你以為我會被你這種小伎倆給嚇著嗎?真是可笑!看我王棟今日如何斬殺於你,為民除害!」說著,他雙手划動,食指與中指並著,向空中一指,身後的那把青銅寶劍刷的衝天而起,懸在其頭頂之上。
手腕一翻,寶劍頓時嗡嗡作響,散出比之朝陽還要刺眼的光芒。
「好!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是不是虛張聲勢。」任遠大喝一聲,眼角故意明顯的閃過一絲笑意,爾後沖了上去。
「唬人的小伎倆罷了!」王棟斜指一揮,青銅寶劍直飛而去,如出弦的箭,啾啾作響。
任遠心中一跳,對著自己說道:把持住!把持住!只要在前進一點,對方一定會害怕掉頭!
眼看著青銅寶劍就要與他相接觸,那王棟果真露出了懊惱的神色,後悔自己太過大意。
對方的實力肯定高於自己,不然怎敢硬接自己的法寶一擊?從一開始在桃源鎮兜圈就是在戲耍自己,如今顯然又中了他的激將法…
若不是這樣,王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追不上對方…
這下可好,連師尊給予的唯一法寶都給丟了…
王棟心中這般想道,一咬牙猛地轉身,頭也不回的撒開腿就跑,度比之前還要快了些許,看來人在危機的時候往往會激出自身的潛能。
任遠嘴角微微彎起,嚇走了這王家親戚,頓時把懸著的心放下。
可不等他高興,那把青銅寶劍已經飛至,到了近前向他的胸口刺去!
能明顯的感覺到,胸膛前刺痛著肌膚的劍鋒,已經破開了皮層,鮮血流了出來。
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任遠臉色刷的變白,千算萬算,將對方嚇跑后,卻忘記了這青銅寶劍攻擊的勢頭沒斷!
唬人倒是唬住了,可還挖了一個坑!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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