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咬我我就敢廢你

你敢咬我我就敢廢你

封無過沒想到這頭牛死了都要拉個墊背的,強咽下的一口血再次翻湧,他沒忍住,就噴了對方一臉血……然後,對方,就成了一頭血牛。

血牛看著封無過嘴角的血,似乎怔愣了下。一直密切關注(不關注不行啊,會死人的)他的封無過立刻進行公關:「兄弟,清醒點,你還認識我不?治安管理隊的,我還給你打過——咳,這個不記得也可以。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看,你冷靜點,也別傷害我行不?」

血牛抬起手伸向封無過的臉,動作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跟之前比簡直堪稱溫順,封無過覺得自己看到了曙光,握著麻醉劑的手藏在他背後,準備趁他似乎保留有神智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快准狠地下手,然後,下頜就被血牛的蹄子給捏住了……

雖然這蹄子修長白皙很是秀色可餐?但這走向不對。封無過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而無數的先例證明通常他的這種負面預感都很靈驗,而頂在自己小腹的兇器更是佐證了這一點。他額頭青筋直跳,手裡的麻醉針不管三七地就近扎了進去。另一隻手直接握拳向對方湊近的臉上招呼。

血牛身上扎了一針,同時臉上挨了一拳,一時間眼睛更紅了,像是喪失理智,又像是委屈的。

然後,兩個人就又互毆了起來,只是這次扭打過程,血牛的目的變了質,不再執著於往他身上招呼,更想要困住他。信息素愈加釋放得肆無忌憚,誓要壓制住對方。

斷腿不利於發揮,當被血牛制住時,封無過忍不住爆了粗口:「艹!老子是個Beta!你敢咬——嗯……」一聲短促的悶痛呼剛逸出口就被他強吞了回去。

血牛不知道什麼時候扯下了口罩,牙齒像一隻野獸一般叼住懷裡獵物的後頸,暴戾的信息素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洩口,不管不顧地通過傷口注入進去……

Beta後頸的腺體發育並不完全,對方這種標記顯然是無意義的,但是這種屈辱感卻是半點不減的。封無過眼角泛紅,緊握的拳頭似是有鮮血流出,他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所以說……我是真的很討厭Alpha這種生物。」

話語剛落,整個房間在剛才亂戰中躲過一劫的電子設備瞬間癱瘓。

一股磅礴的精神力擰成柄旁人看不見的細劍狀直接刺破血牛後頸上的腺體表皮,停了下來,「要麼你鬆口,要麼我廢了你,選一個。」

Alpha的腺體就和身上某處海綿體一樣脆弱,畢竟用途本質上都差不多,就算是神志不清的血牛被拿捏住要害,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他動作僵住,叼著某人腺體的牙齒卻執著地不肯鬆開,直到後頸刺入的痛楚加重,才終是不甘地鬆了口,徹底鬆開前還意猶未盡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齒痕,這下可把封無過給噁心炸了!

「老子不發威,你都不知道誰是你爸爸。」

……

守在外邊的三人小隊和兩人小隊正在隔空喊話。

「隊長出來了嗎?」

「沒有。」

這樣沒營養的對話持續了幾個回合后,三人小隊再次按捺不住,「隊長進去這麼久還沒出來,不會出什麼事吧?季隊長A級都對付不了那個Alpha,咱們隊長就是個B級的Beta,能應付得過來嗎?」

兩人小隊:「季隊長A級怎麼了?還不是要靠咱們隊長救她?咱們隊長是B級不錯,可不是普通的B,而是牛B的B。」

三人小隊:「可是再牛B的B他還是B啊?那個可是傳說中的S級。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兩人小隊:「我們倒是想去,可怎麼過去?爬過去嗎?」

五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選擇成為半癱在地飛快地噴著信息素稀釋劑的工具人,就,很身殘志堅。

又不知道過去多久,身殘志堅的兩位工具人終於收到了他們牛B隊長的通訊,內容非常言簡意賅,「進來收屍。」

隊員連滾帶爬地趕到了案發現場,房間如狂風過境,除了人基本上就沒有稱得上完整的東西了,而他們的隊長正坐在一個人背上,一腿屈起,一腿肆意地橫陳在地,手裡拿著消毒劑對著自己後頸狂噴。而他屁股底下坐著的那個生死不知,臉上青紫累累,身邊滾落著兩個空的麻醉劑管……

隊員咽了咽口水,隊長一如既往地帥,腿一如既往地長,就是襯著這幅兇殘的背景,顯得颯得有那麼點喪心病狂……「活……的嗎?」

封無過繼續狂噴,「放心。S級的Alpha,抗揍得很。」

……所以這就是隊長你把人揍成這樣的理由?

封無過挑眉:「傻愣著做什麼?把人捆好,捆嚴實點,多捆幾圈。」

隊員感覺好方,「隊長,把人弄成這樣……不太合適吧?」

封無過涼涼地瞥了他們一眼,「不合適?你們隊長我的腿都瘸了,肋骨還斷了,還有內傷,就合適了?」

「卧槽!那絕壁不能便宜這小子,我們替隊長你教訓他!」說著,捋完袖子后又開始卷褲腿,然後「不經意」地抖開,繼續捋袖子卷褲腿……

封無過看著他們那副慫樣,覺得好笑:「別慫啊,上啊,又捲袖子又卷褲腿的,撈魚呢?」

隊員看著熟悉的隊長又回來了,鬆了口氣,就變得活躍起來了,開始往隊長面前湊。「這怎麼能是慫呢?他都昏過去了,這時候動手那不是勝之不武嘛。那個……隊長,你脖子怎麼了?」

封無過的動作不經意地頓了一下,然後用自然的口氣回道:「被狗咬了。」

隊員視線落在房間內唯一的犯罪嫌疑「狗」……嗯,腦海里大逆不道地開過了一輛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車……「隊長,你沒被……嗯……那什麼吧?」

封無過勾起唇角,笑得人如沐春風,「哪什麼?」

可惜,這風是初春料峭的寒風……隊員渾身一個激靈,另外一人當即狗腿上身,給了沒眼色的一個爆栗,「瞎說什麼呢!沒看到我們隊長大人多麼英勇非凡,連S級Alpha都癱瘓在隊長大人的西裝腿下了嗎?不過這麼危險,還是給他戴上手銬腳銬吧?」

封無過抬手接過隊員手裡的手銬,兩隻手拽住兩個環往外用力一扯,手銬應聲而斷,「這東西戴不戴有什麼用?尋求個心理安慰?走個儀式感?」

隊員A:「……隊長你這是毀壞公物啊……」

隊員B:「而且還是身為公職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封無過:……「你們看見是我弄壞的嗎?」

隊員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們沒看見,但是小蜜看見了呀。」

封無過覺得人形坐墊突然就不舒坦了,「……就喊你們收個屍,你們帶著小蜜幹什麼?季隊怎麼樣了?」

隊員訕訕解釋道:「這不是執行任務習慣了嘛。季隊已經送到了醫院,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人還沒醒。隊長這次救了季隊,看他們公關部還好意思處處針對隊長,下次他們要是再針對隊長,看我不懟死他們。」

封無過:「別說這樣的話,都是同事。今天無論是誰,我都會救的。先鋒隊也好,公關隊也罷,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理應通力合作和衷共濟,談不上針對不針對的,只是立場各異方式不同而已。」

隊員們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懵逼三連表情。

封無過掃了眼上方,沒有捕捉到應有的東西,壓低聲音含糊問道:「小蜜呢?」

隊員同樣壓低聲音:「收起來了……剛剛不是隊長……」

封無過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這屆隊友可以不要了,始終奔走在坑死隊長的第一線。

而隊員也終於悟了,「哦哦,要不我把小蜜放出來,然後咱們倒帶再來一遍?」

封無過:「滾蛋。」

隊員:「話說回來,隊長您的小蜜呢?」

封無過下巴朝下點了點,「被打壞了。」

小蜜作為實時錄像工具,有自動閃避功能。不過看著倒地死不瞑目的機器人,還有一屋狼藉,大概能想象出其中瘋狂……才怪。那麼問題來了,「隊長大人,給咱們講講您的高光時刻唄,您是怎麼制服這個S級的?」

封無過打開一瓶新的消毒劑對著自己後頸噴噴噴,「他釋放信息素過度,體力透支,就昏過去了。」

隊員:「就這?」

封無過:「就這。」

隊員:「……我感覺隊長你在驢我,但我沒有證據。」

封無過:「那就等你找到證據了再來問我。」

隊員:「……隊長,你體質到底是什麼級別的?」

封無過:「B啊,檔案不是寫著嗎。」

隊員:「那為什麼我的B和你的B差距那麼大,我懷疑隊長你B的真實性。」

封無過噴了五遍消毒劑直把那個出血的齒痕擦得更加慘不忍睹,才不甚滿意地放棄繼續折磨它的打算,摘下手套丟到隊員懷裡,掏出一沓信息素阻隔貼直接往後頸的傷口招呼,「你怎麼不懷疑自己B級的真實性。遇到問題應該先找自己的原因,思修評級怎麼過的?」

隊員小聲逼逼:「……希望隊長在局長面前覺悟也能這麼高……」

封無過:「嗯?」

隊員肅立:「我是說隊長您一會兒要向局長彙報任務情況,希望局長能夠充分認清隊長您的高尚覺悟!」

「局長?」封無過垂眼看著自己的人肉坐墊,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突然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托著自己的傷腿,「我傷得好嚴重,快死了,快快快快把我送醫院,我需要救治……」

「演。繼續演。」

出現在門口的局長面色陰沉,「把人送醫院。」

封無過被人抬起的那刻舒了口氣,結果下一秒就被人放到地上,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坐墊」被人抬了出去……嗯?這個世界這麼厚此薄彼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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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男、蠻牛、血牛、坐墊……對於封鍋鍋來說,今天的攻依然不配有姓名。

被鎖了……真叫人頭禿……

祝大家像元宵般闔家團團圓圓,生活甜甜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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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戀就是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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