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翩若驚鴻雨

第十一章 翩若驚鴻雨

陸澤被張青一路拽著來到了霞光河畔,穿過了一座石拱橋,剛剛下了拱橋,一群穿的花枝招展,衣著暴露的女子就就圍了上來。

「小公子,要不要來陪陪姐姐呀~」

「這小哥長得可真是俊俏,饞死姐姐了~」

陸澤的這具身體本就十六七歲,黎昕本就生的美如冠玉,丰神俊朗,又加上陸澤修鍊了《太初訣》與《霸體》之後,更是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頗有幾分少年俠客的英氣。對於這群天天對著大老爺們的青樓女子,像陸澤這樣的俊俏公子最是吸引人。

「去去去,這可是我張青的兄弟,你們就別瞎往上湊了!」張青揮手驅趕著攔在陸澤身前的鶯鶯燕燕。

「哎呦喂,張軍爺你這大老粗,還能有這麼文雅的朋友?」

「張軍爺,咱們也都是老朋友了,還不能便宜一下姐妹們嘛~」

「就是,就是!」

「便宜一下姐妹們唄~」

說著說著,這群女人更是往上湊的更狠了。

陸澤看著一群蜂擁而上的女子,不禁有些手足無措。兩世為人,也沒有過這種經歷啊,陸澤只能儘可能的躲避。

「好了,好了,我今天帶我兄弟是來看許花魁的,各位姐姐們,下次,下次老張我再帶我兄弟來拜會各位姐姐,行不?」張青也是一臉無奈,有些求饒的說道。

這群女子一聽許花魁三字,瞬間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鬨而散。

「沒勁,真沒勁!」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看著散去的女子,陸澤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可算是散了。

「兄弟,你這張臉也太招女人喜歡了!哥哥我來了這麼多次,還從沒見過這麼招人的公子哥。」張青也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張大哥,你剛剛說的許花魁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陸澤好奇的問道。

張青露出了心馳神往的表情,微微嘆息道:「黎兄弟,你不知道這許花魁乃是紫霞樓的招牌,從三年前第一次在紫追月樓露面到現在一直都是千霞城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啊!」

陸澤的兩世經歷見過的美女也不在少數,對於張青的誇讚並不以為然,不過這許花魁讓張青吹的是天花亂墜,讓陸澤也不禁心生好奇。

二人逛著逛著就來到了張青口中的追月樓前,燈光華麗遠勝周邊其他的青樓,門口的人流量也是爆滿,擠得陸澤和張青竟然一時間進不去門。

「黎兄弟,我先給你講講這追月樓的規矩。來這裡的人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單純來玩的,沒錢給花魁消費。另一種呢,就是來看花魁的,大多數是富家子弟,宗門長老之類的。這想想要讓許花魁陪侍規矩就更大了,需要闖三關。這第一關呢是騎樓賽詩,第二關是打茶圍,第三關就是許娘子親自面試。」張青朝陸澤介紹著這青樓的規矩。

「不知道這騎樓賽詩和打茶圍是什麼意思?」陸澤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第一關顧名思義,就是作一首詩,你可別小瞧這青樓女子,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她讓捧場的客人一一交上這自己所做詩詞,然後讓侍女一一收起,她再一一欣賞,選出自己心儀的詩詞。」

張青頓了頓繼續介紹道這第二關打茶圍「什麼是打茶圍呢,捧場的客人坐定之後,這丫鬟會一一上茶,然後將這茶的來歷需要一一道出,然後就是最後一關上樓見正主,讓正主面試。第一關入場費是五塊靈石,打茶圍入場就要交一百靈石。」說道靈石張青不禁微微一嘆。

陸澤聽后,不禁感嘆,原來逛個青樓規矩也這麼多,文化、金錢、情調缺一不可。畢竟自己兩世為人,還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跟著張青進了這追月樓,陸澤定眼一看,這人還真是多。主要分為了兩種,一種呢就是來喝花酒的,另一種則就是沖著花魁而來。

張青拽著陸澤從右邊進,掏出了十塊靈石放在了門口的桌子上,桌前的龜公收起了靈石,看了看色澤,揮了揮手身後有兩名丫鬟捧著紙筆來到了陸澤與張青面前。

陸澤知道這是示意他們二人寫詩,之間一旁的張青的拿起紙筆,刷刷刷就寫好了一首詩詞,交給了那丫鬟。

張青稍稍傳音說道:「黎兄弟這是早就準備好的,我這給你也背了一首,我背著你寫上如何。」

陸澤啞然失笑,他就知道張青沒那份文采,但是他卻沒有用張青提前準備的詩詞,而是拿起紙筆,也是走筆疾書,很快一首小詩就寫完了。

黎昕雖然修鍊不行,但是讀書確不少,書法也略有精通,加上陸澤執筆如執劍,寫在紙上的字每一個都散發著絲絲劍意,乍一看讓人無法守住心神。

張青看了陸澤的字后不由驚嘆:「好字啊,兄弟,像你們這種公子哥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大老粗能比的。」

「但是,兄弟你就寫四句行嗎?我怕連丫鬟那一關都過不了啊!」張青又說道。

陸澤剛想感謝張青誇他的字好,沒想到這張青也就看看自己的字了,全然不知自己寫的是什麼啊。

陸澤當然不會寫詩,但是自己來自哪裡?那可是地球,咱也是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好青年,背上幾首古詩詞這不小菜一碟,至於只有四句,陸澤相信在場的所有人怕是都寫不出這四句詩。

這旗樓賽詩並沒有規定固定的題目,但是主題確實傾向歌詠花魁。那就是誇她美唄,陸澤瞬間就想到了大詩人李白的《清平調》了,這首詩可是為了讚美四大美女之一的楊貴妃,雖然陸澤並沒有想著和這花魁怎麼樣,但是寫首詩相信打壓一下這群土鱉還是願意做的。

寫好詩后,那丫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二人可以進去了。

陸澤跟著張青走入大廳,這裡並沒有設座椅,所有人都是站著。而中間處有一座高台,上面正有幾位身姿婀娜的清倌人正在翩翩起舞。

「黎兄弟,這裡是大廳,那入場費五塊靈石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在這裡一睹許花魁的容貌,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花魁跳舞呢!」張青一臉神往的表情,似是在幻想著什麼。

陸澤不禁心中吐槽,就見她一面就要交五塊靈石,這錢來的也太快了吧,奸商啊!

似乎看出了陸澤在想什麼,張青在一旁介紹道:「黎兄弟,這青樓的背後往往都有大勢力的支撐才能開的起來,畢竟這種斂財的買賣,誰不想干。但是想干,你就得有實力,這小小的追月樓中至少就有四五名元嬰境高手。據說許花魁剛來的時候,有個家族的族長看上了許花魁,想要用強,最後直接被人在他家的院子里圍攻至死,那名族長可是元嬰境高階的強者啊。」

陸澤聽后微微點頭,也不禁驚嘆這追月樓背後的實力。有這個數量的元嬰境高手坐鎮,背後實力必然不容小覷。

陸澤在聽張青說話的功夫,大廳中就陸陸續續的進了近百號人,當然這裡面大多都只是來湊湊熱鬧的,想一睹花魁風采的。

陸澤看著自己四周的來客,有的衣著華麗,風度翩翩,似乎是誰家的少爺公子。也有的一身普通長袍,像是江湖上的普通修士。也有的就是和張青一樣的來自護衛軍的軍士,有的還不時朝張青這邊打招呼,張青也熱烈的回應著。

但是陸澤發現其中也有幾名士兵如自己在軍營中所見那般,面色微微有些啥白,看起來有點虛弱的樣子。

陸澤不禁問道:「張大哥,我今天去軍營時就發現,咱們護衛軍的好多兄弟怎麼面色不太好的樣子?」

張青聽著黎昕突然提出的問題不由說道:「這件事情是前幾天才發生的,後來調查是軍營的水源出了問題,讓好多士兵都發生了腹瀉的癥狀~所以看起來有些虛弱。這幾個兔崽子,都虛成這樣了,還來這裡,真是沒料!」

陸澤聽後點了點頭,但是卻有著懷疑,怎麼看這群士兵都像是氣血虧損的樣子,讓陸澤不禁想到了那個邪陣。但是這只是自己的猜測,陸澤並沒有跟張青說出來。

過了不一會,只見台上的歌舞散去,一名丫鬟走上台前宣布了許花魁即將登場的消息,不禁讓台下的看客歡呼起來。

陸澤也不禁微微抬頭,想看看這被描述的傾國傾城的許花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突然照亮大廳的靈陽寶珠突然暗了下來,舞台上一束光芒投下。隨著那束光芒一名妖嬈婀娜的身影從天而降,手中緊握彩帶,緩緩飄下,台下的看客更加激動了,他們知道是許花魁出來了。

突然台上幾道彩色光芒射出,竟然是一階法陣彩光陣。這花魁也落在了舞台之上,伴隨著這陣陣彩光緩緩起舞。

燈光有些昏暗,又有這彩光閃晃,讓陸澤怎麼也看不清她的真容,只能微微看清她的側臉。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也讓陸澤不由暗自誇讚道還真是個漂亮的美嬌娘。不過這舞姿不禁讓陸澤驚嘆,這竟然形似一門靈技,有著魅惑的作用,難怪她能成為整座千霞城男人的夢中情人。

陸澤雖然見過不少美女,但是這許花魁的身材也不禁感慨萬千,僅僅一個側臉,看一眼身材就能迷惑眾生的女子當真當得起花魁二字。

對於這支舞,陸澤心中也不禁讚歎,不錯,不錯,這追月樓挺有創意啊!用上法陣發出的光照,配上這類似於靈技的飄逸舞姿,甚至遠超自己在地球上看到的任何一場舞蹈演出。

一支舞結束之後,大廳之中又恢復了剛剛光亮,而台上的許花魁臉上也多了一層遮羞面紗。這面紗似乎是一件靈寶竟然不能讓人窺探她的真容。

但是紫色的紗裙依舊包裹著妖嬈的身材,讓台下的觀眾歡呼不已。

看的陸澤微微發愣,這是青樓嗎?怎麼像是開演唱會呢?下面這些觀眾怎麼樣有點像島國宅男呢?

當然也有不少儒雅公子和大勢力的大佬依舊保持的著淡定,只是靜靜欣賞。

本以為會說幾句話的許花魁卻微微行禮,然後就緩緩退下了舞台。這不禁引起了台下觀眾的一陣騷動,而這時一個俊俏的丫鬟又回到台上:「諸位老爺、公子們,許娘子已經在隔壁偏廳備好香茗,靜候各位品嘗。」

這時台下大多數人都像泄氣一般,一鬨而散,只有十幾名衣著華麗的男子朝著偏廳走去。

「黎兄弟,咱們也走吧,哥哥帶你去旁邊的尋香坊逛逛去。」張青微微一嘆,一臉無奈的想要離開。

「張大哥,咱們不進去打茶圍了?」陸澤好奇的問道。

張青看著一臉好奇的陸澤不禁說道:「黎兄弟,就哥哥那幾塊靈石怎麼夠去那裡面禍害的啊,二百靈石再隔壁尋香坊都夠睡他們的花魁了。」

陸澤卻拍了拍張青的肩膀說道:「張大哥,怎麼能讓你一直破費呢,走,今天兄弟請客!」

張青聽了陸澤的話不由眼前一亮:「兄弟,此話當真?」

「這點小錢,弟弟還是拿的出來的。」說完拉著張青也朝著偏廳走去。

自從知道陸澤實力變強以後,小洛兒對他的金錢管控也沒有之前那麼嚴格了,對於靈石這種東西,陸澤借著修鍊為由也要了幾千常備在儲物袋中。

走到偏廳門口,陸澤扔下了二百靈石帶著張青就走進了偏廳。

一進偏廳,張青和陸澤就引起了其他幾人的注意。

「一個小築基和一個臭老兵怎麼也進來了?」

「就是,簡直拉低了咱們的檔次!」

所有人都一臉嫌棄的看著陸澤和張青,張青不禁摸了摸鼻頭傳音說道:「兄弟,我這還真是託了你的福啊,我這還是第一次進來呢。」

陸澤輕聲笑道:「不用管他們,都是來嫖的,裝什麼清雅!」

陸澤的聲音並沒有傳聲,這偏廳之中都是修士,陸澤的話清晰的傳到了他們每一個人耳中。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一名身著藍色華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對著陸澤呵斥道。

看他的氣勢,也有天台境的實力。嚇的張青就想要賠不是,卻被陸澤一把拉住。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陸澤微微挑釁的說道。

張青在一旁嚇的直出冷汗,這黎昕還真是如傳聞中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啊。

正當二人劍拔弩張之時,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兩位客人還請自重!」

這個聲音中氣十足,還隱隱散發著威壓,陸澤眼神微微一凝,這追月樓中還真有元嬰境的存在。

「哼,小子今天看在追月樓的面子上,等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那名中年男子悻悻的坐在椅子上,卻像看待死人一樣等著陸澤。

陸澤卻像沒看到他一樣,拉著張青找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拿起旁邊的果乾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陸澤的態度放在這偏廳眾人的眼中,完全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但是迫於追月樓的警告,誰也沒說什麼。都靜靜的等著追月樓的丫鬟們開始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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