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凝兵成型
很快沈虞生跟書靈二人來到了天坑底部，沈虞生跟隨心神感應一下就看到了山丘之上的紅色巨繭，帶著書靈幾個跳躍來到紅色巨繭之前，沈虞生伸出手放在巨繭之上感受一番，確定小白真的身處其中，就在他想要破開巨繭之時，書靈攔住了他。
「急啥？急啥？什麼時候你也變成急性子了？」書靈拉住沈虞生施展法決的手。
沈虞生不解的看向書靈，「這裡面有說法？」
書靈飄到巨繭之前，確認一下自己真的沒有看錯，這才肯定的對沈虞生說道：「你現在要是破開巨繭，不是救小白，而是坑害了小白，這巨繭乃是器靈晉陞時所散發的保護手段，我剛才要是沒攔著你，現在小白輕則重傷，重則身銷道隕。」
「這巨繭雖然充滿了小白的氣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並不是小白自己的手段，當真不能破開巨繭？」巨繭乃是紅衣女子的手段，但是她跟小白同出本源，加上之前失策被小白反制以後，巨繭反倒成了小白的保護傘，沈虞生跟小白關係緊密，對於氣息感應極為敏銳，這才有了這樣的違和感。
書靈自己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不過不管是與不是，這巨繭肯定的不能破開的，書靈搖頭回道：「不能。」
沈虞生聽到書靈的回答自然作罷，既然破開這巨繭有危險，那麼就等小白自己出來，好歹現在根據心神鏈接，小白的狀態挺好，這也是沈虞生不太著急的原因，等待的時間閑得無聊，沈虞生趁機問書靈道：「話說那個祖神，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書靈似乎早有腹稿，沈虞生剛問完，書靈毫不思考就回復道：「洪荒時代的天命之子，一人力壓了整個時代，之所以稱為祖神，是因為人族能有現在，完全是因為他的存在。」
「展開講講？」書靈的話讓沈虞生對這位神秘的祖神更加好奇，這樣一位絕頂的神人，為什麼從未聽過他的故事，洪荒時代的東西也被記錄下來不少，許多就連凡夫俗子就能知曉一二，可是這影響了整個人族的人在這之前，沈虞生甚至沒有聽說過。
書靈陷入自己的回憶，那位身背紅塵劍匣的男子，嘴上經常說著一些奇怪又聽不懂的話，加上那好似活寶一樣的性格，總會給人一種他是傻子的錯覺，很難把生活中的他跟修行路上佔有絕對壓制力的紅塵劍帝聯繫在一起，可沒辦法，他就是這樣一個充斥的矛盾的存在。
沈虞生久等書靈，書靈都沒有講話，他只好咳嗽兩聲提醒道：「別發獃了，想啥好事跟我說說。」
書靈回過神，這祖神的事迹的確太多，一時半刻跟沈虞生也講不清楚，思考一下，書靈說道：「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能知道，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山海關就是他一手建起的。」
沈虞生被這幾句話掃了興緻，又是現在不能知道的，什麼時候書靈也變成謎語人了，正準備開口逗弄兩句書靈，兩人身前的巨繭出現了一道裂縫，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磅礴劍氣從其中迸發出來，書靈被吹飛到沈虞生身上，沈虞生則是以劍氣回應，劃出一方自己的安全天地。
沈虞生有些擔心小白，畢竟這劍氣全部出自巨繭，沈虞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因為劍氣干擾，二者的聯繫也時有時無，讓沈虞生拿不準裡面的情況。
書靈則是別的想法，因為自身身受重傷，如今是殘缺狀態，所以之前就打不過小白，現在這小妮子不知道怎麼搞得，好像又有了新突破，難不成自己以後真的要屈居人下。
兩人各懷心思，劍氣持續的時間也不長，開始漸漸消逝，周圍的巨繭早就被劍氣沖的支離破碎，沈虞生已經能夠看到小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虞生覺得小白好像長高了。
小白閉著雙眼漂浮在空中，好像並未蘇醒，沈虞生上前幾步準備看看小白的狀況，不過剛走到距離小白五步的地方，一凌厲劍訣掃來，沈虞生被逼得後退數尺，最終站定在十步開外。
沈虞生雙手發麻，虎口綻裂，絲絲鮮血溢出，小白也於此時睜開雙眼，兩者眼睛對視，小白的瞳孔展現出令沈虞生感到心驚的血紅色，好似小白眼中充斥的屍山血海，不過下一瞬間，小白認出了沈虞生。
「阿生，哥哥？」小白迷迷糊糊說道，瞳孔之中紅色退散，又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沈虞生看出小白好像並沒有完全清醒，試探性地往前走去，小白沒有出劍阻攔，沈虞生順利來到小白面前，小白迷茫的看著沈虞生，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沈虞生熟練的摸上了小白的腦袋。
這一摸好像打開了什麼開關，小白腰間的玉佩開始閃爍，於此同時，小白靈心部位以枚紅色晶體瞬間破碎，無數顆粒流轉小白全身，小白渾身劇痛，再無站立的力氣癱軟在沈虞生懷中。
虞生不知所措，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出了事，小白的瞳孔開始在黑色紅色間極具變化，小白的痛楚也更為劇烈，沈虞生求助的看向書靈。
書靈雖然是個活百科，但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回憶起古籍的記載，小白似乎是走火入魔了，可是又不太像，一時間就連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還好這是，玉佩發出柔和的光芒，光芒將小白包裹，小白身體中的紅色晶體碎片開始緩慢轉變起來，隨著晶體成為小白的一部分，小白終於安定下來，緊緊勒住沈虞生的手也鬆開了。
沈虞生輕輕拍打著小白的後背，好像在哄孩子一樣，小白睜開眼睛，兩次目光再次對視，不知為何，沈虞生覺得小白眼神滄桑起來。
「小黃，過來給小白檢查一下。」沈虞生對書靈說道，書靈連忙來到小白面前，開始查看，若是真的如他所想，小白走火入魔，自然需要早做打算。
書靈剛才也被小白嚇的不輕，罕見的沒有反駁沈虞生對於他的稱呼，經過書靈仔細的檢查，小白的確沒什麼大礙，也沒什麼走火入魔的徵兆，只是渾身靈韻濃厚了許多。
「沒事，應該是得到了大造化。」書靈擺了擺手，示意沈虞生安心。
而小白這時也開口說話道：「我可能需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說完這句話，小白直接回道玉佩之中，沈虞生跟小白的心神鏈接也被小白單方面阻斷，沈虞生愣愣看著眼前的玉佩，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我總感覺小白的狀態不太對，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沈虞生想起剛才，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書靈滿不在乎的說道：「應該是這次收穫太大了，有點失態，沒事，等她把機緣吸收鞏固了，就又像之前一樣了。」
沈虞生此時擔心著小白，不過心神鏈接被小白單方面切斷，沈虞生也沒有了找小白的辦法，不過找到了小白也知道了小白是安全的，沈虞生也還能接受，至於剩下的事，等小白閉關結束再說。
心中做好了決定，沈虞生從識海之中控制著守候在天坑之上的巨狼跳入深坑之中，小白已經找到了，他現在就需要做第二件事了，巨狼乖巧的來到了沈虞生面前，沈虞生摸了摸巨狼的腦袋。
「解！」沈虞生言出法隨，本來不可一世的巨狼自行瓦解，數以百計的兵器虛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沈虞生大致估計一番，除開那些對他已經沒有作用的，剩下的器鬼遺物足以讓他完成凝兵成型。
「幫我看著點，我先凝兵成型從這天下武庫離開再說。」沈虞生跟書靈交代好，繼而開始吸收器鬼遺物，隨著吸收，沈虞生識海之中碎片越來越多，最終當碎片達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塊時，沈虞生感覺到，凝兵成型的契機到了。
毫不猶豫，沈虞生當即入定開始凝兵，沈虞生本覺得這過程將會十分輕鬆，可是當他將碎片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大量碎片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胡亂飛舞起來，沈虞生根本控制不住這些碎片，最終第一次凝兵失敗告終，沈虞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口中溢出鮮血。
沈虞生不知道為什麼失敗，再嘗試的一次依舊是同樣的結果，若是常人必定覺得是自己學的有錯，可是沈虞生有七竅玲瓏心相助，他有點懷疑是不是蚩尤教錯了。
這就冤枉了蚩尤了，蚩尤上次來天下武庫都不知道是幾千年以前了，哪知道現在的天下武庫器鬼橫行，讓沈虞生走了捷徑，本來百兵演武的觀摩階段會直接在修行者識海中產生兵器的輪廓，後續只用填補就行，可沈虞生缺少了觀摩，識海中全是碎片，現在自然需要修行者自行構建兵器框架。
書靈雖然沒有收錄過百兵演武，但是見多識廣，自然發現了問題所在，他提醒沈虞生道：「自己構建一個兵器，引導碎片去組成，不要強行拼組碎片，我猜測這百病演武後續的威力可能跟這凝聚兵器有關，所以你構建之前想好。」
聽到書靈的話，沈虞生準備再做嘗試，書靈忙的勸道：「不是讓你好好想想。」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自己要凝聚什麼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