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救命稻草
白鬍子老者微微抬頭,「當然有事了,你把我撞成了這樣還不扶我起來……」白鬍子老者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安南儲。
安南儲偏頭看看背上的人,趕緊上前將白鬍子老者扶了起來,「老人家真不好意思啊……」安南湖連連道歉。
白鬍子老者站了起來。「公子這般著急是要去哪兒里,做什麼呢?」
「找這山中的一位隱士,有要事相求。」安南儲見眼前這白鬍子老者氣度不凡便把事情告訴了這老者。
白鬍子老者看了看安南儲背上的人,「公子可是為了他?」見安南湖點頭,白鬍子老者又笑了起來,「公子如此有情有義,實在人間難得,敢問公子姓名……」
「安南儲。」
「哦?原來是五殿下啊。」白鬍子老者開懷笑了笑。
「老人家認得我?」安南儲有些驚訝,此時越發覺得眼前老者非同一般。
白鬍子老者並不言語,看了看安南儲背上的人許久才開口道:「我奉勸五殿下還是早日回去吧,這人是不會救山外之人的。」
「老人家知道這隱士住處?」安南儲滿是希翼的看著白鬍子老者,「煩請大師可否告知一二?」
「我都已經說了,這人是不會救五殿下背上之人。」白鬍子老者重複著方才的話,「五殿下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在這裡浪費功夫……」
安南儲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根救命稻草,哪裡會這樣輕易放棄的,當下便是一番乞求。
「罷了罷了,我見你如此執著那便告訴你吧。」白鬍子老者很是無奈的說道,「你順著這條小路而去,一直到山谷便又一間草屋,此人便住在那裡……」
安南粗一聽立即面帶喜色,「多謝大師指點。」轉身便朝著白鬍子老者所指的方向走去。
白鬍子老者看著安南儲遠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轉身繼續走自己的路。
軍營里月笙正在四處尋找自家小姐的身影,「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月笙,你在幹什麼呢?」十七一走進營帳便看見月笙正彎著腰尋找這什麼東西,「你什麼東西掉了嗎?我幫你一起找吧。」
月笙抬頭看著十七,「我家公子去哪兒了?」小姐如今昏迷在床是不可能自己不見蹤跡的,一定有人弄走了小姐……該不會是被這一群人給埋了吧?畢竟自己之前便聽見風聲,說是那些將領這幾日圍在一起正商量著參軍大人的葬禮……月笙越想越覺得不對。
十七看著月笙一副緊張樣子,笑了笑,「參軍大人被殿下帶走了。」
「五殿下帶走了?」月笙低頭思考片刻,突然抬頭,眼神死死的看著十七,「我家公子被帶去了哪兒?是不是被你們……不行我要找我家公子去……」
月笙說著便跑出營帳,十七眼疾手快一下拉住了月笙,「你別擔心,參軍大人只是被殿下帶去找大夫了,說是山裡有一位大夫可以解了參軍大人身上的毒。」
「山裡有什麼大夫?」月笙並不相信十七的話,「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這件事情其他將軍也知道,不信你去問問軍營里的其他將軍去。」十七說道,「月笙,你莫要聽了軍營中的那些流言蜚語……」
不等十七說完,月笙早已經掙脫十七跑出了營帳,他定要找其他人問問這十七是不是在騙自己。
剛出營帳月笙便看見小將領的身影,想要上前詢問。可小將領腳步匆匆,月笙只能跟在小將領身後一陣猛追。
終於小將領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月笙正要上前卻見樹林里突然走去一紅衣女子,這人不是十一姑娘嗎。月笙趕緊收住腳。
「讓小將軍久等了。」十一娘笑臉盈盈。
「我也是剛來。」小將領看著十一娘道:「十一姑娘此番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小將軍當日答應我替我做三件事,第一件是帶我見參軍大人,第二是將五殿下引到我那花樓。小將軍三件已成了兩件,至於這第三件我尚未想好……」十一娘看著小將領又是魅惑眾生的笑笑,「我找你過來只是想打聽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
「五殿下可找到了那白袍老道?」
小將領蹙眉,「你是何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小將領可以相信一點,這十一娘不簡單!
「小將軍這般緊張做什麼。我在幫你們……」十一娘笑了笑,「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還沒有找到吧……」
「你到底是誰?」小將領臉上的青筋暴出。
「巫古族可曾聽過?」十一娘依舊心平氣和。
「巫古族……」小將領皺著眉頭,硬是沒想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不遠處的月笙更是一臉懵……
安南儲順著小路走了一陣子,果然看見山谷之中屹立著一間極其簡陋的茅草屋,安南儲新高彩烈的走了上去。
「站住,何人闖入我的地盤?」安南儲還未靠近那茅草屋,便被一聲斥責呵止住了腳步。
「晚輩是安定五皇子安南儲,今日冒昧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一位身穿白袍的老人從山林里走了出來,「不會又找我救人吧。」白袍老人一針見血的說,在安南儲的面前站定。
面對白袍老人這般直接的話,安南儲不禁有些尷尬了起來,「還請大師高抬貴手。」
「救你還是就她?」白袍老人指了指安南儲和背上的人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安南儲心裡疑惑,謙遜的笑笑,「大師說笑了,是救晚輩背上之人。」
「是他呀……」白袍老人圍著眼前的安南儲轉悠了幾圈,正在安南儲滿心歡喜的時候對方卻突然說出了一句讓安南儲萬念俱灰的話:「救不了,快死了。回去吧。」
話一說完,白袍老人扭頭便朝著屋內走,再也不看安南儲。
安南儲哪裡肯相信對方的話,要知道這人連時盡的脈也未曾診斷過,怎可輕易判斷沒救了呢?定是這人存心不肯幫忙。
「大師。」安南儲急忙上前將白袍老人攔了下來,「請你高抬貴手救救他吧。」
「救不了。」白袍老人對於安南儲伸手攔住自己的這一行為有些黑了臉。
「大師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安南儲不依不饒,「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大師……」
「你這人煩不煩,說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白袍老人的一張臉完全黑了下來。想自己這麼多年來,隨心隨遇想幹什麼便幹什麼,何時需要一個小輩來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了……哼!就算自己真的能救這人那又如何?自己偏不救!
安南儲一怔,隨即也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行為失禮了,趕緊放下自己的手,「大師恕罪,方才一時心急,是晚輩失禮了。」
白袍老人一聲悶哼,抬腳繼續超前走著。安南儲連忙跟了上去。白袍老人轉身定定的看著安南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