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完結
他氣息多少有些不平,疼愛地摸摸她的臉頰哄著:「我還要出去工作,你回去沖個澡。」
這句話使她從重逢的喜悅中抽離開來,低下頭看看自己,半身都是一片一片幾乎快硬化的污泥,分明是從田裡插秧回來的。
而且不僅妝沒化,頭髮還又亂又油又臟!
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為什麼要在這當口遇見?
羞恥感使她沒辦法再面對他,很自覺把人推開轉身就往自家走。
門還未關上,忽地又回過頭,眼睛里滿滿的警惕:「你不會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吧?」
「不會。」他給予肯定答案。
「真的不會?」
「嗯,不會。」他不厭其煩地重複。
似乎是安心些許,她又問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不否認?」
「否認什麼?」當事人困惑。
「否認我說的話肉麻老土。」
這一個話題分明已經過了十幾個彎,卻莫名其妙地又被她撿回來。
他不禁笑,眼底情意深濃:「不老土,也不肉麻。」
她終於滿意,啪嗒把門關上,讓自己狼狽的身影從他的視野消失。
十方卻並未離開,注視著她的門扉許久,這樣的事情在這數個月間他已然做過無數次,早已經習慣每日進出都要看上一看,但沒有一次,她的音容笑貌會忽然從這扇門后出現。
這一次,不同了!
翌日,下午3點45,阿琳幾人在更衣室里換著衣服,忽聽到一陣榴槤香伴隨著歌聲蕩漾而來。
她探頭看去,便見阮孑從置物櫃後走來,臉上化了全妝,頭髮半卷,通身明艷的茶花色弔帶長裙,披了件針織小外套,腳上更是踩了女人味十足的貓跟鞋,肩上背著小包包,一雙手提著兩個外賣袋搖曳而來,嘴裡的音樂哼個不停。
不單止是兩個實習生,就連阿琳本人也不由得愣住。
直到當事人走到跟前,隨手將糖水放到小圓桌上,巧笑倩兮地對她們說:「買了魚皮跟糖水,榴槤的噢。」
懷疑的目光將她從頭掃描到腳,阿琳見鬼一般的模樣:「你是阮孑的雙胞胎妹妹嗎?」
「我是你母親。」
「我靠。」也不知道是訝異她的反擊還是真罵她。
兩個實習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盛裝打扮還唱歌還開玩笑的人會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前輩阮孑。
「你不會鬼上身了吧?」
「你才鬼上身。」說話間一邊閑庭自若地放下包,一邊打開柜子換衣服,又扭頭對那兩個小女生道;「你們吃啊,待會要上班了。」
兩個人回神:「哎,好,謝謝阮姐。」
「怎麼,你中彩票了?」八卦地湊過去,阿琳立馬嗅到一陣淡淡的茶樹香味:「我去,還噴香水。」
「狗東西,你桃樹又開花了?」
阮孑用脫下來的小外套捂住她的臉往邊上一推:「罵誰呢你這狗東西。」
實習生們一邊喝著糖水一邊看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攻擊。
上下瞅著她這模樣,阿琳百思不得其解——前幾天還懨懨活像個抑鬱症患者,去了一趟支援就復甦了?
敢情是她的開導起效了?
那要是不幹這一行,說不准她還能去當心理師?
她才這麼自戀地想著,一邊換衣服的當事人一邊扔下個重磅炸彈:「我要結婚了。」
「你嘴裡能不能有句真話?」阿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總之,準備好份子錢吧你。」啪嗒關上櫃門,阮孑扭著腰肢信步出了更衣室。
「你怎麼回事啊?」她趕忙跟上,只為了八卦。
「真要結婚啊?」
「誰啊?」
「真不是蒙人的?」
還坐在更衣室里吃糖水的兩個人聽著前輩密集又逐漸遠去的問話,稚嫩的臉上有些懵懂,也實在摸不著頭腦。
片刻后,忽然聽到對方更驚訝的發問:「我的老天爺,你這春心蕩漾的模樣,不會是跟他複合了吧?」
凌晨7點鐘,阮孑已經馬不停蹄地沖回《堇色公寓》,只為了快點見到自家未婚夫,而在等紅燈的間隙,在家族群里拋下一個同一個炸彈:(這個月我要跟十方結婚,暫時不辦婚禮,出於尊重告知你們一聲。)
知道這麼一條消息出來后肯定要被轟炸,她直接關掉手機。
心急火燎地走出19樓電梯,她叩叩叩地敲響1903的門。
十數秒門便被打開,來開門的人通身白色家居服,整個人溫柔且乾淨,帶著一身濕氣,頭髮還沾著水珠,正用毛巾擦拭著。
「我回來了。」她一個躍步撲進他懷裡,嘴角咧得都快要掛到耳際。
被撞得後退了半步,十方攬住女友的腰肢低頭看她,眸眼含著笑:「吃飯了嗎?」
「現在吃。」她語氣調皮。
「好,想出去吃還是吃貓叔做的?」
她卻扯下他頭上的毛巾將自己與他的腦袋蓋住,在昏暗的視野下捧住他的臉:「吃你。」
不由得他反抗,縱身跳到他身上,低頭便用力吻上他的唇。
十方條件反射的抱住她以防下墜,另一隻手用手杖支撐著。
「別鬧……」他剛含糊說出兩個字,被她趁勢滑了進去。
牢牢抱住他的脖頸,她說話時也不肯鬆開他的嘴巴:「我已經向全世界宣布我要結婚了。」
「嗯?」他疑惑地發出一個單音。
她咬住他的唇:「你要是不跟我結,就收不了場了。」
「乖,你先下來。」他被迫半仰著頭接受她的熱吻。
而阮孑反倒將他擁得更緊:「我不,去房間。」
「還不行的………」
她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以前你說要時間,現在又要時間,懷哪吒都沒你這麼久的。」
作為懲罰,她用力咬了咬他的舌尖,引得他微微吸了口涼氣。
「太突然了………」
「再不用,真的要生鏽了。」
這話又引得他這老古董皺起了眉頭:「不可以講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那你就做點著邊際的事。」
「阮阮,你聽話,別鬧。」
「我沒鬧,我想要~」
他乾脆走到沙發那頭矮下身子要把人放下,可阮孑牢牢撈住他像猴子一般掛著不撒手。
無奈地嘆息,十方又好氣又好笑,用指腹摩挲她的嘴角,帶著憐惜:「不是我不想,我們若真是做了,那雲起就不讓發了。」
「…………………………..」
「那咱們偷偷做,不讓他們知道。」說罷,手上突然用力,驟然將他拉到自己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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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請自行腦補喲,本文到此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