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殺青
章瑤和栗可躲在山洞,那時的彭春申已經被於恆殺死,這個斯文敗類在中後期總算露出了真面目,彭春申為了保護女兒最終慘死在他手下。
島就那麼大,章瑤要想躲過於恆活下去就顯得艱難很多,尤其是還帶著受傷的栗可。
栗可是彭春申託付給章瑤的,在於恆發難之前,將栗可託付給章瑤之後便試圖拉著於恆同歸於盡,只是他沒預料到於恆的狠厲。
本來他都制服了於恆,但他沒有於恆那麼狠,他一求饒,彭春申便心軟了,而後就被於恆乾脆利落地反殺。
章瑤和栗可躲躲藏藏幾天,最終仍舊是被於恆發現。
這時候的於恆已經陌生且害怕到讓章瑤看了就想尖叫的程度。但她知道不能激怒於恆,所以她選擇屈服,以一種慕強且膽怯的姿態讓於恆放鬆警惕。
章瑤一字一句,告訴於恆島上只剩他們三個人,她跟栗可毫無威脅性,而且如果她們倆死了,那就只剩於恆一個人了。
於恆有了猶豫,一來這確實是當初自己喜歡過的女人,二來章瑤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如果沒有人來救援,這個島上就只剩自己一個人,那日子會無趣很多。
他們的拍攝保密性做得很強,而且島是隨便找的一處荒島,一個定位都定不了的無名島,或許外界的人知道他們在荒島上,可要找到那座島卻很難。
而且他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外面肯定發生了什麼的,否則不會兩個月都過去了還沒有人來找他們。
於恆暫時被章瑤說得放鬆警惕,章瑤一邊和他周旋一邊想著如何脫身。
救援隊遲早會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久過去還沒來,但章瑤認為自己的父母和朋友不會放棄尋找自己。
這部電影里有個很大的線便是親情線,栗可和彭春申的親情線、章瑤和章瑤父母的親情線、於恆和他母親的親情線。
這三個家庭都截然不同,最後帶來的結果也不同。
栗可的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生活,也被她母親洗腦成功,十分厭惡和排斥彭春申這個父親,更何況彭春申沒錢沒勢,生活潦倒,栗可的繼父則是房地產大亨,她喜歡繼父,甚至答應改姓。
彭春申想要見女兒,栗可的母親表示拒絕,兩個人爭吵過後,彭春申放出狠話要去法院起訴,栗可的母親憂心忡忡,最後在回去路上車禍去世,栗可便認定是彭春申害死了她母親,也認為彭春申是看自己能掙錢才想要回自己的撫養權,所以更加厭惡彭春申。
但最後她最討厭的親生父親為了她而丟了性命。
於恆則是個遺腹子,還沒出生,父親就去世了,他母親沒有改嫁,單獨把他養大,所以他還是個媽寶男。
這也是章瑤和他分手的原因。
他看起來斯文敗類的,在外面甚至是屬於說一不二都性格,但一回到家,在他媽面前,他就好像成了個依賴性很強的孩子,什麼都要他母親幫著干,甚至連洗澡都還要他母親的幫忙。
母子倆相依為命長大,在他母親的影響下,兩個人成了一種病態畸形的母子關係。
所以於恆母親不喜歡章瑤,讓於恆分了手,於恆自然聽他母親的話,很直接了當地分了手,後面卻還是放不下章瑤,試圖和章瑤破鏡重圓。
和其他兩個人相比,章瑤生活在一個比較普通的家庭,家世普通,關係也普通,和父母的關係說不上親近,甚至是屬於有些客氣。
她從小覺得父母應該是不太喜歡自己,因為生了她以後,她母親的身體便出了問題,再也不能生育,她成了獨生女。
但後來她又發現其實父母很愛自己,只是不會表達,所以他們一家三口的關係說不上親近,但也絕非是疏離。
快到結尾的時候,幾乎都是章瑤在和於恆鬥智斗勇,經過兩個月的孤島生活,章瑤的內心慢慢變得堅硬,最後趁著於恆在夢中,將他綁了起來。
男女懸殊太大,她根本沒法將於恆制服。
他們每天都在扒樹皮、吃野果,抓野兔等小動物充饑,有時候甚至沒有條件吃熟物。
將於恆綁起來花費了她很大的力氣,綁了一層又一層,生怕他掙脫。
栗可一直在發燒,好幾次醒來都求著章瑤把她殺掉。兩個人的關係並不算好,栗可囂張跋扈,是章瑤最討厭的一個人,但這個時候,兩人相依為命,竟有了巨大的情誼。
綁著於恆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是章瑤外出尋找食物,她堅持不懈地在島上留下求救信息,期盼著有一天會有飛機或者船經過這裡。
結局的最後,一架搜救飛機出現在孤島上空。
導演留的是一個懸念式的結局,沒有告訴大家章瑤有沒有殺掉於恆,也沒有告訴大家栗可是否活下來,更沒說搜集飛機有沒有發現他們。
殺青那天,華冬冬抱著沈南涔哭得厲害。
其實大多數揭露人性的電影都會比較壓抑,華冬冬雖然經驗多,但還是避免不了因為入戲而造成的陰影。
有經驗的華冬冬尚且如此,更別提新人沈南涔。
這段時間的沈南涔暴瘦十斤,一米六多的個子,從九十斤瘦到了八十斤,話變少,人也變得敏感,稍微有些風吹草低都能嚇得不輕。
回市的路上,沈南涔又因為暈車而難受,但文蘭沒想到最難的是上岸。
沈南涔已經半個月沒有出過島,猝不及防地回市裡,各種動靜都有,人也變多,沈南涔出現了應激反應。
最後是文蘭脫下外套蓋在沈南涔頭上,護著她上了車,沈南涔的狀況才好一些。
司機送沈南涔直接回了公寓。
好在到了公寓樓下,沈南涔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
文蘭還是第一回來這邊,一邊幫沈南涔提著東西,一邊和沈南涔聊天,讓她儘快放鬆下來。
一路下來,沈南涔確實放鬆很多,文蘭正要鬆一口氣,在電梯打開的那瞬間,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
電梯外是一個男人。
一個文蘭雖然沒有當面見過,卻認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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