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要試試我的技術？
他走到一旁，順手從茶几撈過煙和打火機。余煙裊裊下，他將自己深埋入沙發。
直到抽完最後一口煙，他才彈了彈煙灰，神色平靜道：「我不需要休息。」
陸洲擔憂地看他，欲言又止。
可一旦他做了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將這事安排好后，陸洲說起了今天的安排，「晚上您有個同盛天集團南總的飯局，21點司機會來接您。」
傅梓深點頭，有些疲憊地揮手讓他退下。
辦公室內沉默的暗流涌動……
傅梓深熟稔地捻滅手中的香煙，看著煙蒂的火星在空氣中搖曳，彷彿逐漸形成了一張熟悉的臉，淺笑倩兮。
「顧言…你會明白的…」他低喃，下意識地伸手想抓住，可風乍起，一切逐漸偃旗息鼓，最終恢復平靜。
*
這一切，顧言都不知道。
此刻的她正在孫延的陪同下下樓離開酒店。一路，她再三叮囑孫延，這幾天一定要看好白恩惠。
孫延連連點頭，送她到大堂。
顧言謝絕了他安排的車，今晚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是還未待她呼吸到外面的空氣，便有長槍短炮衝上來對準了她，她眯著眼，忍不住抬手擋住閃光燈。
「就是她，剛剛和白恩惠經紀人一起出來的！」有人在她耳邊興奮地叫著。
顧言下意識有些反感地皺眉。
待到眼睛適應后，她這才好好打量了此刻包圍著她的人，里裡外外堵了三層。
她意識到這些似乎是蹲點在這附近的狗仔。
顧言心裡暗道不好，伸開雙手，竭力推開擁擠著的人群，「你們認錯了人。」
有狗仔嗤笑，「你和孫延一起出來的，那白恩惠肯定在裡面，你們對白恩惠一夜御兩男的事情有什麼說法？她是不是真的是網上說的性慾強。」
「對啊，你就說下唄，聽說白恩惠還有金主，她的金主會不會生氣拋棄她？」
「說說嘛……」
紛雜的聲音不斷響起，無孔不入，充斥著顧言的耳膜，似乎要爆炸般。
她有些動怒，一把搶過最近的一個狗仔的相機，高舉在手上，清晰而又堅決地吼道：「有完沒完！」
眼見她一副要動手的姿勢，議論聲輕了許多。
顧言深吸口氣，爾後快速解釋道：「你們堵錯人了，我不認識白恩惠。」
有狗仔見她說的這麼堅定，將信將疑地問她：「可是你是寰宇的人？」
顧言臉色瞬間黑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那裡赫然是出門前帶上的工牌……
眾人自然知道寰宇的工作業務是什麼，當下有些激動道：「白恩惠大尺度照片現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你們有查出是誰泄漏的嗎？」
「你們寰宇是打算用什麼借口替她洗白？」
「……」
狗仔問的問題來勢洶洶，顧言心知自己不能再糾纏下去。她環顧四周，那裡赫然是一條隱秘的小道，她記得，穿過那裡就是個分岔路口。
她臉上勉強維持著笑容，下一秒，用力推開眾人，飛快向前跑去。
眾人一時不察，倒讓顧言忽的鑽了出去，待反應過來，紛紛扛著機子跟在最後。
顧言不敢有半點猶豫，也不敢回頭看，鑽進小路。
月光被層層樹蔭遮擋，不一會兒，她便甩開了那些人。
顧言將牌子摘下，忍不住腹誹。
人說一孕傻三年，她不過離了職場幾年，便連這最基礎的錯誤也犯了。她敢保證，等會兒便會有小角落出現她今晚的新聞。
她借著導航走到馬路邊，打了輛車，報了個目的地。
*
江城的夜生活是糜爛的。
夜色酒吧內，歌聲靡靡，群魔亂舞。
顧言皺著眉頭走了進去，她穿著今日上班的職業裙裝，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有銷售看見她，湊上來，大聲詢問道：「美女玩點什麼？」
顧言掏出手機快速翻出一張照片給他看，同樣附耳大吼：「我找他。」
銷售曖昧地朝她擠眉弄眼，誇讚道：「美女眼光真好。這可是我們這最紅的，不過現在他有客人。」
顧言：「……」
她似乎明白了這夜色酒吧為什麼卡座全是女人的原因……
敢情，白恩惠玩的這麼開？
這樣的地方，是顧言從來沒涉獵的，這裡的氛圍混雜著情色和酒精，讓她有些不喜。
她皺著眉從包里掏出一張卡，面露煩躁說道：「一萬，帶我去見他。」
銷售當即眉開眼笑在前開路。
顧言跟著他一路往裡拐，裡面被分隔成無數個包房，走到最里那一間，她才停下腳步。
她推開門，便捂住鼻子皺眉。
裡面，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斜靠在沙發上，胸口襯衫被扯開，胸前，脖頸間漫布紅色的吻痕。
她遲疑著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詰問道：「楊樹？」
男人聽到有人喚自己，抬頭痴痴地朝她笑，他以為又是晚上的客人，因此從善如流地伸手拉住顧言，輕佻道：「怎麼？又想要了？」
顧言有種奪門而跑的衝動。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想也不想地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朝男人潑去，咬牙切齒道：「跟我出來，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楊樹瞬間清醒，見顧言有些眼生，可她又鐵青著臉，他有些猶豫地起身跟著。
顧言在卡座附近找到處稍微安靜，不那麼烏煙瘴氣的地方。
她開門見山道：「你和白恩惠什麼關係？」
白恩惠的不配合使得她的工作很難開展，當下之策，她只能從那兩名野模身上做文章。
楊樹聽她這麼一問，輕鬆了許多，他本就生的顏色好，在這夜色也算頭牌之一。
他見顧言素凈小臉一本正經，當下起了挑逗的意思，暗送秋波道：「還能什麼關係？床上的關係唄~」
說完，他捂唇笑了笑，「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點破事關係嗎，怎麼，你也想嘗嘗我的技術？」
他倒是覺得面前的顧言挺逗的，明明看著一副不喜歡這裡的樣子，卻還要佯裝沒事。
說話間，他的手悄悄地附在顧言後背，柔情地一點點往上攀爬。
顧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一把打掉楊樹的手，「規矩點。」
「另外一個模特你認識？誰喊的？」她問他，眼神有點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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