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天劫傳(一百九十四)

第195章 天劫傳(一百九十四)

王后原本就已經很生氣了,又聽到風流的名字,頓時火冒三丈。

「又是那個孽種,他又回來了?」王后問。

「是,他還聯合了天國的天劫,一起和我做對設計陷害我,害我白白被打了七十大板,打得我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啊。」風止裝的很可憐的樣子。

「哼,現在就去找陛下,讓他給我個說法。」往後怒氣沖沖的。

「娘,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風止繼續裝做很痛苦的樣子。

「我現在就去,止兒,你好好休息,娘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王后看了一眼風止背後的傷痕,一下子就心軟了,心疼的樣子,眼淚都止不住流了出來。

一咬牙,怒氣沖沖的出去了。

「哼,我看那孽種怎麼辦?」風止說,立馬又恢復了他猙獰的面容。

往後先是找到了太后,一名頭髮花白,精神很抖擻的女子,看上去只有50多歲的模樣,身材還保持的特別好。

一身黑紫相間的服飾,身旁有五六名伺候她的宮女,端茶倒水,拿著一把巨大的羽毛扇子扇著。

「太后,太后!」王后急匆匆地趕了進來,一下子跪倒在了太后的面前。

「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急切?有事,先站起來說。」太后淡定的說著。

「止兒他被人打了,又是那個孽種做的好事,還聯合天國的天劫,一起欺負我家止兒,您家兒子管都不管了。」王后說。

太后一聽孽種兩個字,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風流,而後將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

「又是那個孽種,快帶我去見國君陛下,我要向他問個明白,到底是那個孽種重要,還是我親孫子重要!」太后說。

大晚上的,太后和王后兩人,急切地來到了國君陛下的書房中。

只聽見兩個婦人輪番訓話,一唱一和,那國君維維諾諾,不敢多出一聲。

沒過多久,國君和王后還有太后三人帶著禁軍,就來到了刑部的大門處。

「砰砰砰!」士兵們敲開了大門,而後帶隊直接沖了進去,將刑部給包圍了起來。

「國君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天劫走出來問。

「孽種了?風流那個孽種去哪裡了?」皇后大呼小叫的,找這風流的蹤跡。

「風流?他不是去了大皇子風信家中嗎?沒在刑部。」天劫說。

「你就是那個天國來的天劫?」太后問道,非常嚴肅地盯著他看。

「天劫,實在抱歉,這個刑部尚書恐怕不能讓你繼續當下去了。」國君小聲的說,臉上滿是歉意。

「為什麼?」天劫問。

「還問為什麼?你幫著那個孽種,設計陷害我的孫子,你覺得你還有當下去的必要嗎?」太后說。

「風流也是你的孫子,你為什麼不說?她難道就不是國君陛下的兒子了嗎?」天劫微微抬起頭問他。

「一個底層賤女子的孩子,不配當為我王家血脈,當初若不是我管教不嚴,讓陛下偷摸了出去,他要怎可能做這種傻事?」太後接著說,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天劫最看不慣別人用這個口氣跟說話,而這次他只是輕微的一笑。

他看了看國君的手,死死的握著,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卻不敢爆發出來。

「陛下,刑部尚書的印章我可以交出來,但這背後的事情恐怕與兩位皇子有關,此事還查不查由你決定?」天劫說。

「查!」國君說了一句。

「查什麼查?你聽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他倆的為人,我很清楚,乖巧懂禮,絕不可能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王后說。

「是嗎?雖說現在沒有證據他們就是兇手,不過我今天抓到了幾名大皇子殿下的手下,他們已經供認罪行了。」天劫說。

「什麼罪行?」王后問。

「謀害風流皇子,而且是受大皇子之委託,是他培養的一批死士。」天劫說。

「你,你,胡說八道。」王后指著天劫說,「不可能,信兒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殺死一個孽種也不為過,死了就死了,誰又會在乎他的性命。王宮內鬥,本就是我宮廷之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管。陛下,還不治他的罪,害我止兒,豈能就這麼放過了。」太后說。

國君陛下沒有任何動作,太后看不下去了,揮了揮手,那群士兵將天劫一行人包圍了起來。

這時候,運鴻突然回來了,從天而降,墜落在地面上,先是給太后國君王后三人行禮。

之後湊到了天劫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天劫一聽,表現的特別驚訝的樣子。

「運鴻,你把事情說清楚,怎麼回事?說大一點。」天劫假裝聽不見說。

「風流皇子殿下遇襲,死在了大皇子風信的家中,還請你快去看看。」運鴻又說了一遍。

所有人都震驚了,國君跑了過去,質問運鴻:「什麼,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國君陛下,千真萬確啊,我親眼看見風流殿下進入了風信殿下的府邸之中,之後就再也沒出來。只聽到一聲慘叫,翻過牆一看,風流殿下就……」

「一個孽種,死了就死了,還要死在我家信兒的府邸中,真是令人噁心,呸!」王后臭惡的嘴臉說著。

「也就是我兒仁慈,還給了他一個名分,現在死了就死了吧,沒有什麼好追究的了。一個下人之子,不配玷污我皇室的血統。」太后說。

王後走過來攙扶著國君的手臂,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人噁心。

「國君陛下,我們去看一下信兒吧,沒準他被嚇到了,他歷來就膽小,我擔心他會……」

國君還沒等她話說完,一巴掌拍了過去直接給王后打蒙了。

「你敢打我?」

國君挺直的腰板,怒氣沖沖,頭上的冠冕也被弄得掉下來了,頭髮飄然於風中。

他的表情不再是平靜和壓抑了,死死的看著眼前的王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你給我閉嘴!風流也是我的兒子,而且比你們兩個廢物兒子謙遜懂禮多了,我回來再來收拾你!」

「兒啊,不就一個孽種嗎?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氣?」太后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國君指了指她,說:「他不是孽種,你把嘴巴給我閉上!」

「你敢指著我,我是你娘,我是太后,有你這樣對娘的嗎?」太后怒吼著。

兩人針鋒相對,旁邊的人都看傻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你不是我的娘,我倆早在我出生沒多久,就被你給害死了,這些年我一直敬重你,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國君說。

太后聽了之後,立馬羞愧的不敢出聲了,頭也跟著低下了。

「全都跟我走,去風信府邸!」所有的士兵,以及天劫一行人都去往風信府邸。

沒多久,就到達了他的府上,幾個下人正在院子里挖坑,又把風流的屍體給包裹了起來了。

國君披散著頭髮,一腳把大門給踢開了,隨後所有的禁軍將府上所有人給圍困住了。

「風信,給我滾出來!」國君大喊一聲。

風信知道事情不妙了,而後屁顛屁顛,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站都沒站穩,摔倒在了國君的面前。

「參,參,參見國君陛下!」風信大汗淋漓,手中還有血跡未清洗乾淨。

「風流呢?」國君怒吼著問他。

「風流,我未曾見過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啊!」風信趕緊說。

「那你是在幹什麼?你手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國君指了指院子里的下人,又指了指他。

「這……」

「來人啊,給我搜。」國君大喊了一聲。

「是!」手底下的士兵們紛紛去找風流的屍體。

「你殘害你的兄弟手足,看來你也沒必要在這裡待下去了,我更不可能讓你一個連兄弟都會迫害的人繼承我的國君之位。」國君說。

「父王,我……」

「國君陛下,風流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天劫大人正抱著皇子的屍體,失聲痛哭了。」一名士兵說。

國君立馬跑了過去,望著風流被刺穿的肚子,頓時就崩潰了,仰天長嘯,跪倒了下來。

「國君陛下還請不必太過傷心了,風流與我們兄弟一場,而且您給它一場體面的離別。」寒極拍了拍國君的肩膀說。

「我知道了,風流有你們這群朋友,總算沒讓她感到孤單,這輩子是我這個父親的失職,最後一次了,我不會再容忍任何人欺負他了。」國君說。

赤炎和水沙在後面微微笑了笑,有點憋不住了,就互相掐了一下對方,也表現的非常難過的樣子。

而這一切,被外面一個窺探信息的宮女聽見了,她擁有做人的聽力,也能穿牆看到裡面的情況。

了解這一切之後,馬上彙報給了二皇子風止。

而當風止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身上的疼痛,彷彿好了一大半。

「你是說風流已經死了?」風止又問了一遍。

「千真萬確,二皇子殿下,接下來這個天下就是你的了。」一名宮女說。

風止站了起來,也不顧身上的傷痕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千算萬算,我設計了這麼多,殺了這麼多的人,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讓我成為這王位的第一繼承人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風止大笑了起來,兩隻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著,興奮的不能自已。

「呵。」船外一人微微一笑,卻也沒驚動裡面的人。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劫來到了王宮大殿中,繼續刑部尚書的名義,參加此次早朝。

國君遲遲未來,朝中的大臣紛紛議論了起來,也有來過問天劫的。

天劫閉口不言,什麼都沒說,但是心中早已明了。

二皇子也姍姍來遲,但總比國君還是早了那麼一點。

沒過一會兒,國君就帶著淚痕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表情獃滯,雙眼無神。

「諸位愛卿,昨日夜裡發生了一些令人很失望的事情,說來慚愧,其實也是一些家事,竟然發生了如此慘劇,確實有些讓人難以啟齒。」

下面的大臣互相看了看,不明所以,昨晚的事情也沒有驚動什麼人。

消息也沒散布出去,了解真相的只有那幾個人,和一群禁軍。

「風流殿下已經死了,真兇也已經抓住了,帶上來吧!」國君大喊一聲說。

「是。」

赤炎和寒極兩人,架著大皇子風信就來到了大殿之中。

大皇子驚魂未定,兩隻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來到大殿中,就直接給跪下來了。

「國君陛下,莫非這真兇就是大皇子殿下?」一名文官問。

「沒錯,殺害風流的人,就是你們一直以來都看好的風信皇子,諸位愛卿,你們說該怎麼辦吧?」國君問。

「陛下,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人都是您的兒子,這是您的家事,臣本不該多嘴,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請您節哀順變,至於怎麼處罰,小懲小戒就行了。」

一名文官說,看上去就是那種城府極深之人,大概是大皇子殿下這邊的人。

「小懲小戒,我看還不夠吧?古翼,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國君問。

古翼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性格,在朝中屬於中立黨,不偏袒於任何一人,不幫任何一人說話。

「按照律法,當斬!」古翼說。

「可他是我的兒子,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難道還要我嘗一遍喪子之痛嗎?」國君說。

「父王,父王,陛下,千萬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昨夜明明是風流那個孽種闖入我的府邸,三番五次的出言挑釁,我萬分無奈,在失手殺死他的,不怪我啊,都是那個孽種自尋死路!」

風信驚恐萬分地說著,一個勁的磕頭,卻沒有任何的悔改之意。

「你還說他是孽種?他是你的親弟弟,也是我的兒子,看來得處罰的重一些,你才會知道悔改。」國君說。

「二弟二弟,你幫我說說話,咱們倆不是親兄弟嗎?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你為我說一句話。」

「大哥,說再多也沒有用了,父王心意已決,你就安心的去吧,將來這天下,我會讓你有個容身之所的。」風止幸災樂禍的說著。

「你!」

「好了,不用吵了,留著他,我又愧對於風流和他九泉之下的母親;殺了他,畢竟是我的骨肉,我也於心不忍。」國君嘆了口氣說。

「不如,發配遠海,送出風雲國吧,今後再也不得涉足風雲國。」

「父王,父王不要啊,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風信說。

「唉,風流,這也是為父能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國君仰著頭說。

「父王,既然大哥風信已走,風流也死了,宮中再無其他男子,是否也該早立太子了?」

風止給一名文官使了一個眼色,那名官員才說了一句。

那人身材瘦弱,大概三十歲的模樣,資歷尚淺,但卻是風止的得力幹將。

「太子?也是啊,風止,這是最大的受益人,是你呀。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要宣布一下,關於後宮之事。」國君冰冷的眼神看了過來。

「什麼事?」所有大臣都注意過來了。

「我已廢除原先的王后以及太后了,這兩個人寵溺皇子,恩怨不明,恐怕難以支撐後宮,更不可能母儀天下。」

「所以我決定廢除王后以及太后二人,從今往後風雲國不再設立太后,二皇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國君說。

「這,這是陛下的決定,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聽從您的命令就行了。」

「那剛才所說的立太子一事,你覺得如何,要不要立你啊?」國君問。

「擁立太子,本就應該慎重考慮,父王能選擇我是相信我,不立,則是我的不足。至於立不立,全憑陛下的意思。」風止說。

「很好,退朝吧,風止,把你娘的接回去,我已將其逐出宮廷,今後與我再無任何瓜葛。」國君說。

「是,陛下!」二皇子風止嚇得直接跪了下來,驚恐不已。

她的母親被廢,奶奶也罷免了太后之位,這將來自己的日子恐怕也難過了。

天劫冷笑了一聲,又回到刑部去了。

風止看向了天劫,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估計等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對天劫下手了。

然而,當風止去迎接他母親,前任王后時,她已經在宮中上吊自殺了。

留下一封遺書,寫著:我生是宮中王后,我死也要死在王宮之中。

可笑可笑……

風止悲傷了起來,更加對天劫產生了敵意。

若不是天劫和風流二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自己的母親也不可能就這麼死去了。

一切的怨念都遷怒於天劫,只是他現在背上的傷還沒好,暫時還不能什麼行動。

「久哥,你這計劃真的厲害,我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寒極問。

「等一下吧,暫時還輪不到們出手,讓別人先緩一緩。」天劫說。

「對了,雲琴不是雲族人嗎?要不我們去見一見她?沒準她還在這裡了。」寒極說。

「不著急,明天就是風流的葬禮了,到時候她一定會來的。」天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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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魔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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