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談話
幾個大字印在電視下方格外醒目。
傅氏集團某某經理涉嫌觸犯法律,現已被警方扣留。
李文博正式入獄。
葉寧最近的情緒不高,整個人怏怏的,像一朵焉了的小花。每天也會按時到公司,做完事就會出一會神。
這幾天好幾個上層接連遭殃,弄得整個集團人心慌慌,深怕自己就是那下一個被辭退的人。
上次發生這種事,還是兩年前。
然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嚴重,下面的人埋頭苦幹,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這上面的人總感覺頭上懸著一把刀,稍不留心就會掉下來,割著自己的肉。
與聯繫緊密的幾個經理都被辭退了,很快就有新的人頂替上他們的位置,公司每個部門仍然平穩的運轉。
大廳外,一個頹廢的男人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時朝裡面張望一眼,臉色蒼白帶著點悔不當初。
五點半,葉寧收拾好東西,朝埋首案前的男人看了看。頓了下走過去,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你是和我一起,還是?」
男人抬頭,自然地揉了揉眉眼,又捏了一下鼻樑:「等會,我和你一起。」
葉寧點頭。低頭刷了一會兒手機,眼前一片陰影籠罩過來,她抬頭,傅雲霆站在她面前:「好了,走吧。」
收好手機放回包里,兩人並肩從外面走去。易寒還坐在辦公桌前,沒有要下班的意思。
也是,只有老闆才能按時下班。他們這種打工仔還真不能。
不過生活過的充實,也是很不錯的。易寒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得到施展。
從專用電梯里出來,剛走到門口,一個人沖了上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傅雲霆下意識伸手擋在葉寧身前,以防衝上來的人傷到她。
他則不悅地撩起眼皮看過去,看清楚來人之後,聲音冷淡道:「你擋道了。」
擋在面前的男人,怪不得心底的害怕,不得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只知道如果不把握住機會,下次只怕他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摩擦著手掌,垂著頭:「傅總,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十分鐘……五分鐘就夠了。」他突然抬起頭,豎起五根手指,有點驚慌不安。
就在他說話這會,那邊的保安隊長已經注意到這邊,帶隊朝這邊小跑來。心裡一陣冷汗,瞪著不請自來的男人。
恭敬地站在一旁請示:「總裁。」
傅雲霆揮了下手,根本不想多說。保安隊長和男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一個鬆了口氣,一個臉色更蒼白了幾分。蠕動乾澀的嘴唇,「傅總……」
被保安毫不留情的打斷,挺拔的身軀杵在他身前,冷硬著臉龐:「艾先生不要為難我們,請吧!」其它幾個保安也站上來
傅雲霆已經拉著葉寧的手從一旁離開,對於身後發生的事不做多想。
葉寧扭頭看了一眼。
四十齣頭的男人,頹廢的不行,臉上帶著一陣茫然無措,被幾個高大的保安圍在中間,像一隻年老的弱狗。
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印象,更多的是李文博。如今那個愛找茬的男人已經入獄。
當天夜裡,葉寧接到好友的跨省電話。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半年。一想到最近發生的事,葉寧就心煩意亂。
好友的這通電話正好給她找到一個出口。
葉寧拿著手機到陽台上,後背靠著欄杆,微微勾唇:「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我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對面人,不甘示弱,直接頂回來。
嘴角笑容加深,葉寧轉了個身:「哪能啊。這不是突然接到電話,有點受寵若驚。」
江辛月直接被她逗笑了,止住笑意后清咳了一聲,語氣正常了。
「我在網上看到了,嚴不嚴重?」
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葉寧一手捂住眼睛,半響失神道:「嚴不嚴重?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算嚴重。」
真不愧是多年的好友,江辛月一語即中要害:「怎麼,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天上隱約可見幾顆閃閃發光的星星,掛在上面孤孤單單的。
聲音顯得沉悶:「我只是突然發現,……發現自己挺沒用的。」後面幾個字被她吞了。
江辛月沒聽清楚,在對面啊了一聲。
開了口,再說一次就不顯得難開口了。她深吸一口氣,重複了一遍。
又道:「你說我是不是太懶散了?如果沒有他,我……」
韓藝鳴從浴室出來,腰間只掛著一根毛巾,堪堪遮住隱私部位。他正舉著雙手擦拭還在滴水的頭髮,一邊朝她走過來。
看見她在講電話,在她身旁坐下,咬著她耳朵問:「給誰打電話呢?」
江辛月耳尖一紅,往旁邊躲了躲,男人就跟著她移過來。她無奈,捂住音筒道:「葉寧,我給葉寧打電話呢,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瞧著她無奈又無語的樣子,韓藝鳴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迅速站起身朝旁邊走去。
江辛月瞪了他一眼,將電話放在耳邊。
剛好聽見葉寧笑著說:「你們倆這樣好嗎?我這麼大個人在呢,猝不及防吃了一堆狗糧。再不說話,我可掛了。」
又瞪了某人一眼,江辛月若無其事地開口:「沒有,他找不著東西,我給他說呢。」又迅速轉移話題:「我們可是在說你的事情,別給我轉移話題。」
「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她盤腿坐在沙發上,伸手從一旁拿過抱枕放在懷裡抱著,靜靜地等著。
韓藝鳴一眼掃見這個及其豪放的姿勢,眼角餘光一暗,不動聲色地多看了兩眼。心裡感嘆,媳婦真是又白又嫩,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江辛月也注意到某人毫不收斂的視線,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電話上。
「你知道我不喜歡商業上的這一套,從來沒在乎過,這次的事情給我當頭一棒,我才知道喜不喜歡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又是一回事。」
。